看他如此正式,我心裏沒底了,主要是想到他一向對于婉兒看不順眼,一直極力反對我與她有什麽牽連,雖然這次比較反常的沒說什麽,但看這架式,莫不是又要勸我離開婉兒?
如果真是那樣,我肯定是不同意的,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會那麽做。
坐下來後,哥哥一臉嚴肅的說道:“看來命中注定,你和她有這種緣分,那我也不說什麽了。
不過你記住,我給你的那個玉佩一定要随身攜帶,包括睡覺洗澡,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摘下來,不然女鬼的陰氣就會浸入你體内,輕則身體虛弱,重則性命難保,聽到沒有?”
他居然不反對我與婉兒的關系了,我猛的點頭,心裏别提多高興了。趁熱打鐵,我急忙開口道:“羽哥,那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婉兒的其它魂魄?”
哥哥皺了皺眉,冷冷的望了我一眼:“那個姑娘并不是普通的女鬼,至少不是人類死亡後變成的鬼,你們這麽熟,有沒有問過她的身世?”
“問過,”我點頭道,“隻是她說她也記不得了,隻能想起三歲以後的記憶……”
我把剛才婉兒對我說的,簡單的和哥哥講了一遍。
“嗯,這個女孩很不尋常,”哥哥微微擡頭,犀利的眼睛望了一眼天花闆,思索了好一會才道,“她身上現在有的應該是天魂和天沖,這一魂一魄屬于本體,按理說應該可以感應到其它魂魄的位置,但目前看來,她好像做不到。
也就是說,其它魂魄已經消散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沒有消散,想要找回來好比大海撈針,這個隻能聽天由命了,你就别指望了。”
完了!
聽了這話我立馬洩氣了,連哥哥都說别指望了,我還能有什麽希望?難道我和婉兒這輩子隻能通過手套來接觸嗎?要知道,我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啊?
我哭喪着臉,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卻發現對面的哥哥冷冷的瞪着我,即不滿又無奈樣子。
“你怎麽那麽沒出息?”哥哥責怪道,“你還真打算和一個鬼過一輩子?”
我沒理他,事實上,我是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思緒繁亂。
“好了,我要去練功了,”哥哥站起身,“你自己冷靜冷靜,好好想想。”
說着話,他走向樓梯,我也不自覺的跟了過去,下樓後發現婉兒依舊安靜的睡着,哥哥頭也沒回,徑直的走進了那個黑暗的房間裏,随即,吱嘎一聲,把門關上。
坐到婉兒床邊,看着她那張清純可人的面龐,那安祥的神色,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哥哥說的沒錯,人鬼殊途,怎麽可能在一起?不過從小到大,我唯一愛慕過的女孩就是她了,而且從不懂事起,我在心裏就已經對她産生了深深的依戀,直到現在,絲毫都沒有改變過,也不想改變。
過了好半天,我深吸口氣,轉念一想,事情也未必像哥哥說的那樣絕對,以我對他的了解,即便是有什麽挽救的方法,出于某種原因,他可能沒告訴我也說不定。
嗯,一定是這樣的,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回憶了一下,通過哥哥剛才的神情,好像還真的有些異樣,他一定瞞着我什麽。
不過就算如此,想要從哥哥的口中得知什麽消息,如果他不想說的,那麽隻能借用他的那句話——打消這個念頭了。
看來我得另謀他策了,這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叔,那個老家夥雖然脾氣古怪,但是喝酒之後應該能從他嘴裏套出一些話來。
目前看來,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嗯,問問他,沒準能有什麽辦法呢。
這麽一想,心裏終于好受了些,此刻我也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畢竟昨天一晚上沒睡。
看着婉兒性感的睡姿,露出雪白的大腿,我咽了口口水,我是多想睡她旁邊啊,可是現在,連抱她一下都不能完整的做到。
唉,沒辦法,我隻好極不情願的倒在了另一張床上,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等醒來後,我驚訝的發現婉兒居然站在邊上,正可愛的笑臉望着我。
“你什麽時候醒的?”我急忙坐起身來。
“就剛才”婉兒坐到了旁邊。
找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沒想到都下午五點多了,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對婉兒道:“走吧,咱們該回家了。”
拉起她的手,往旁邊那道神秘的門瞥了一眼,門還是關的緊緊的,不知道哥哥是不是還在練功。
真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麽練的,但我肯定是不敢貿然進去,因爲我以經猜到,哥哥絕對是不允許我進那道門的。
和婉兒走上樓梯,來到客廳後,這才發現哥哥已經上來了,又坐在椅子上看電視。
“羽哥,我們回去了?”我和他招呼。
哥哥走了過來,說道:“晚上不在這吃飯了?”
“不了,我們回去吃吧。”我搖頭。這時,我又想到個問題,問哥哥道:“羽哥,現在其它人能夠看得見婉兒嗎?”
“看不到,”哥哥淡淡說道,“不過能看見這副手套,你們這樣拉着手似乎不太好吧?”
扭頭望了一眼婉兒,她臉頰刷的一下變紅,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但手依舊抓着我。
我一看确實是,如果其它人都看不到婉兒的話,那麽在别人眼裏,我是抓着一副手套在走路,而另一副手套是懸空的。
不過想一想,隻要把另一副摘下來,這邊的應該不會太顯眼,和哥哥一說,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一切準備就緒,腦子裏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哥哥爲什麽發現我可以看見常人看不到的鬼,卻一點都不驚訝?這不符合常理啊?
但是又一想,管他的,眼下這些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臨出門前,想起安叔的話,我問哥哥要不要過去一起喝酒,哥哥說讓我轉告安叔,等改天有時間的,今天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