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失笑,又不忍一暖。
老太太來見她,她反而沒多緊張,而陸景璿卻緊張的要死。
說要戒煙的人竟然又吸起了煙。
蘇念蹑手蹑腳的走過去,直接從他手中奪過煙,陸景璿手中的煙被奪走,一愣,然後見蘇念沖他揚了揚未燃盡的煙,冷哼,“不是說戒煙嗎?”
陸景璿回過神,黑眸怔怔的盯了她半晌,談笑宴宴,梨渦淺淺,一臉的嗔怒,卻沒有任何傷心難過,看來沈女士并沒有爲難她,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讨好的笑着從她手中奪過煙,遞給旁邊的侍應生,“不,這煙是他的,我幫他拿一會兒而已,不信你問他?”
侍應生一愣,趕忙點頭,“是是是,是我的。”
蘇念;“……”這謊能撒的再明顯一點嗎?
陸景璿當她眼瞎嗎,“奶奶,您看他剛才是不是吸煙了?”
陸老太太剛才一直看着兩人的互動,兩人之間那自然流露的濃情蜜意,并做不了假,心裏稍稍安心了一些,但還是琢磨着要約一下祁月聊一聊景璿的病情。但不是現在,她一聽蘇念那親昵的告狀,笑眯眯的回道,“老婆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他就是吸煙了。”
蘇念沖他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死不認罪,罪加一等。”
陸景璿一邊帶兩人進入,一邊道,“沈女士眼神不好,不作數。”
蘇念真想給她的無恥跪了,“奶奶,您看他是不是很無恥。”
陸老太太也闆着臉,“他就該打,欠揍,回家讓他跪搓衣闆。”
陸景璿臉一黑。
蘇念咯咯笑,“我回去找找有沒有搓衣闆。”
陸老太太提議,“沒有搓衣闆,找個鍵盤也可以。”
蘇念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姜還是老的辣,回家讓他試一試。”
陸景璿;“……”
一頓飯吃的幾乎是其樂融融,陸老太太并沒有在飯桌上再問什麽,也不再催促陸景璿帶蘇念回去的事情,今天那幅畫的事情就像一塊石頭壓在她的心頭上。
她忖着還是要跟祁月談過再說。
而且,喬管家也說了,陸景珏也在B市。
陸老太太想起她的三個孫子。
陸景琛最讓她牽腸挂肚:今天她見到他之後,真的覺得跟知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她恍若見了她的大兒子重生了一般。陸知秋是她的大兒子,也是她最疼愛的兒子。英年早逝,就像在她心口剜了一塊肉一樣,血粼粼的疼啊!雖然景琛被那女人帶走了,也換了姓,但她心底不得不承認,孩子養的很好。
陸景璿最讓她不省心:陸太太知道陸景璿心性是善良的,可他因爲極度壓抑出的病卻是很難治療的。雖然他在B市發展,但路老太太的眼光從沒有離開過他。她知道他心中壓抑着一個怪獸,随時都有可能破體而出。有時候陸老太太都會想,當年是不是不接他回家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