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翻找解卓然的私人用品,在一份文件中找到了一張打印出來的老舊地圖,地區明顯分了三塊區域,用不同的顔色标注出來,隻有屬于趙家的區域有詳細的數據,其他區域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地圖上還劃了一些标注和一句抱怨的話。,
“該死的設計!爲什麽實驗室的設計要做這麽複雜?這根本不科學!都是該死的政治惹的禍!科學原本是沒有國界的!”
看起來,峽谷實驗室的設計給這些科研人員也帶來了諸多不便,難怪在解卓然的私人用品中夾帶了一張地圖,恐怕在早期,每個實驗室的成員都有備份。
結合地圖數據,岑牧開始分析,将之前自己在腦海中繪制的3d地圖與之比較,一番計算之後,岑牧差不多摸清了大部分區域的細節,也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按照标識,沿着通道往前走,就有一部機密電梯直通趙家的核心實驗室,正好位于法萊希絲的底部,血肉熔爐的位置,同樣,洛克菲勒和羅斯柴爾德的團隊也在血肉熔爐分别建造了最核心的實驗室。
看來在研究課題的選擇方面,三家人有驚人的一緻,他們對于攻破血肉熔爐的秘密,有濃厚的興趣。
但是,由于斷電,電梯是走不了的,隻能走地面通道,基于設計,地面通道往往是最複雜的通道,整一個“弓字形”的線路,幾乎要橫穿所有的實驗室。
既然決定深入,岑牧也隻能硬着頭皮闖下去,看看地下到底藏了什麽驚人的猛獸!
從岑牧跳入井道開始,深入峽谷實驗室,已經過去了九個半小時,時間拖得越長,上面的人就越焦慮,必須抓緊時間。
岑牧開始奔跑,在通道中飛奔,連續下了兩層,岑牧又回歸了被基質毯所包裹的世界,這意味着岑牧重新出現在敵方的視野中。
沒有任何掩飾,所有的蟲眼都盯着他,時時刻刻将數據傳遞給地底的領主。<>
“你走得很匆忙,是急着去送死嗎?”基質毯忽然長出一副人臉,就像是人臉蒙了一層紫褐色的皮膚,人臉開口說話,發出和之前同樣的聲音。
岑牧邊跑邊問:“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主人,我認識你,你不就是金色年華大戰中的那個英雄嗎?你竟然沒死?!”
“這你都知道?!你還知道什麽?”岑牧看着牆上和他保持同樣速度的人臉,說道:“我知道你是這裏的主人,我是問你,你是誰?”
人臉回道:“我還知道你是法萊希絲最怨恨的一個人,因爲你殺了它和卡爾西斯,盜取它的血肉精華,你是劊子手!也是小偷!!”
這确實讓岑牧有些震驚!這個秘密隻有三個人知道,其中一個人還死了,另個人從未下來過。
“你這麽了解我,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似乎不大公平嘛!”岑牧按捺住内心的震撼,說道:“你和蟲王卡爾西斯有什麽關系?”
人臉笑道:“你放心,我并不會因爲這個而遷怒你,事實上,我和它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我們都是超級生命,超脫于時間之外的超級生命,完美生命,宇宙生物漫漫進化路的終點,鑒于你對我這麽感興趣,我決定在地底最深處等你來拜訪。”
“好!既然如此,就把那些炮灰調開,它們在浪費我的時間。”
“呵呵!我之前派它們追殺你,是怕你逃跑,現在你往我這邊奔跑,我沒有阻攔你的理由,放心吧!我會爲你指明道路。”
話音剛落,腳底的基質毯發生一些變化,蟲須開始朝一個方向傾倒,非常顯眼的路标。
岑牧嘲笑道:“那我真要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也期待你見我時的表情,我有一種預感,那一定會很精彩!”
牟論它在暗示什麽,岑牧也懶得去猜,反正見面隻是時間問題,一切謎底就等到見面的時候,再揭曉吧!
有如此明顯的路标,岑牧不用操心,他隻需保持勻速奔跑,身體技能的消耗被降到最低,大腦部分功能被關閉,他進入淺睡眠狀态,與此同時,身體的全面修複工作開始,大量的能量從烈焰寶珠中提取出來,轉爲岑牧身體所需的能量,他需要将自己的狀态調整至最佳,以此面對這個陌生的對手。<>
奔跑的過程如此短暫,岑牧感覺隻閉上眼睛幾秒鍾,睜開眼,就到達了目的地。
走進趙家的核心實驗室,眼前豁然開朗,相比上面的擁擠,這裏簡直是浪費空間。
場面果然讓岑牧大吃一驚。
實驗室就搭建在那個熔岩湖泊上,時隔一年,血肉熔爐扔在孜孜不倦地工作,通紅的岩漿被無數血肉熔爐的單位吃掉,轉爲生物能能量,而它所采集的生物能量被它頂部的一個巨型實驗儀器收集起來,而用于存儲能量的幾個生物罐體已處于滿盈的狀态,這些儀器前有一個足夠數十人同時工作的終端信息處理平台,大大小小的熒幕拼成一堵熒幕牆,可以想象,在它正常工作的時候,無數的數據在這裏彙總、分類,是多麽令人驚訝的場面。
“很壯觀吧?!”那個聲音在耳旁響起。
循着聲音,岑牧找到了目标。
他是一個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科研服裝,身上的裝備一絲不苟,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科研工作者,當然如果,岑牧不留意他的腳:他背後長了幾對粗壯的節肢,像是安吉麗娜一樣的節肢,将整個人撐在半空中。
第一眼很熟悉,噢!
“奎甯教授?!”岑牧驚出聲來,他果然沒死!解卓然的猜想是正确的,教授瘋了,用自己做實驗,現在看來,他似乎成功了。<>
奎甯咧開嘴,露出兩條分叉的長舌頭,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喊,我的确是奎甯,也可以說不是奎甯,事實上奎甯的意識已經被我吞噬了,他屬于我的一部分,如果你喜歡這個名字,那麽随便。”
“那你現在的意識到底是誰?弗雷爾卓德之王?!”
“沒錯!你很聰明!我喜歡聰明人,不像伊利絲,它就很蠢,你若是願意效忠我,我可以原諒你擊殺伊利絲的事情。”
“如果我不願意呢?”
奎甯露出殘忍的笑容,分叉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說道:“你猜?”
ps:白天忙了一天,晚上七點多才回來,和老婆吵得很厲害,家裏的東西遭殃了。
勉強碼了一章,心累,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