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在嗎?”這一聲清脆爽朗,帶着一絲軟糯的味道,聽着很舒服,讓人不禁産生想見她一面的沖動。
女子又敲幾下,說道:“大白天關什麽門?真是的!奇怪的男人!!”
“請問你是?”門外響起金的聲音,金回來了。
“哎呀!這麽小的個頭……”
“诶!别亂摸!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聽哥說,就是你這個小個頭把大茫給殺了!看不出來呀!”
岑牧打開門,見到金正跟一女子在對峙,金昂起頭,一臉憤慨,雙手往外推,拼命擋住自己的頭。
“诶~你這個小鬼手不要亂摸!哼!小心姐打斷你的爪子!!”
金讪讪收回手,說道:“不準碰我的頭!”
這女子背對着門,着一件短裝迷彩上衣,這上裝是特别裁減過的修身樣式,在胸部下往裏一收,描出一條小細腰,下身穿一條細長的帆布褲,勾畫出一條修長勻稱的長腿,上下一看,這女子的背影凹凸有緻,青春靓麗,看上去頗爲誘人,一隻烏黑亮麗的馬尾辮在腦後一甩一甩,很有意思。
“這麽久才開門,慢得跟個老婆婆一樣的,”女子聽到開門聲,轉過身,撇嘴道。
見到岑牧,這女子一怔,臉微微泛紅,嘀咕一聲:“還有點小帥!”
随即,她大聲道:“聽我哥說,是你們救了我,我是來感謝你們的!”說罷,瞪着大眼睛瞅着岑牧。
她便是淩叮,昏迷時,隻覺得她是長得好看,也沒太過留意,然而再見她,卻不禁怦然心動,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雙眼眸,清澈見底,亮得動人心魄,此刻,這雙眸子裏蘊含着一些複雜的神色:也許是驚異岑牧的外表,也許是感歎他一樣年輕,也許不相信他的能力有她哥說的那麽誇張。
眼波流轉間,這雙眸子活了,活得如此生動,如此狡黠,綠葉襯紅花,紅花印綠葉,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誠然。
岑牧嗯了一聲,笑了笑,拉了拉衣襟,擺個姿勢,像是在說,等你來感謝。
淩叮瞪了他一眼,微微鞠躬,說:“謝謝你!”
岑牧滿滿當當承受下來,接着,右手一張,示意她身後的金。
淩叮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微一鞠躬,說:“謝謝你!”
金被她吓了一跳。
說完,淩叮哼了一聲,說:“别以爲你們會用狙擊槍就了不起,我老師說,逞外器之利者,始終做不成頂尖人才,你們要記住這點,我老師不會錯的。”
岑牧點點頭,說:“你老師說得沒錯,确實是這樣。”
淩叮頗爲詫異他的态度,嘀咕一聲:“算你識相!”
她頓了頓,接着說到:“對了,添叔說,這次任務你們也去,我告訴你,你在後邊可别亂開槍,打到我了,你可賠不起!到時候,你到外圈遠遠跟着就算了,等我跟哥哥收拾了那些怪物,算你們一份,算是補償你救我一命。”
岑牧淡然道:“救你的那份,你哥已經給過了,咱們算是兩清了的。”
淩叮伸出右手,習慣性一丁弓往岑牧腦袋上敲去,卻是在他淩厲的目光下,放棄了這個做法,“哼,給你便宜,你還不占,死腦筋!呆闆臉!!一張撲克牌!!!”
岑牧笑道:“有嗎?你準備怎麽給我占便宜?”說着,故意将目光停在她上身某些個部位。
淩叮面上唰的一紅,随即由紅轉白,切齒道:“呸!看起來正兒八經,沒想到是個色鬼!敢打老娘的主意!不想活了?!”
