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也終于能松口氣,在新一周開始後,回到了學校。
由于是新一周的開始,剛剛從周末的休假中回過神的學生們還有些受到“假日後懶散綜合症”的影響,很多人都有些無精打采,唯有他的同桌成才一臉好奇模樣,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
“喂,成才,你小子到底什麽意思?整個早自習都在觊觎我的美貌呢?我可告訴你,我不搞基!”徐墨畢竟是個年輕學子,這會兒又沒有了家庭窘境的壓力,跳脫的性情頓時有所恢複,一俟早自習下課,當班的老師離開,立刻戲谑着“調戲”他道。
成才的好奇神色頓時一變,成了嫌棄的模樣:“噫,沒想到你是這麽污的徐墨,本來我還挺佩服你翹課一翹就是一個星期的壯舉呢,現在我覺得有必要離你遠一點。”
這時候徐墨就是繼承海外遺産,成爲甯海市新晉大富豪之人的消息依舊沒有擴散開來,愛麗絲在保密這方面着實給力,但也讓他的同學們并不知道他的改變,依舊在用從前的态度對待他,成才依舊是和他關系很好,馬白風則是已經對他退避三舍,其他學生雖然因爲馬白風的莫名之“慫”,對他的态度有所變化,但依舊是以漠視和疏離爲主。
徐墨對于成才還是那個成才表示淡定,同時也意識到他這好奇心到底從何而來。
自從上一周白桂的手下跑到自己家去砸門鬧事,他當堂翹課後,歐陽文章和愛麗絲就幫他處理了學校請假事宜,後來遇到哥布林突襲事件,以及雪椰接手各項事務需要時間,這個請假時間一下子又延長了不少,加上周末放假,他已經足足有一周沒有來上課了。
但校方對此居然沒有一點兒反應,既沒有通告,也沒有批評,就好像沒生過徐墨翹課這事情一樣,待得今天他重新回來上課,連那個死要錢的李祥都當作沒生過這回事,而不是當初徐墨當堂翹課時那種瘋狂咒罵,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不可思議的——徐墨可不是那些背景雄厚的刺頭啊!
這樣的情況下,成才好奇心滿滿也是當然。
徐墨并沒有得意洋洋地将自己身份的變化當作炫耀的資本,而是像從前一樣,笑罵道:“到底誰才是惡心的家夥啊?你丫的一整個早自習都那麽惡心地盯着我看,我不誤會都難好嗎?”
“看看怎麽了?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成才翻了個白眼:“到是你這一周沒來,到底是什麽情況?學校居然也不追究,這就更奇怪了,說說呗?”
徐墨沉默了一下,歎息道:“這是一個很長、很長、很長、very長的故事,事情還要追溯到幾十年前……”
“停停停停,這種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的車轱辘故事開頭是什麽鬼?不願意說就拉倒呗,别來侮辱我的智商啊!”成才翻了個白眼,有點不滿地說。
“别提這個了,總之這事情真的很複雜,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懂,是兄弟的,換個話題。”徐墨像從前一樣,和成才勾肩搭背,擠眉弄眼。
成才也是個上道的,又給了他個白眼,這才說道:“神神秘秘的,稀罕麽?不過說起來最近還真有個很轟動的話題啊,你知不知道裸貸門?最近網上都傳瘋了……”
前半句還在不爽,後半句就已經興奮地跳到八卦話題身上,思維跳脫,偶爾脫線,一點兒煩惱憂愁的樣子也沒有,毫無半點城府……
這就是成才了,也就是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才讓徐墨在最艱苦的歲月中明白到,這世間世态炎涼、人情冷暖雖是常态,卻也總有那麽些人并不缺乏人性的光輝,他們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中樹起了溫暖的燈塔,讓人們還能相信這個世界并非隻有絕望。
他笑吟吟地聽着成才唾沫橫飛地講述着八卦見聞,哪怕他才是最明白成才所述的裸貸門事件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人。
畢竟,這個事件就是他和愛麗絲制定的計劃一環啊,愛麗絲借助小偶的天網系統,以秘密正義組織“炎黃秘血”的名義,将南郊生的惡勢力借金融手段爲惡,逼良爲娼、強迫賣銀之事給公之于衆,甚至其中還包括了詳細的逼迫過程、賣銀網絡、牽扯人物等信息。
雖然随後就有多方勢力在網絡上删帖禁資源,意圖将事件風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小偶的存在讓他們的企圖徹底落空,這件事情終究是制造出了巨大的社會輿論,大衆嘩然之下,裸貸門已經倒逼相關部門不得不正視這件事,并宣布進行調查。
現在,那個徐墨的殺父仇人之一,寰宇集團的纨绔公子爺鄧方宇已經是焦頭爛額,在這次事件中惹了一身腥臊,據說現在已經被數次傳訊,隻是憑借家世背景和各方資源頂着,暫時還沒有被批捕。
不過沒關系,接下來,還有一整套計劃在等着他,以及他所構建的那個罪惡網絡呢,這一次,徐墨可是準備摟草打兔子,在報仇、懲治罪惡之餘,将自己杜撰出來的組織名号打響呢。
“徐墨,徐墨!你小子聽沒聽我說話啊?”這時候,現他心不在焉,走神無極限的樣子,成才很是不爽地幫他回魂。
徐墨這才回過神:“啊?聽着呢,我當然知道你說得那個什麽裸貸門了,我還知道這回是由一個叫‘炎黃秘血’的秘密組織将這事情曝光的呢!”
“啊,對對對,沒錯,這個秘密組織真是太帥了,太ooooooo1了,我真是佩服他們啊!”成才一下子就被徐墨給糊弄過去了,不過接下來他的一句話直讓徐墨翻白眼:“要是我能加入他們該多好啊!懲奸除惡,維護正義,真是想想都有大俠、英雄們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