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着婉兒依舊閉着眼睛,心裏着急的很,不知道剛才那個老家夥有沒有傷到她。
“那個,羽哥,”我小心的湊上前,“婉兒她怎麽回事?是不是昏迷了啊?”
“你當她是人嗎?”
哥哥轉過頭,沉着臉說道,看他這表情仿佛對我很不滿,隻是礙于我現在受了傷,沒有發作罷了。
其實我挺怕他的,至少自從他回家以後開始怕他了,特别是上次在山洞裏,他一劍刺進大奎心髒時的表情,至今還是曆曆在目,那種冷酷,那種兇狠,想一想都會讓我哆嗦一下。
還有剛才,在殺死老頭之後,他連眼睛都沒有眨,表情也沒有變過,好像殺人這種事對他來說司空見慣似的。
我扶着木架,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哥哥少有的歎口氣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現在的狀态好像是隻有一魂一魄,不過按理說,即使這樣,她也應該是清醒的,可能被人施了什麽邪術。”
“啊?那怎麽辦,你快救救她啊?”我緊張急了,下意識的伸手,想要輕拂一下婉兒的臉,可是,下一刻,我卻好似如墜冰窟……
我的手,從婉兒的臉中穿了過去,她、是空的。
怎麽會這樣?我呆愣在當場,這種感覺就好像從一千米的高空直接落到地上一樣,讓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忽然,感覺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一哆嗦,旁邊卻是哥哥安慰的表情,“别難過,她現在隻有一魂一魄,你是觸不到她的。但也不是沒辦法。”
“什麽辦法,你快說啊?”
這時我忽然想起件事來,問哥哥道,“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到那個老頭掐住婉兒的脖子,他爲什麽可以?”
“不可能,”哥哥斷然道,“應該是障眼法,或者你看錯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哥哥說的好像沒錯,當時可能是由于太過緊張,太害怕老家夥會傷到婉兒,所以也沒細看,隻感覺他的手都掐進了婉兒的脖子裏,現在想想,可不是麽,僅僅是進了脖子而已,根本就沒能碰到她。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我忽然想到老頭說的一句話,說是我提醒他利用我的心上人,讓我變得更厲害。
雖然沒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他掐婉兒應該隻是做給我看罷了,并沒有真正的傷到她。
這麽一想,心裏終于好受了些,不過得知婉兒隻有一魂一魄,還是覺得沒底,我問正在查看這具旗袍女人的哥哥道:“羽哥,那有沒有辦法把婉兒的其它魂魄找回來,還有,怎麽才能讓她醒過來啊?”
哥哥轉過臉來,沉思了片刻:“醒過來容易,但是找到其它魂魄可就難了。”
深吸口氣,我心說先讓她醒過來,别的再說。
“羽哥,那你現在就讓她醒啊!”我喊道。
“别着急,”哥哥擺了擺手,“一會先把她帶回去,這裏不适合做法。”
他說着話,眼睛依舊盯着那個旗袍女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好吧,其實她确實很好看,不過總是感覺不像是現代人,從穿着打扮,還有臉上帶出的那種氣質,都滲透着一種古怪氣息。
看着婉兒安靜的坐在那裏,我心裏火急火燎。雖然表面上并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我每看一眼,心裏還是會痛一下,想到小時候的她,是多麽可愛,天真活潑,長大後更是妩媚動人,可是如今,她卻一句話也不說,看也不看我一眼。
“這人可能随時都會活過來。”哥哥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把我吓的一哆嗦,我走過去問道:“是嗎,她是活人?”
“嗯,”哥哥點頭,随即從懷裏掏出幾根金屬針來,居然拿起一根緩緩的紮進了女人的額頭上。
那個位置骨頭很硬,但見哥哥單手輕輕的揉搓着,不多時,整個金屬針全部插了進去。
我在旁邊看得驚訝無比,心說他要幹嘛?針灸嗎?這也太可怕了,人家痛不痛啊?
紮好之後,哥哥又拿出兩根,分别紮在了女人的兩邊太陽穴上。
我實在忍不住,問哥哥道:“羽哥,你這是在幹嘛?”
“要她的命——”
哥哥冷冷的扔出一句,把我吓的打了個寒戰,打死我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他在殺人?
雖然旗袍女人是否算得上真正的活人我還不清楚,不過就算是死人,也不該幹出這種事啊,而且,我越來越覺得哥哥的行爲讓我不寒而栗,他在說要她命的時候,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情緒摻雜在裏面,就好像在說,“你吃了嗎?”一樣。
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使他變得如此冷酷兇狠,且殺人不眨眼?
我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心裏滿肚子的狐疑,可是居然沒敢問出來。
過好了一會,哥哥又把三根針拔掉,再看那個旗袍女人,眨眼間,整個臉色變淡了許多,之前是那種紅暈有光澤,如今卻是灰蒙蒙的,死氣沉沉。
哥哥歎口氣道:“周齊啊,你别以爲哥哥心狠,這女人雖然是活的,但早已經不是人了,如果真的讓她醒過來,那後果将後不堪設想,她可能會變成一種介于人和屍體的某種生物,不老不死不滅。到時候指不定會惹出多大的亂子呢。”
“是不是和僵屍差不多?”我插嘴問道。
“差多了,”哥哥搖頭,“僵屍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思維的,而這個女人如果活過來,她的智慧可能與普通人一樣。”
“那她不就是正常人嗎?除了不會老死,既然思維正常,那還能帶來什麽亂子?”我依舊是不解。
哥哥微微一笑,是那麽的冷,他扭頭望了一眼其它蓋着白布單的幹屍道,“因爲她是利用人血生存的,所以,如果活過來,能夠維持他生命的還是人血。”
聽了這話,我直感覺頭皮陣陣發麻,這不就是吸血鬼嗎?
腦子裏瞬間閃現了這樣一個畫面,一個嬌豔的女人,在與一個男人談笑風生,忽然,她張開大嘴,咬向了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