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臉上率先露出喜色,說道:“果然生效了!看來這個方法真的有效果!”
老炮兒滿心的疑惑,這封印大陣減弱的後果,唐守道不會不知道,是什麽促使他還這樣做呢?
很快老炮兒他們就知道了。
隻見一團黑暗力量濃郁的好像墨汁,飄進金色囚籠,那小男孩還以爲是好吃的,張嘴一吸,黑色霧氣便進入小男孩的嘴裏。小男孩打閣飽嗝,滿臉期待的看着唐守道,似乎還沒有吃夠。
數千年來,這邪惡本源就一直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因爲性子單純,并沒有覺得孤獨,隻是天天睡覺,少有的醒來後,他也會托腮看向黑黑的天空,幻想瑩瑩花的美麗。每個生命都是自由的,當無法自由活動,那麽放飛思想就成了唯一的可以品味自由的方法。
小男孩是單純的,這種單純不加掩飾,讓人忍不住親近,雖然他是邪惡本源,但是從沒有做過壞事,爲什麽要遭受如此囚禁?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奈,希爾何嘗又不是如此?她強迫自己的善心,違背道義,将小男孩囚禁在此,這是大義,隻能犧牲一人成全所有人。
可是這注定是不公的,唐守道和夢正在試圖改變這不公。
老炮兒還是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麽,邪惡本源的力量增加,而封印力量的減弱,難道二者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夢見衆人還是不明白,于是說道:“整個傷城的邪惡力量也變弱了。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方法讓整個傷城的邪惡力量都被邪惡本源吞噬掉!”
老炮兒大吃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可是眼前發生的事又讓他不得不相信。如果能解決傷城的遺患,那麽想必沒有人可以拒絕。
“那這邪惡本源該如何處理?”老炮兒又問道。
唐守道說道:“這隻是一種黑暗力量,好比一把利劍既可以傷人又可以救人,關鍵看誰将武器握住手中。”
夢接着說道:“沒錯,這邪惡本源本質并不壞,并不大奸大惡之輩,我想他會造福世間的,而不是帶來無窮的痛苦。”
老炮兒點點頭,說道:“我大概明白了,不過這事牽扯的問題太大,我們不能擅作主張,必須告知女皇!”
唐守道和夢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唐守道說道:“我想希爾也不會拒絕的。”
老炮兒聽到唐守道直呼女皇的名諱,不禁皺皺眉。他并不知道唐守道和夢的身份,他們二人本就不屬于Fet,所以并不像Fet的人對希爾那般的尊敬。
老炮兒說道:“那我們快離開吧,去國都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唐守道和夢點點頭。唐守道彎腰,對着半坐在地上的小男孩一笑,說道:“大哥哥先去辦事,然後再回來給你吃的。”
小男孩一陣恐慌,臉上有深深的不舍,他連忙說道:“大哥哥一定會來的,對嗎?”
唐守道點點頭,說道:“大哥哥向你保證,一定會回來的。”
“那我等你……嗯……等上一千年也要等你。”小男孩并不知道一千年是什麽概念,他隻知道每隔一千年,那個大姐姐就會過來看他,這也是他生命中孤獨的寄托,被囚禁的歲月中唯一的一點彩色。
希爾自然知道小男孩無害,可是他畢竟還是邪惡本源,有時候殺一人可救萬民的事,上位者永遠會去做,即便不公平,即便良心不安,也是如此。
正義永遠不會缺席,隻要你秉持一心終有解脫的時刻,這邪惡本源被困了數千年,今日終于有了脫困的迹象,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善者善之,惡者惡之,永遠是天地運行的法則。
唐守道回首看了小男孩一眼,喟歎不已,然後轉首離開,老炮兒走在前面向傷城外面走去。蕾娜一步三回頭,憂傷的看着小男孩,直到再也看不見。
這一路上并沒有在遇到任何一隻邪惡生物,衆人順利的走到傷城外城。唐守道懷疑這是因爲他們沾染了邪惡本源的氣息,這種氣息是所有的邪惡力量的至尊,那些邪惡生物感知到自然遠遠避開。
衆人疲憊至極,于是再次尋了一間比較完好的房間,然後将裏面的邪惡生物誅殺,鸠占鵲巢在這裏安度一夜。
唐守道躺在地鋪上怎麽也睡不着,他不明白明明沒有錯的小男孩怎麽就受到數千年的囚禁呢?難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的嗎?即便他解脫出來,那這數千年的青春又該向誰讨要?
唐守道悠然一歎,他不知道所謂的“天道使然”,究竟是怎麽意思,這個問題相必那些信奉修仙的仙俠們或許知道吧……
既然睡不着唐守道索性盤腿坐在地鋪上開始修煉起來。他的年紀雖然才十三歲,但是修爲卻不低,而且天賦異禀,足以和那些千年老妖怪媲美。隻是經驗上略有欠缺。
唐守道修煉了一夜,次日醒來,衆人在老炮兒的帶領下繼續向城外走去。足足又走了一天,天色暗下來時才走出傷城。
衆人幾乎都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傷城内的氣氛實在太壓抑難受了,現在一接觸外面的氣息,頓時讓衆人放松下來。
隻是小男孩的事壓在衆人的心頭,讓他們神情嚴肅。
老炮兒徑直向不遠處的軍營走去,其餘人跟在後面,也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古怪。
很快來到軍營,老炮兒取出進入傷城時頒發的憑證,守衛一看到立馬将衆人放了進去。
老炮兒找到蘭格隊長,按照規定,他們自傷城中的收獲要繳納一些給軍營,老炮取出一些戰利品交給蘭格。
蘭格随意的将神念進入儲物袋,愕然發現這裏面的物品竟然出奇的多。
蘭格頓時大吃一驚,向老炮兒問道:“老炮兒?這裏面的東西你不會是你們戰利品的全部吧?我們不需要這麽多,按照規定,你們繳納百分之五就好了。”
老炮兒一笑,說道:“這裏差不多就是百分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