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這樣隐蔽,必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裏面藏着金銀珠寶不成?想一想還真沒準,那個年代,世道不太平,家裏如果錢太多,都會想盡各種方法,把錢财藏起來,特别是某些不義之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怕的還是那個生死未蔔的老頭,既然他的“屍體”消失了,我倒希望他還活着,難以想象,如果他死了,屍體又不見了,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後果,或許會像大奎一樣,變成僵屍也說不定。
如今面對這個狹窄的夾層通道,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前進,一個是拍屁股走人,但是以我的性格,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退縮的,隻因爲我那想一想就會頓生憐惜的,洞房隻進行了一半的嬌美鬼妻。
費了好大的勁兒,我終于整個人爬了上來,趴在潮濕的闆子上休息了片刻,拿起手機,左右照了照,在我的身後是一堵青磚牆,牆壁的表面也是濕漉漉的。
這就奇了怪了,後面是牆,而我上來的破洞是人爲造成的,那麽這個隐蔽通道的入口在哪裏?這裏顯然不是,那麽通道修到這有什麽意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深吸口氣,我掏出了懷中的匕首,想到剛才把木闆頂棚破出一個大洞的家夥,肯定不是善茬,得做好防備才是。
隻是有件事讓我疑惑的很,剛才我爲什麽沒有聽到除了咔嚓之外的其它聲音呢,按理說那人之前可能就在我現在的位置,事成之後就離開了,這裏上下都是木闆,稍稍有點動作都會發出聲音,而我卻絲毫沒有聽到,真是邪了門兒了。
又休息了一會,我小心的往前爬了過去,我倒要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麽古怪。
夾層也就半米來高,在裏面爬行感覺很是壓抑,雖然空氣并不稀薄,但總是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越往裏感覺越潮濕,甚至從上面都會滴下水來,身下更是滑的很,那個别扭勁兒就甭提了。
由于在這就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所以我把手機的電筒打開,用閃光燈照亮,這下可算是亮堂了不少。
周圍的空氣當中,似乎充斥着一些白色的霧氣,視線變得有些迷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條件反射,我忽然覺得有些陰冷,身上不禁哆嗦了一下。
往前爬了有十幾二十米的樣子,手機照過去,終于到頭了,對面又是一道青磚的牆壁,一個拇指粗細的鐵條釘在牆裏,在鐵條上,拴着一根發了黴的繩子。
順着繩子往下看,下面像一口方井一樣,深不見底,而且極爲的狹窄,大概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那樣,還得是我這樣瘦一些的。
看來這個通道是牆壁裏面的夾層,下面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精心設計的隐秘空間。
深吸口氣,定了定神,把手機和匕首揣進兜裏,我便抓住了繩子小心的往下滑去。
由于空間非常的狹窄,磚牆又是凹凸不平,雙腳完全可以踩在上面,這樣,我就可以騰出手來,用手機照亮了。
下面黑黝黝的,一股陰冷的風陣陣的往上吹來,我打了個寒戰,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起,想象着到了底下後可能看到的各種恐怖的畫面,這應該是大部分人的共同點,遇到事情,往往都會喜歡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也不知滑下去多深,借着手機的光亮,終于看到了地面。
可這第一眼,卻讓我哆嗦了一下。
滿是塵土的青磚地上,一滴滴的鮮紅印迹赫然在目,像是血,或者是某種油漆,不過我覺得是血的可能性極大。
果然,這裏并沒有什麽金山銀山,有的隻是未知的血腥,和恐怖。
心髒又開始狂跳起來,握着匕首的手早已冒出了汗,我咽了口口水,雙腳終于落到了在地上。
靠着背後的牆壁,我警惕的用手機照着四周,光亮所及之處,空空蕩蕩,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醒味,是血醒味,不用問了,地上那灘鮮紅是血無疑了。
這裏應該是個普通的地下室,隻不過入口設計的太過隐秘,甚至,我都有懷疑原來根本就沒有入口,這個猜測可能有些荒唐,但最近遇到太多不合邏輯的事了,我的世界觀也在漸漸的改變。
緊緊的握着匕首,我緊張的往前摸去,用了閃光燈後,手機的光亮照的遠多了,兩三米以外,基本都能夠看得清。
地面上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灘血迹,每看到一眼,我心裏就會咯噔一下,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想象着這些血的主人。
往前走了沒幾步,光亮的盡頭,出現了一道滿是鏽迹的鐵門。
我大喘着氣,遠遠的站在門前,心裏撲通撲通的跳着。
到了,終于到了,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婉兒可能就在裏面。
緩緩的走到跟前,鐵門原來是刷過漆的,不過早已被潮濕的環境腐蝕殆盡,隻剩下斑駁的紅色鐵鏽。
哆嗦着手,我輕輕的推了推,觸感極爲了冰涼。
出乎意料的是,随着我的用力,一陣即難聽、又恐怖的摩擦聲響起,門竟然被緩緩推開,我大喘着粗氣,握着匕首,往後退了退。
鐵門開了半米寬的縫隙,從裏面飄來一股濃重的血醒味,我戴着口罩都沒有幸免于難,差點被熏的暈倒。
此刻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了,我大着膽子擡手把光亮照過去,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門裏面依稀有個白色的東西,看不太清是什麽。
我握着匕首的手都有些哆嗦了,心說這裏不會是個秘密殺人的地方吧,爲什麽外面到處都是血,裏面又是那種很容易聯想到死人的白色?
好半天,我才緩緩的摸了過去,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手機的光亮下,剛才看到的白色是一架簡易木頭架子上的布單,在布單的裏面鼓鼓囊囊,是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