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
狼人看着在蘇先生腹部絞動着的尖刀,大腦先是一片空白,但随即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在條件反射地後退兩步之後,他終于看到了從背後襲擊蘇先生的人。來者渾身布滿了渣土血污,一雙眼睛也顯得格外陰冷。由于蘇先生發現得早,及時避開了要害部位,但爲了防止蘇狼受傷卻還是不得不挨上這貫穿腹部的一刺。
“給我滾!!”
在偷襲者開始絞動手中刀刃時,蘇先生第一時間握住了從腹部刺出的利刃,一個反掌便将對方的武器打了個對折,随後迅速轉身朝着來者飛踢,硬是将對方踹得後退幾步。偷襲不利後襲擊者并未就此撤退,而是拿着半殘的尖刀繼續攻向蘇先生。由于腹部還藏着半截尖刀,來不及将其拔出的蘇先生不欲硬拼,隻得連連後退保全自己。而這時,總算回過神來的狼人見狀大怒,直接不要命地擋住偷襲者的必經之路,瘋狂地攻擊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經過這一番耽擱,已經走遠的幾個團員也紛紛注意到了突發情況,一個個飛快地回身沖向這裏,而蘇先生也在狼人制造了寶貴空檔後忍痛拔出了腹部殘存的刀刃,一時間呼和怒罵聲不絕于耳,傷口裏的鮮血也噴濺的到處都是。
‘該死!這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戰鬥在第一線的蘇狼此刻内心波浪滔天,一方面是驚訝于偷襲者竟能瞞過這麽多人的耳目成功現身并傷到蘇先生,另一方面則是羞愧于本不必受傷的蘇先生因爲自己而遭受重創。但最關鍵的是,他睜大眼睛看了半天,發現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
“那家夥是哪來的?!”“這是誰?!!”
和蘇狼持有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最先趕回來的木揚和月藍第一時間就說出了心裏的疑問,更遠處的白子虛和聶雲也都一臉的迷茫。埋頭作戰的偷襲者沒有解釋的意思,一雙陰冷的眼睛隻是死死地盯着蘇先生不說話,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很好,手上的功夫也很了得,蘇狼雖然在第一時間就沖到他面前,木揚和月藍也在戰鬥打響後迅速趕回,但他的身影還是勢不可擋地沖到了蘇先生身旁。
“蘇先生!!!”“攔下他!!!”
眼見偷襲者已經沖到和蘇先生近在咫尺的地方,蘇狼強忍着全身的酸痛,一個箭步便死死地拽住偷襲者揚起的半截武器,與此同時,月藍和木揚也在不同方向拼了命的扼住偷襲者其他的部位,而首當其沖的蘇先生也是緊咬牙關不進反退,拿着截斷的利刃一把插入對方的心房。受到重創的偷襲者還欲掙紮,卻被飛快趕到的聶雲一腳踢散了思維,一時大腦當機起來。
“你們都不要動手!”
見衆人還打算痛下殺手,蘇先生趕忙開口阻止,随後奪過木揚手中的匕首,幹脆利落地刺入偷襲者的頭顱,隻聽一聲悶響,這個來得突然敗得也快的偷襲者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衆人面前。
“幹,這家夥到底是誰?!”
最後才翩翩來遲的白子虛顯然心情極差,指着倒下的屍體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都是怎麽搞得,怎麽會讓這家夥偷襲到蘇先生?狼人!!!你當時在幹什麽?四周全是空地,他沖出來你看不見嗎?!”
“我...”面對白子虛的诘問,蘇狼有口難辯,隻得默默得低下了頭顱
“不怪他,這個人的隐藏能力太強了。”蘇先生捂着肚子解釋道,“你們還記得我們之前追尋的吸血人嗎?我們當時一路追去卻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最後無奈之下追蹤不了了之。而此人隐匿能力超群,又不可能是玉面或雲葵團隊裏的人,會不會就是我們當初追查的人?如果是的話,那說明這個刺客早在那時就暗中尾随我們左右,隻不過我們沒能發現罷了。”
“吸血變态?”
聽到蘇先生的解釋後,狼人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眼前一亮,迅速彎腰朝着偷襲者屍體嗅了幾下。等他再次擡起頭時,心中對于偷襲者的身份已經有了眉目。
見場上衆人的目光都被自己牽動,蘇狼指着屍體對聶雲說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聶雲,還記得咱們倆之前和辛格一起對抗的那群人嗎?就是被大蛇吞掉身體的獨眼光頭他們那一夥。”
“獨眼光頭?”聶雲皺着眉頭回答道,“你是說這個人來自他們團隊?”
“沒錯,我記得他們說自己團隊有個叫醉猴的,說是喜歡把人的血液喝幹。我剛剛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确實有酒味。”蘇狼點着頭解釋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還有多少個團夥,不知道現...”
“他沒有同夥了,就算有也都已經死絕了。”狼人話剛說一半,捂着傷口的蘇先生就已經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的發言。“因爲,我是妖!”
滴——滴――
随着蘇先生話音的落下,原本呈夜色狀态的佛妖關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四周也響起了一陣滴滴的提示聲。在衆人看向周圍的同時,原本近在咫尺的密林正逐漸遠離他們,腳下的土地也又一次開始向外凸起石塊,但這一次,蘇先生等人并未受到石塊的攻擊,而是眼睜睜地看着周圍石塊逐漸升高延伸,最後逐漸合圍成一間石制的封閉房間。
“呵...不容易,真不容易!”
在團隊等人還有些恍惚迷茫之際,蘇先生的表情最先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緊接着,意識到什麽的衆人也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到了最後甚至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
“佛妖關,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