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斷了!要斷了啊!徐墨,你個王八羔子!你怎麽敢這麽對你馬爺?我要你死,一定要你死啊!”
馬白風鬼叫呐喊的聲音驚心動魄,他的那個吸煙同伴也被徐墨的狠勁兒吓住了。
南郊中學總體上來說,到底是一座校規嚴格、學風優良的學校,即便是壞學生,也壞得有個度數,偷着抽煙,私下裏打架什麽的,聽着不像樣,其實也就是那麽一回事,至少不會像甯海著名的爛校二十八中那樣,女生敢搞****男生有人混黑/社/會,一言不合半個學校的人敢抄兇器群毆,連老師都打。
最後,公安局都不得不派駐專門的警員在那一片看護,以免那些無法無天的兔崽子搞出什麽不可收拾的大新聞。
真的越界太過的事情,南郊中學的學生是沒那個膽子做的。
也因爲這個,馬白風這樣敢甩人巴掌的,在南郊中學就算是校霸了,可像徐墨這樣,能兇得要拗斷人手指,傷人肢體的狠人……也不能說沒有,但那些人都是家裏比較厲害的,至少馬白風是不敢搞出傷殘事故的。
偏偏馬白風平時在徐墨這樣的平民學生面前橫慣了,遭到平日裏欺負的人的反擊,根本不适應,心理上還當徐墨是那個任他捏扁搓圓的老實人,居然還不知道怕,嘴巴裏污言穢語不停。
這樣的混蛋,徐墨怎麽會放過他?
劈裏啪啦連續幾個耳光,不僅将仇給報了,順便收取了利息。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打臉不僅意味着絕對的侮/辱,還意味着絕對的強勢,挨了巴掌的馬白風終于認識到現狀了——徐墨是玩真的。
爲什麽壞人們總喜歡欺負老實人?因爲老實人受到傷害,默默無言,讓壞人們以爲老實人不會反抗,沒有力量,可又有幾個壞人會去想,老實人爲什麽不反抗?是真的懦弱,還是别有苦衷?如果老實人反抗了,會變得怎樣?
徐墨用實際行動給馬白風上了一課,老實人發火才是最可怕的,因爲這代表着老實人不再接受任何妥協,什麽都做得出來!
“告訴你,馬白風,老子以往忍氣吞聲,不是因爲你多牛逼,而是因爲老子不像你有個有錢的老爹,可做人不能太忘乎所以,你老爹再牛逼,也不可能一直護着你,以後你要是敢再來煩老子,信不信老子有一百種方法搞死你?”
徐墨骨子裏的血性在免除後顧之憂後,完全地激發出來了,原本就因爲艱辛的生活而培養出的韌性,配上無所顧忌的心态,完全升華成了野性和殺氣。
馬白風怕了,他丫的一個被李秀凝這麽個女孩子當着面唾罵,都不敢拿她怎麽樣的貨色,骨子裏不過是個慫貨罷了,持強淩弱玩得飛起,遇強越強就是個笑話,徐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充滿了殺氣,帶給他的是如同刺入骨髓的寒意,雖然沒有說話,可連他的煙友都看得出,這家夥是怕了徐墨的。
看着馬白風恐懼的面孔,徐墨冷笑着繼續道:“今天的事兒,就到此爲止,話我也撂在這兒了,如果你不信,盡可以試試,看看我和你到底哪個先死!”
說罷,他将馬白風的手指一松,看都不看他一眼,往教學樓跑去。
沒有後顧之憂歸沒有後顧之憂,隻要不出現極端情況,學還是要好好上的,畢竟,多學點兒東西是絕對沒錯的,再說了,弄個好成績,上個好大學,也會讓母親開心,這些年來,自己的不懂事給母親添加了那麽多不必要的負擔,有機會彌補一二,自是不能放棄。
也就因爲徐墨急着趕早自習,沒有看到,他松開手後,馬白風一屁股坐倒在地,褲裆裏都滴漏出了一縷縷液體。
這慫貨居然被吓尿了。
徐墨可不知道自己大發神威居然有如此戰績,可能是真的轉運了,來到班裏,綽号“死要錢”的班主任李祥還沒來,這讓他松了口氣。
他畢竟不是戰天鬥地的鬥戰勝佛,并不想沒事還要挑起一堆的事。
快速入座,從抽屜裏抽出課本,一如其他同學,做出認真學習的樣子。
“行啊,徐墨,都學會遲到了,要是被死要錢抓住,可又是一頓糞啊。”
徐墨的同桌是個比較瘦弱的小個子,名叫成才,綽号猴子,外表比較猥/瑣,可爲人卻不錯,是班上少有的和他關系良好的同學之一,至少不會因爲看到他家敗落下來,就覺得高了一等。
“死要錢沒來吧?”徐墨偷偷摸摸問道。
成才聳聳肩:“算你運氣好,這家夥本來已經到門口了,正好碰到校長找他,才沒發現你居然還沒到。”
徐墨松了口氣,今天平安了。
死要錢針對他是班上人盡皆知的,真的點名查到他,即便有成才打掩護,一頓訓還是免不了的,偏偏這種事情拿到外面去說也沒用,人們不會覺得徐墨受委屈了,反而會覺得死要錢這家夥教育嚴格,徐墨對自己要求松懈。
誰讓那個敗類占着“老師”這個頭銜的光呢?
現實就是這麽無奈。
接下來果然如徐墨所料,死要錢沒找茬,畢竟已經是高三,複習迎接高考是頭等大事,其他一切彎彎繞繞都得讓道,否則出點亂子,誰都兜不住。
而馬白風這家夥被折了面子後,既沒有向老師打小報告,也沒有回來上課,徐墨課餘時才聽成才說,那家夥請假回家了,不知是回去安撫受傷的心靈,還是另找方略,準備将受到的屈辱報複回去?
徐墨不知道,馬白風還真沒打算放過他。
臨近放學的時候,南郊中學大門外,一條視野恰好将校門口的區域全部包括進去的小巷内,幾個将二十八中校服穿得歪七扭八,頭上染着各種顔色,像混混多過于學生的二十八中學生已經晃悠着等他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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