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那天晚上的疑惑,小秋說别人都看不到她,隻有我能看到這件事,并沒有對哥哥說起,不然勢必會把牽扯進來,我倒不是覺得會對哥哥有什麽不利,隻是不想倚靠别人,想自己完成這件事,況且,我的最終目的還是利用小秋找到婉兒呢,要知道,哥哥是極力反對我再與婉兒有所聯系的。
電話裏我對哥哥說起安叔讓他還錢的事,哥哥一陣苦笑,說他的确借過安叔的一萬塊錢,不過一年前就已經還了,他說安叔這個人有個毛病,喝灑後精神會變的不太正常,讓我不用理會,酒醒後就好了。
我一聽立馬就詐了,我說安叔怎麽喝酒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原來這個老家夥有精神病啊,我的媽呀,我埋怨哥哥道:“我說羽哥,這麽重要的信息怎麽不早告訴我呀,你讓我和一個精神病在一起,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聽筒裏傳來哥哥輕笑聲:“周齊啊,這個你放心,我認識老安很多年了,他就是這樣,隻是酒後才會犯病,平時正常的很,人也很好,你放心,他就算犯病也不會做出什麽過格的事來,最多就是發發牢騷,貧兩句嘴而已。”
這麽一說,出于對哥哥的信任,我倒是放了些心,不過感覺整天和一個精神病人呆在一塊,還是沒有安全感。
晚上安叔回來後,看他不像喝過酒的樣子,于是我試探着問他:“安叔,羽哥原來和你借過錢是吧?”
安叔一愣,問道:“是啊,不過已經還了,周羽和你說的?他說這個給你幹嘛?”
我一聽腦子嗡的一下,果然不假,這個老家夥還真是有問題,此刻面對他我都有些緊張了,我支吾道:“啊是、我和他聊天的時候随便說說的。”
“哦——”安叔哦了一聲,眼睛不宜察覺的掃了我一眼,坐回了他的櫃台後面。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眼神怎麽那麽奇怪?
安叔上了會網,又簡單問了問今天的營業情況,便下班回家了。
我心煩意亂,雖然哥哥說的輕描淡寫,但與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打交道,還是感覺有點害怕,誰知道他犯病後會做出什麽事來。
不過眼下還是先把小秋的問題解決的才是,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店鋪,便回到後面的房間裏想起對策來。
這時,我忽然看到在旁邊衣櫃的縫隙裏露出個紅色的東西,這才想起那裏有個大号的布娃娃。
是個卡通小女孩,約一米來高,穿着紅色的連衣裙,小臉刷白,眼睛出奇的大,嘴唇血一樣的紅。
在住進這間屋子的第一天,我便四處都看了看,打開衣櫃發現裏面沒有什麽衣物,隻有這個布娃娃。
當時我很奇怪,這東西一般都是小女孩喜歡,安叔的店裏怎麽會有這個?難道是他女兒的?
對于安叔的了解,我也僅限于哥哥簡單幾句的介紹,他有沒有家庭有沒有孩子我都是一無所知,但看這個娃娃這麽破舊,上面滿是灰塵,就算是安叔女兒的,她應該也是不要了的吧。
我緩緩走了過去,打開衣櫃,對着娃娃呆立了半響,忽然有了主意。
要把強子的車攔下來并不那麽簡單,當然,我親自上陣,站在路邊攔車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可不想那麽做,因爲如果被他發現是我,再要把他引進樹林中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了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吓唬他一下,要是能吓得他把車開進樹林那就成功了,所以,這個娃娃應該可以當做道具。
隻是暫時對那裏的地形還不了解,嗯,我心裏盤算着,等明天下班就去那條路探查一下。
第二天晚上,我和安叔打了招呼,把店門鎖好後便打車出發了。
離别墅區約有二三裏地的時候,我跟司機說就在這裏下車,司機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道:“還沒到地方呢!”
我心中苦笑,在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下車,誰都會懷疑我是神精病的,或者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應該屬于後者吧?
對司機擺了擺手,讓他别費話,我開門下了車。
這裏的确偏僻的很,兩邊都是大腿粗細的楊樹,草都長到半人多高,隻有一面有路燈,而且距離非常的遠,光線十十分的昏暗,遠遠望去,前面樹木掩映中有一片明亮的燈光,那裏應該就是别墅區吧。
擡頭一看,這楊樹也有好幾米的高度,我思量了半天,想到了一個辦法。
媽的,到時候爬到樹上,給強子一個驚喜……
又溜達了一會,便準備打車回家,可這時我卻傻眼了。
哪裏還有出租車啊!
這條路别說出租車了,連其它車輛都少得可憐,好半天才會開過去一輛。
唉!我一拍腦門,剛才竟想着怎麽憋壞主意了,居然沒想到回去打不到車。回憶了一下來時的距離,這裏離市裏沒有十裏地也差不多,要走着回去可得累死。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都快八點鍾了,天早已經黑了下來。四下看去,寬闊的馬路在零星的幾個路燈照耀下顯得異常的靜谧。
一陣風吹過,兩邊樹林裏的落葉被刮到路面上,伴随着刷刷的響聲,向遠處飛去。
我打了個寒戰,不是冷的,好像是吓的,這黑燈瞎火的,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還真是有點瘆得慌。
人可能都有一種強迫症,越是怕什麽,就越喜歡往那個方面想,特别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詭異的事情,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到的鬼,都被我遇到了好多次。
盡管如此,我的膽子也沒有大起來,在這種安靜的有些不正常的晚上,在這條沒有人影的馬路,我還是有些不敢看兩邊漆黑的樹林,生怕有什麽鬼魂之類的從裏面飄出來,就算她不會對我怎麽樣,但也足夠把我吓的喊媽了。
我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下,不時來回望着路的兩邊,希望能碰到一輛出租車,實在無法想象,這大晚上的,如果讓我走路回到市裏,特别是在這一個人影都沒有的鬼地方,我還真不敢确定能不能安全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