說罷,後退一步,兩手一擡,一左一右,一前一後,身體似松非松,攻守随意,她竟擺出新式軍體拳的起手式。
這姿勢何其熟悉!在虛拟空間,岑牧練了不下上萬次,有些動作已刻入腦髓。
岑牧忍不住,閃電般伸出右手,掐住她的右手腕,一拽。
淩叮的反應同樣迅速,她順勢趨身,迅猛突進,左掌插過來,隻取對手喉間。
岑牧單手一拍,直将她掌擊蕩開,捏着她的右手沒有放開。
淩叮順勢抽掌,屈肘擊胸。
岑牧後退一步,将這肘壓了下去,他沒有還手,剛才出手已是不妥,沒想到一開打,就停不下來了。
淩叮不依不饒,雙腿猛蹬,化作一頭狂奔的猛獸,加速沖向岑牧,一擊沖頂,對準的正式岑牧的下巴,這正是軍體拳的化解被擒的招式之一。
這妞生猛!
岑牧對她的反應了然于胸,快速側身一讓,左腿微擡,勾住她前腳,左手順勢往外一帶。
頓時,淩叮整個人橫飛出去……
當然,不能讓她這麽摔出去,把臉磨花了,可不好交代。
岑牧快步移動,一手托住她下巴,另一手将她右手反到背後,用膝蓋頂住她的背,直将她頂在地上,動彈不得。
淩叮平平摔到地闆上,摔得背氣了,好在岑牧托住她的頭,沒讓她的臉在地上蹭開花。
淩叮放松下來,咳嗽幾聲,半響才吭聲,“咳咳……哎喲!疼……疼死我了!你這個家夥下手怎麽這麽重!”
岑牧松開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托起來,這小妞看起來不胖,倒也一身軟肉,溫軟彈嫩,讓岑牧險些把持不住。
淩叮半起身,突然,她腰神猛一用力,右腿蹬地,頭往後一仰,兩腿如剪刀一般隻往岑牧頭部切去。
這是奪命剪刀腳啊!兩腳夾住頭,以被夾者爲圓心旋轉,利用離心力,可以将一個成年人摔飛出去。
這招用得巧,不好破!
岑牧顧不上禮數,右手直從她兩腿間穿過,左手一沉,抓住她的脖領,兩手合力一抱,二階力量爆發,兩腿如同紮根泥裏,紋絲不動,這一紮勢直接破壞她的旋轉。
淩叮動作做了出來,卻像是軟面條一般,挂在他身上,兩腿夾住他的上半身,頭倒懸着,又被岑牧揪住了衣領,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金在一旁看傻了眼。
淩叮憋得滿臉通紅,說:“撲克牌!快放我下來!你箍我哪?快放手!流氓!不害臊!!”
岑牧反駁道:“你是咎由自取,剛才不想着對付我,怎麽會這樣!”
淩叮大聲道:“明明你先動手,你還怪我!”
“那你别亂動,小心把你丢出去!”
淩叮小聲嗯了一聲。
“你們這是在幹嘛?”也許是聽到了聲響,淩戰快步趕來。
淩叮兩腳着地,兩腿發軟,差點站不穩,她一臉暈紅,隻顧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沒吭聲。
岑牧瞬間雲淡風輕,稍稍理了理衣襟,其實也沒什麽好理的,他這衣服就是荒野的幾塊布料随意縫制的,整理完好,也沒個正行。
半響,岑牧淡然說:“你妹來跟我道謝的,我想說,其實,不用這麽客氣。”
誰知,淩叮突然嗚嗚哭了起來,說:“哥,他欺負我。”
淩戰詫異道:“啊?!他還能欺負你?你在家格鬥這麽厲害,幾個老師都不是你對手,他能是你的對手?!”
淩叮哭道:“他力氣大。”
淩戰看了岑牧一眼,說:“這倒是,我也知道這小子力氣大。”
這一眼直看得岑牧有些發虛。
岑牧讪讪道:“一時失手,對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啓狩獵任務?”
這其實是個多餘的問題,計劃早安排好了。
淩叮狠狠瞪了他一眼。
淩戰說:“明天吧!大家都準備一下,晚上我們一起讨論,選個目标,從最容易的開始下手,争取掃遍整個苔原區!”
岑牧點點頭,說:“那就這樣,晚上再碰頭。”
岑牧轉身進屋,将三個人扔在外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