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都心有餘悸。
安可兒見狀,摸了摸她的腦袋,“這隻能說明你沒有走出來,你不排斥巴黎,你向往巴黎。說明你還有想飛的心。”
蘇念也奇怪,媽媽因爲去巴黎而遇難,她恨沒來送機的老蘇,卻從沒有排斥過巴黎,甚至還夢想去巴黎看一看。
“就像葉景琛,什麽時候你談起他來,心再不受所擾,能雲淡風輕的看淡了一切的時候,你才算好起來了。”
蘇念沉默,就像她的生理痛是因爲伴随着欺淩,那她對葉景琛的不舍是不是因爲帶着背叛,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放不下看不開?
“還有你家老蘇和小媽,其實我們這樣的家庭,分崩離析的很多,你家老蘇對你還算關心,隻是你過不去那道坎兒,估計将他推開罷了。”
蘇念癟嘴,老蘇關心她?老蘇更關心秘書美不美吧!
“你爲葉景琛作的那兩年,你家老蘇曾經找過我和程珈,他談了很多你的事情,我們能看得出他是愛你的;”
蘇念一驚,“他找過你們?”
安可兒繼續道,“你小媽還找過我們呢。她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也說過,老蘇之所以娶她,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虧待你。而你變成那個樣子,他們無能爲力,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隻能讓我們照顧你。”
蘇念這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她實在想象不出天天趾高氣揚的給她甩臉子的小媽竟然還這般關心她。
有一次,蘇念忘了爲什麽在大年三十的時候跟老蘇吵了一架,大吵大鬧的那種,吵得最後老蘇氣的直接摔門進了書房,蘇念更是委屈的嚎啕大哭。小媽就拉着蘇拉立在一旁斜眼看着她,見她哭的差不多了,小媽并沒有安慰她,而是特無恥的拿出她用手機拍的照片給她看,“蘇念,你知道你哭的時候多醜嗎?你看看。”
蘇念當時一看那照片就懵了,伸手想要奪手機,小媽就讓蘇拉拿上了樓。
小媽陰測測的對她說,“蘇念,你哭的時候能不能漂亮點,女人要活的美麗,不止是嘴上說說的。哭笑都得美麗,這才能抓住男人的心。照片我先給你收着,什麽時候你哭的漂亮了好看了,我再給把照片删了。”
蘇念實在想不出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小媽還會關心她。
“蘇念,這一些你都放不下、想不通,你要麽像一隻蝸牛一樣,縮在殼子裏;要麽就像一隻刺猬,張着滿身的刺瞎滾。”
蘇念翻了翻白眼,刻的字更深,表示不滿。瞎滾!我也是有目标性的爬好吧!
“你從不打開心扉,你對别人說的都嗤之以鼻。”
蘇念聞言,偏頭看安可兒,“你怎麽知道?”
安可兒白她,“你這個白癡,臉上都寫着呢。”
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