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姐打量着她額頭上也包紮了,心下以爲這個女人估計不想賠,怕他們訛她,“車子已經拿去修理,車子修理費用以及林琅的損失會評估之後,再談賠償的事情,蘇小姐請回吧。”
這就是避而不見的意思呗,“好吧,不嚴重就好。”
範姐糾正道,“并沒有說不嚴重,隻是現在并不适合談一些話題。”
蘇念道,“那好吧,我們回吧。陸景璿,林小姐是你朋友,你要不要留下看她。她不想見我,但不代表不想見你。”
陸景璿笑的溫柔,“我跟你一起,我跟她也并不熟。”
蘇念不戳破他,不熟在她走後,你洗澡幹嘛,“那我們回去吧,天都這麽晚了,吃飯去。”
病房内的林琅本來就在百無聊賴的翻着雜志,見範姐去了這麽沒回,便也支着耳朵聽着門口的動靜。
陸景璿那如中提琴一樣性感的聲音隐隐約約的傳來,但卻聽不清說了什麽,林琅喜出望外。
她以爲陸景璿是來探望她的,趕緊拿過化妝鏡,整理一下妝容,還故意将唇色花的淺了一些,躺在床上裝睡。
關門的聲響起來,腳步聲響起來,範姐道,“琅琅,人走了,可以起來了。”
林琅騰的坐起來,吼,“什麽?走了?怎麽走了?!”
範姐不明所以,“來的是撞我們的那個人。”
林琅擰眉,“不對,除了她還有誰?”她肯定她有聽到陸璟璿的聲音。
範姐回道,“還有一男一女,都穿的鬼鬼祟祟的,應該是那位蘇小姐的朋友。”
林琅問,“有陸景璿沒?”
範姐想了想了,似乎有聽到那個女人叫她朋友陸景璿,她沒留意。以爲是同名同姓的人。她剛才隻開了一條小縫,根本看不清旁邊的人臉。
“好像那個女人的一個朋友叫陸景璿,應該不是陸景璿本人。”
林琅怒斥,“你!——快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範姐推門追出去。
林琅煩躁,她分明聽到了陸景璿的聲音。
耳邊忽然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林小姐,既然是熟人,我們私下解決呗。
熟人?熟人?
叮!
腦中忽然一閃,上一次她去陸景璿辦公室,使勁渾身解數誘惑陸景璿,本來都快要得手了,最後去被一個電話打斷了,陸景璿本來都起來了興緻又被澆滅了。
她記得是因爲一個送咖啡的女人。
腦海中兩個人影重合。
送咖啡的女人會開一輛改裝過的悍馬?
黑色悍馬前,蘇念蹲在車前敲了敲,“那車的後車蓋都癟了,這家夥就保險杆輕微的破損。陸景璿,你這車真好。”
陸景璿看她頭上挂了彩,身上全是各種水彩,跟假小子一樣蹲在車前,有模有樣的看着車,覺得好笑,黑眸裏流露一絲寵溺,“送你了。”
安可兒卻捕捉到了,眼神暗了暗,“蘇念,我先回店裏了。你們去吃吧。”
“好。”安可兒不是那種愛客套的人,蘇念也不強留她,“明天我再去找你。”
“嗯,回家好好休息。”
“再啰嗦,會未老先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