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珈覺得有點氣悶,沖蘇念道,“蘇念,開一下窗戶。”
“啊?哦。”蘇念按下中控鍵,落下半扇窗戶。
冷風灌進來,讓車内的溫度降低了幾分。
程珈所說的這些消息都是顧绾顔告訴她的,就連蔣靜怡的照片都是顧绾顔給她看的的,而祁陽什麽都沒有告訴她。
原本她還以爲祁陽被他父母關着呢,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們。
安可兒看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歎了一口氣,不再多問。
到了梧桐苑,燈火通明。
蘇念先是一怔,後來才想到,陸景璿臨走之前請了林嫂來住。
三人一進門,林嫂便迎了出來,看到蘇念還帶了朋友回來,幫忙給倒上了水。
林嫂做了滿桌子的可口飯菜,正好給蘇念她們下酒。
等林嫂去休息,蘇念去酒窖裏取了紅酒,交給安可兒打開,放上音樂。三個女人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
一向冷靜自持的程珈這一次醉的不成樣子,“蘇念,以前看你爲了葉景琛死去說活來的我還真無法理解。可現在我終于有點明白你的感覺了。你們說愛情到底是什麽東西,爲什麽一旦愛了就會心痛呢,可即便心痛,人還是會愛呢。真是自作自受。”
“我一直知道我跟祁陽有差距,所以我努力,努力,在努力。可我再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我的出身。人生要是能重生就好了,就跟小說和電視劇裏一樣,讓我那喝着二鍋頭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的老爸也真真正正做一次大官。”
蘇念也是放開來喝,有點高,一聽程珈這話,哈哈的笑起來,“珈珈,光你重生有什麽用,得你爸也得重生。”
程珈苦澀的一笑,“是呀,出身根本不能改變。”
安可兒還算是唯一清醒的人,聽着程珈的話蹙了蹙眉頭,每個人都有一些心結。蘇念看着她媽媽遭遇空難;她看到父母貌合神離;程珈卻是帶着出身的枷鎖。
這一些潛在在意的東西,影響着她們現在對于一些事情的判斷。
但看着程珈爲愛神傷,她心裏更是覺得苦悶。
她們都知道她愛紅酒,以爲那是附庸風雅。
可隻有她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隻有借着那微醺的醉意讓自己刻意去忘掉一些強烈的感覺。
比起蘇念和程珈,她甚至連這樣大醉一場,肆意傾吐的權利都沒有。
三個人喝了一瓶又去酒窖去拿。
蘇念又是一個不識貨卻手氣極好的,拿的任何一瓶都在六位數以上。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陸景璿來了電話,蘇念醉意朦胧的接聽,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笑嘻嘻的道,”陸景璿,我想你。”
陸景璿剛下飛機便跟她打了電話,聽着蘇念的聲音,蹙了蹙眉頭,“你喝酒了?”
蘇念供認不諱,“珈珈心情不好,我邀請她來我們家喝酒。”
陸景璿嘴角抽了抽,“安可兒也在?”
蘇念笑嘻嘻的道,“當然。”
陸景璿一聽,想到上一次蘇念喝醉了扒衣服的情形,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立刻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