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蘇念過去幫着他扯床單,淡粉色的床單上簡直是一塌糊塗,有她的落紅,有她的鼻血,還有一片一片的體液畫的底圖,她面紅耳赤的将床單扔到清洗籃裏。
葉景琛卻又将的床單撿了起來,讓蘇念幫着抻了抻,規規矩矩的疊放整齊,看蘇念疑惑的看着他,“這個不洗。”
蘇念;“……”不洗,還留着做紀念?好丢人啊。
下一秒聽到陸景璿說,“我們合房的話,你喜歡住上面還是住下面?或者我們重新布置一個房間。”之前是兩個房間,一個樓下一個樓上,可以後他想每晚都擁她入眠。哪怕什麽都不做,擁着她就是好的。
當然隻擁着她不做什麽事情,也是非常考驗他定力的事情,何況她還是一直磨人的小妖精呢。
但痛并快樂着,總歸是好事兒。
蘇念想了想蘇念那黑白灰,又是極具陸景璿特色房間,睡到那樣的房間裏,想想都冷,“你那房間看着太冷。”
陸景璿挑了挑眉毛,那就是不喜歡他的房間呗,但,“冷點也好,我們可以報的緊一點,相偎取暖。實在不行,做做運動自然就暖和了。”
蘇念臉一紅,就是在耍流氓上,她的火候照着陸景璿還差一點。
“那我還是想在我的房間,在我房間裏好處多多。我的床我的衣帽間我的浴室都分你一半,而……”說到這裏,蘇念的話一頓,她突然想到那句我的幸運分你一半,心裏莫名的心塞。太好奇了,擡頭看了看陸景璿,像他這樣的優秀到幾乎完美的男人,生活了将近二十八年,肯定有不少女人惦記着。情書肯定也不會少。那他獨留着那一半的幸運是爲了什麽?
陸景璿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想要聽聽她還會說出什麽,卻沒想到那竟然卡到關鍵的位置,然後神遊天外去了,出聲提醒,“而,什麽?”
蘇念回神,黑眸倏地發亮,直勾勾的望着陸景璿,“而我,我可以把我完完全全的給你。”
她的幸運分你一半,而我全部給你。
跟陸景琛的婚姻,不,應該是陸景璿的婚姻,對她來說就像另一場賽車比賽一樣。在她的絕望漸漸被逼到極緻,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時候,陸景璿來了,用她的人生當做籌碼,很好很刺激。
論起瘋狂,她從不曾屬于任何一個人。
那她又怎麽輸給那一半的幸運呢!
陸景璿因她突如其來的話一怔,視線看着她那堅定執着的眼神,跟要撲火的飛蛾一般,心裏分外動容。直接大步流星的越過床走過去擁住她,低低沉沉的道,“謝謝,你讓我住進來。”住進你的房間,住進你的心裏。
片刻之後,陸景璿突然聽到蘇念悶悶的說,“陸景璿,我真想早點認識你。”
陸景璿,“現在也不遲。”
蘇念很是執拗,“可我錯過了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