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感覺到一股窒息般的憤怒在心中燃燒,一種恥于與此等人同爲人類的厭惡感甚至在轉化成殺心!
這種心情,也是有理由的。
他的家庭本身就是高利貸的受害者,更何況馬白文這夥人幹得更過分,這樣的行徑,叫逼良爲娼!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難怪馬白文這麽着緊自己的手機,這裏面的東西何止是見不得人?根本就是違法犯罪,要被萬人唾罵,不得好死的!
而陶紅所在的群,除了馬白文的号,其他都是女生的名字,也就是說,被馬白文控制的女生至少有二三十人!這些人都是因爲各種原因借了馬白文的高利貸還不起,而不得不通過出賣自己的身體,以及發展更多受害者入火坑的借貸者!
馬白文這種人無恥而可恨,這些助纣爲虐,爲虎作伥的女生雖然可憐,卻同樣可恨,這群人就像病毒一樣緩慢地在原本健康的校園中蔓延,腐蝕着本應純潔而美好的象牙塔。
再行翻看其他一些群和好友的對話交流,馬白文的這種“業務”并不是孤立的,他所在的根本就是一個涉黑的團夥!
那一瞬間,即便是心髒有點大,底氣也很足,徐墨依舊出了身冷汗。
就在這時,那個想要借錢的女生夏涵又發了條信息來:“請問,還在嗎?我能貸款嗎?”
徐墨沖動下差點将這種“貸款”的真相給捅出去,但想了想,還是冷靜了下來。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止是複雜了,更是充滿危險,馬白文現在隻是逼馬白風向自己索要手機,很可能有兩個方面原因。
一方面還是認爲自己是個普通的學生,雖然很“能打”,但面對金錢,很容易就會爲錢所迷,犯不上用其他手段來讨回手機。
另一個方面,也可能是他不希望别人發現,他丢掉的手機很重要,從現有的東西看,這條罪惡的産業鏈一旦事發,會牽連很多人,那些人是不會容忍馬白文坑自己的,一定會讓他很慘很慘。
但是,這從另一個側面說明,如果被馬白文之流發現,他徐墨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犯罪真相,那些家夥很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這并非不可能,從馬白文吞錢鵝上好友和群的聊天記錄來看,他不過是一張罪惡大網的下層一角,真的危及到這張網的時候,比他更高層的那些人肯定會出手對付自己!
自己是絕對不能将安危寄托于這些人形禽獸對良心和對法律的敬畏上的,既然這些人爲了高額的回報,敢做出這等罪惡滔天的惡行,就絕不會是心慈手軟之輩,更何況,這年頭能夠成氣候的卑劣之徒,背後沒有保護傘,可能麽?沒背景的妖怪啊,早就被幹掉了!
腦海中瞬間将各種念頭轉了一遍,徐墨冷靜了下來,他立刻做出決定,既然已經被卷入這個漩渦,沾上了這事兒的因果,那自己就沒有逃跑的可能性了,還不如趁着敵明我暗的情況時,先下手爲強!
他有這個實力!
計議一定,他馬上對夏涵進行安撫道:“我可以借貸你一筆款子,發放時間最遲不超過這個周末,數量可以在五千上下,但是聯系方式要變更一下,從現在開始,隻能由我主動通過電話的方式聯系你,你不能再主動和我有任何聯系,包括通過吞錢鵝進行聯系,一旦違反這個規則,貸款立刻作廢。”
他已經想好了,這夏涵是母親病重,走投無路,才會找到馬白文這條貸款的路子,既然被他碰到了,自是不能讓她跳了火坑,而且她的“貸款”是自己在談,若是繼續通過這個吞錢鵝号聯系,萬一正版馬白文和她聊上,立馬就會發現有人已經發現他的勾當,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現在一定要避免。
當然,此時的漏洞除了這個夏涵,還有一個陶紅,這個自己掉坑裏,還要拉别人下坑的女人也是個麻煩,需要處理一下,而且是立即處理,處理得好,說不定還能成爲一手閑棋,發揮一些特别的作用。
“好了,暫時先這樣,你等我電話,款子很快就會給你的。”敷衍了夏涵,他立刻讓小花用電子能力抹去了兩人的交流内容,并查找了一下陶紅的位置,發現她就在南郊中學附近的大學城裏,回到和她交談的對話框:“嗯,你這次做得不錯,減免債務也是應當,不過有些事情吞錢鵝裏不好說,你現在到這個地方來一下。”
随即,徐墨發了個地址過去,就在大學城和南郊中學中間一個街道公園。
“這麽晚?小馬哥,你想讓我幹什麽?”犯傻掉到火坑裏後被殘酷的現實草了這麽久,陶紅再傻白甜也有了些成長,隻看時間都會覺得對面的“小馬哥”不安好心。
徐墨故意道:“你來不來?不來就當你不想減免債務了。”
陶紅一看“小馬哥”語氣這麽強硬,想到自己都已經r償那麽多次了,難道還怕多這麽一次?
堕落得久了的她頓時蔫了:“好的,我馬上就去。”
徐墨也馬上起身,在出門前,還取出了一根小金條。
等他騎着單車來到約定的地方時,夜色下街道早已安靜,隻有一名正四處張望,一副等人模樣的年輕女子很是顯眼。
這女子化着妝,看上去到也不醜,裹着厚厚的外衣,在寒風中很有些可憐,但想到她做的事情,就讓人可憐不起來了。
“你就是陶紅?”徐墨也不磨叽,直接騎着車來到她面前。
女子一愣:“你認識我?”
徐墨冷笑道:“剛剛我還在吞錢鵝上讓你來這裏,你說呢?”
陶紅臉色一變,她已經發現不對了:“你是誰?你不是小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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