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時間接近淩晨一點,邵秀蘭已經回來,正在洗漱,恰好将晚歸的他抓了個正着。
“說吧,你幹什麽去了?”本以爲徐墨早就睡覺,卻沒想到居然此時才回來,邵秀蘭氣得不得了。
自從丈夫去世,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兒子身上,甚至不惜以透支健康爲代價,兼着三份工作,支撐這個家,雖然徐墨一開始的時候太過頹廢,讓她很失望,好歹上了高三後懂得勤奮了,成績也有所提升,可沒想到,已經在關鍵的高三,他居然還在外面混到淩晨才回來,按照常理來說,這怎麽都是學壞的前奏,怎麽不讓她氣苦?
徐墨這下可尴尬了,他總不能直接說,我去忽悠人去了吧?
“媽,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是有正事兒去的。”他一副低眉順眼的恭敬模樣,隻是爲了不讓已經很命苦的母親生氣。
“什麽正事,居然讓你淩晨才回來?要知道,你已經高三了,明年就高考了!高考是什麽?那可是可以決定你人生的一場戰鬥!”邵秀蘭恨鐵不成鋼,眼淚都要出來了。
哪個孩子的父母不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在華夏,随着階級日益固化,底層人民改變自己境遇的上升通道越來越狹窄,考試,尤其是高考,幾乎已經是改變自身階層的最後希望。
現在,邵秀蘭發現徐墨有可能沒有認真學習,當真是心頭有一把火在燒一般,焦急、痛苦、憂慮……種種情緒的糾結,再加上這些年來的變故,愈發讓她悲苦不已。
“媽,你别急啊,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沒荒廢學業,更沒有去做什麽壞事兒,真的是正事!”徐墨一看母親的眼角挂着眼淚,立馬慌了手腳,可不小心卷入了某個利用貸款要挾,進行類似傳銷的強迫、組織賣銀犯罪的事情又不好說出口,不由臉都垮下來了。
邵秀蘭還想說什麽,卻忽然皺起眉頭,靠近徐墨身邊,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後想了想,又嗅了一下。
“媽,你幹嗎呢?”徐墨不自在地問道。
邵秀蘭沒有回答,卻是再度嗅了嗅他身上,嘀咕了一聲:“沒搞錯,是香水的味兒,這味兒似乎是學生常用的類型。”
然後她就來了個大變臉,原本的怒目金剛一下子變成了慈悲觀世音,那種轉變,差點吓掉了徐墨的下巴:“兒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徐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媽,你這是什麽神腦洞啊?”
邵秀蘭歎息着輕拍了徐墨的肩膀一下,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子啊,别瞞着媽媽了,媽媽是很開明的,談戀愛什麽的并不會反對,你畢竟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嘛,有點兒這種小心思是很正常的,不過啊,高中最重要的就是學習,如果好好學習了,你再談戀愛,問我支持不支持,我的回答肯定是支持的,對吧?但是,如果學習沒搞好,這戀愛也是不會長久的,對吧?所以,歸根結底,高三時期最重要的還是學習……”
邵秀蘭的念叨讓徐墨有點崩潰:“媽,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了啊?”
邵秀蘭一臉認真:“我的意思呢,就是你高三的時候談女朋友還是太早了點,更何況還玩到這麽晚?這可不行啊,你畢竟是高三了,如果你真的不想放手呢,那就争取在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時考出一個好成績來,隻要你考出來的成績能夠至少達到去年的本一線,媽媽就不反對你談戀愛。”
“沒,我沒談戀愛……”徐墨還想努力解釋一下。
可惜邵秀蘭一搖手:“媽媽懂,你不用解釋了,總之呢,你想繼續談戀愛,就要做到剛剛媽媽說的條件,還有,不允許再這麽晚才回來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去洗洗睡吧,不然明天上課沒有精神,會影響學習效率的。”
說完,她不再聽徐墨的解釋,施施然回房睡覺去了,還抱上了一副萌萌模樣的小花,隻留了徐墨一個人在客廳風中淩亂,自言自語:“我的媽唉,我真的沒談戀愛好不好……”
不管怎麽說,今天這場家庭審判算是平安過關了,徐墨哭笑不得地回了卧室。
但他并沒有遵循邵秀蘭的教誨早點睡覺,而是思索了一番後,從床頭寶袋中取出幾枚寶石,然後打開哆啦a夢世界的大門,找到門那邊正在吃糕點的哆啦a夢,希望去一趟二十二世紀。
馬白文及其代表的圈子對他産生了潛在威脅,這讓他心中極爲不安,再加上答應了愛麗絲的物資也得快點準備,不能等到約定的開門時間到了才去采購,因此,他打算前往二十二世紀賣掉寶石,結合文娛作品銷售所得,進行一番購物。
尤其是,他越來越需要一台足夠好的智能終端,來進行各種事務的處理,無論是監控、留存馬白文等人留在網絡上的犯罪信息,還是下次愛麗絲到來後幫她僞造身份都用得着。
反正是個悠閑慵懶的懶貓,大雄不在的時候,哆啦a夢也沒其他事兒,同意了徐墨的請求,打開抽屜,一人一機器貓再度乘着時光機,來到了未來世界。
首先去珠寶店販賣寶石,雖然大航天時代的到來使得各種貴金屬、珠寶的價值都跌了很多,尤其是鑽石,更是淪爲了一種普遍的,稍有昂貴的裝飾性材料,但其他諸如紅寶石、藍寶石、翡翠、玉石等等自然界本來就稀少的寶石還是比較抗跌的,不如從前那般價格高高在上,卻還是非常值錢。
因此,愛麗絲留給徐墨的那些寶石,最終換來的錢财數量還是很讓人滿意的。
但最讓徐墨和哆啦a夢意外的,卻是徐墨放在二十二世紀網絡上的那些音樂和小說,居然小火了一把,銷售收入頗爲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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