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都能聽到周圍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程安好疑惑的擡頭,也是一愣。
面前男人西裝挺括,高挑颀長、清俊矜貴的如高高在上的豪門貴胄一般。
可那張面容呢,狹長的黑眸眼尾微微上揚,天生帶着三分笑意,嘴唇菲薄,此時也上揚着,帶着幾分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跟她們血緣的晝木教授氣質很相像,溫柔斯文儒雅至極。
但晝木教授屬于藝術家的高冷清貴,藝術家都有一副傲骨,濁世獨立一般。而這個男人的貴氣卻是與生俱來的。
外形看上去平靜溫和,卻讓人油然而生一種壓迫感。
這是上位者自有的一種氣質,渾然天成,與生俱來,讓人傾慕。
與程安好以往接觸的男人都不同。
更于陽光不羁的南铮天差地别的一種男人,更加成熟,有魅力!
正在怔愣之間,便聽到男人問,“同學,你們學校體育館怎麽走。”
聲音清雅溫潤,拂過心田。
聞言,程安好才回過神,察覺到兩人距離實在太近,着急忙慌的的後退了一大步,才道,“啊,您想去體育館啊?”
陸景珏目光在她一張白玉般白淨的小臉上睃了一秒,更加确定了這個女孩子的模樣似曾相識,就像十年前的那個女孩重生了一樣。
待視線掃到她白皙脖頸上纖細的鎖骨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狹長的眸子更是眯了眯,“嗯,聽說體育館最近有畫展,晝木先生的那幅雨中的女人是否在參展之列呢?”
程安好一聽,恍然。
最近是學校開放日,學校體育館都在辦畫展,經常有一些富商名流來附庸風雅的買畫。而晝木教授名聲斐然,慕名而來的不在少數。
面前這個優雅貴氣的男人竟然爲晝木教授的那雨中的女人而來,程安好不免驚訝。
那副雨中的女人也被傳的邪乎。
雖然名聲大噪,卻鮮有人問津。
“我是大一新生,沒關注畫展的事情呢,不太清楚晝木教授的那幅畫參展沒。啊,先生想去我們體育館的話,可以沿着這條主幹道支走,在第三個路口左轉,那裏有一片湖,沿着湖邊小鹿一直往前走,路過圖書館,再右轉直走,走到盡頭……”
說着說着,突然看到面前的男人一副茫然的模樣看着她,她臉色微窘,她實在是不擅長指路。
她本身就是沒有方向感的人。
最後提議道,“要不,我帶您過去?”
陸景珏一聽溫潤一笑,“求之不得,你沒有課嗎?”
程安好臉色微紅,“上午沒有課。”
陸景珏笑了笑,“那就麻煩同學了。”一頓,又問,“還不知道同學叫什麽呢?”
“程安好,禾呈程,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安好。”
陸景珏長眉一挑,跟記憶中的那女孩并不是一個姓,一笑,反複咀嚼的名字,“程安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程安好一聽,白皙的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