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蘇念去洗漱換衣服的時候,顧绾顔也去漱口了,剛才她吐的全都吐在了蘇念身上。她身上倒還幹淨。出來正好看到大嫂跟被吐的女孩的朋友正在交談,才知道那個倒黴女孩叫蘇念。
蘇念被吐了一身,當然覺得挺倒黴的,但聽到這顧绾顔态度很是誠懇,心裏的不快也很快一掃而淨,“哦,沒關系啊,你暈船啊,可以理解。我暈機,知道你很難受。”
顧绾顔感覺找到了同類,頓時與蘇念惺惺相惜起來。
噼裏啪啦的開始吐苦水。
顧绾顔死乞白賴的跟着大哥大嫂出來玩,卻沒想到她暈船暈的七葷八素,難受的要命,哪還有心情玩啊,吐的腸子出來了。
悔的腸子也青了,來海上就是爲了見識所謂的海天盛筵。當初就是爲了這才拒絕了跟朋友去阿爾卑斯滑雪。誰知海天盛筵沒見識到,她的身體先掉了鏈子,竟然暈船。
蘇念也感同身受,說她原本計劃去巴黎,可是上了飛機就暈了,直接改變了行程來到海上。索性她并不暈船,可以玩的盡興。
所以比顧绾顔幸運。
安可兒在一旁聽着,忍不住直翻白眼,真虧蘇念說的雲淡風輕,而那顧绾顔還信了,有聽過暈機迫停飛機的嗎?
顧绾顔垮了一張小臉,“哎,所以說,我很倒黴了。還被大哥嫌棄,打擾了她跟大嫂的二人的蜜月之旅。到頭來,我連傳說中海天盛筵都沒見識到,一直被迫躺在床上,人都要長毛了。剛才想出去透透氣,卻不小心成了那個樣子。”
蘇念一聽,驚訝的望向祁月,“祁醫生,你在渡蜜月?”
祁月溫柔的笑了笑,“哪裏呢,我們都結婚那麽多年了,哪還是蜜月。”
顧绾顔一聽,打趣道,“我大哥大嫂感情好的跟連體嬰兒一樣,每天都像過蜜月。”
祁月剜了顧绾顔一眼,顧绾顔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大嫂,你怎麽認識蘇念的啊?”
祁月稍稍頓了頓,蘇念是她的病人,而她很少在家人面前談及醫院的事情,畢竟她是心理醫生,比其他醫生更注重病人的隐私,更不會在家談論病人的病情。心理醫生在國内并不如國外那麽盛行,在國内看心理醫生,别人會先入爲主的覺得,這個人會有神經病。
祁月編了一個理由應付顧绾顔這個好奇寶寶,“蘇念跟我弟弟祁陽認識。”
蘇念一聽這話,感激的看了祁月一眼。
幾個女人又聊了一會兒,蘇念的肚子咕咕叫起來,才結束了交談。
顧绾顔又吐了,一聽到要吃飯,吓得不敢去,安可兒讓服務生去拿了一些生姜片,讓她含上,又給她在手關節處塗抹了一下,顧绾顔覺得惡心的感覺輕了很多,顧绾顔大呼驚奇。顧家的産業是制藥集團,但顧绾顔對制藥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