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喝止的聲音,甯夏大嫂一愣,接着一張臉也抹起了淚水,聲音裏都帶了哭腔,“夏夏,大嫂實話告訴你吧。你外甥這一回真的出事兒了,你不能不拉他一把啊。他被朋友坑了。紅酒的貨源都是走私的,被海關沒收了,基本就是有去無回。澤濤又收了人家的錢,他又是一個孝敬的孩子,錢給你大哥買了車,又買了房。錢根本就吐不出來,債主還是黑社會會所的,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啊。澤濤要是不能還清賬務,會被他們投進海裏喂魚啊。夏夏,你就幫幫澤濤吧。那天你們回國,澤濤聽說要見到你這姑姑,心裏甭提多高興了,老早就去機場等你們,還在酒店爲你們訂了房間。他打小就親近你這個姑姑。這一次,你就幫幫他,好不好……夏夏啊,這一次就靠你了啊。”
“……”甯夏聽着蹙眉,高聲反問,“走私紅酒?走私了多少?”甯夏雖然不學法律,但是跟着一圈貴婦交際,多多少少也知道紅酒的價格高昂。尤其是從國外進口的紅酒,有一些紅酒價格本來就高,國内進口紅酒的稅率也高,一般來說一瓶紅酒要繳納百分之五十的稅費。現在她大嫂一開口就借三千萬,三千萬的貨物,甯澤濤到底從中漏繳了多少稅款?
甯夏大嫂搖頭,一問三不知,事發突然,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裏沒了着落。
“澤濤人呢?”
“我也不知道,你們回國之後第二天,他接到電話就匆匆出門了,昨天來了電話,讓我們幫着籌錢。夏夏,你一定要幫忙啊。”
甯夏氣的臉色發青,吼道,“大嫂,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走私貨物價值三千萬,你讓我幫,怎麽幫?你知不知道,澤濤要是真走私了這麽多錢,夠他将牢底坐穿了。”
“啊……夏夏,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甯夏嫂子哭泣着請求,“夏夏,你求求念念,讓陸女婿幫幫忙,他肯定能解決的對不對?
“解決?嫂子,你當陸景璿是什麽人?法院是他開的?法律是他制定的?你讓他怎麽幫?現在找他有什麽用!”
甯夏大搜一噎,“當初,黎明出事兒了不就是陸女婿幫的忙嗎?”
“!”甯夏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大嫂,當初蘇黎世那事兒,你就沒點自覺嗎?蘇黎明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旁人不知,大嫂你不知道嗎?蘇黎明到底是爲了誰?”
“夏夏……大嫂都知道,大嫂都記得,可我們澤濤到底怎麽辦?你不能看着他去坐牢啊,他可是你的外甥啊。你大哥就這麽一個獨苗,怎麽辦呢?陸女婿總是有辦法是不是?”
“能怎麽辦,如果他真的是被陷害的,趕緊讓他回來自首!這事兒找陸景璿也沒有用。再說了陸景璿是蘇念的老公,憑什麽又幫助甯澤濤。大嫂,這事兒,澤濤不回來自首,誰也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