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醫生那裏?
那是什麽時候?
她去看心理醫生都是八百年之前的事情好不好?
而且,她怎麽不曾見過陸景璿?
陸景璿看她怔愣,寵溺的吻了吻他,直接翻下床,嘩的一聲将蓋着畫的黑布扯開,那幅畫入眼的那一瞬,狠狠愣了一下。
垂眸看着那畫良久,回眸轉身,黑眸略略深沉的看了蘇念一眼,“是從這個時候?”
蘇念,“大概吧……”
說完,再也忍受不了他那雙視線的審視,跐溜一下鑽進被子裏。
有時候被人看透内心被看了全身,還讓人羞恥。
陸景璿看着她面紅耳赤的樣子,心裏瞬間就軟的一塌糊塗,又深深的看了看那幅畫。
那裏面表達的東西他能看懂。
救贖!
救贖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的靈魂,讓無懼死亡的她慶幸他去救了她。
可——
陸景璿不知怎麽的,就突然想到了那同樣奮不顧身跳下去救她的另一個男人。被蘇念稱作青梅竹馬的可憐的權三少。
兩人同樣的奮不顧身,可蘇念的畫中隻有他。
她說大概吧……
或許這不是她的含糊其辭,而是更早。
想到這裏,陸景璿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啪的一下關了燈,鑽入了被子之中,将那溫軟馨香的身子拉入懷中,咬着她的耳朵,突然開口問,“你除了中國話,還會說哪國語言?”
蘇念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說道,“我這人愛國。”
陸景璿低低沉沉的一笑,用了他所會的所有語言,快速的将一大串話說完,蘇念有點蒙圈。
陸景璿的語速很快,她能捕捉到的詞并不多。
但是法語那個Jet'aime,蘇念卻聽得清清楚楚,更别提還有日語的あいしてる,韓語的????,還有最後的那英語的mylove了。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麽直白,又有力量的詞。
他并沒有用漢語說出那三個字。
蘇念卻深深的明白了他的心意。
她轉過身,在黑暗中小手慢慢描繪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眉眼鼻,最後落在那菲薄的唇上,柔軟的粉唇湊過去……
……
翌日,秋日暖陽明晃晃的照進房間,灑下一地的金黃。
蘇念揉着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等眼睛适應了陽光的光線,才環視了一圈房間。
視線首先落在床尾上那黑色布料上,小臉微微泛着紅,撲過去将東西一股腦的塞進被窩裏。
真是睡了一覺,她自己都不忍直視了。
伸手摸了摸身旁已經有涼意的床,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快十點了,陸景璿大概已經上班了。
她目光又朝着那幅畫的方向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雙眸又鎖了一圈,便見那幅畫已經被陸景璿挂在了牆上。
蘇念翻下床,歪着腦袋盯着畫欣賞了一會兒,贊了一聲畫的真好。
心想着,反正陸景璿上班,要不她今天上午就回一下蘇園去取一下畫,給姜明送幾幅過去。
咔嚓——
開門聲響起來,吓得蘇念一溜煙的鑽進被子裏裹住自己,然後探出頭,看是陸景璿,擰眉問,“你沒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