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整天想着跟我複婚,我也不是不想複婚,就是希望他緊着我一點,讓他知道,離婚容易結婚難。這樣以後,即便我們再遇到什麽事情,他也不敢一賭氣就真的跟我離婚。”
“而且,你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粗心大意,他整整給我求了五十多次的婚,結果每一次都沒有送求婚戒指,我都告訴過他,我把以前的求婚戒指弄丢了,就是暗示他求婚的時候,再準備一枚求婚戒指嘛,可他就是不知道,弄得我都很無語。”
“還有啊,我們以前結婚的時候,婚禮上在中途因爲意外就被打斷了。我也想他再給我準備一場婚禮。可是這個男人吧,好像壓根就沒這個心思,他說複婚,就是想拉着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再換成結婚證,好像并不打算再給我舉辦一次婚禮。”
“我是女人嘛,結婚大事,連個像樣的婚禮都不給我,沒求婚戒指也不打算辦婚禮,我才不答應他呢,等他哪天把這兩樣都給準備了,我再跟他複婚。”
裳裳在心欣兒面前,難得表現出一絲小任性。
就像撒嬌的女兒對知心的媽媽說閨房私密悄悄話,将自己心裏的不滿一股腦兒全部吐出來。
傾吐之後,還貼着媽媽的耳朵,小聲的笑:“媽媽,你要不要跟爸爸再舉辦一次婚禮呢?”
“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你睡着,根本無意識。您想要一次婚禮嗎?如果你想要,我就去跟爸爸說,我怕爸爸也是個粗心大意的男人。”
“不過,爸爸真的很愛媽媽。這麽多年,守着您,身邊從來沒有過任何其他的女人。媽媽,您爲了爸爸,也要快點康複,我想要看到您和爸爸兩個人都幸福。”
心欣兒的心底,微微的蕩漾了一圈。
“你爸爸,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她的手指握着輪椅的扶手,緊了緊,她一睡二十多年,自己已經由小姑娘變成了外婆,雖然年齡大了,可其實,她的心理年齡,還逗留在二十多年前。
沒有二十多年的閱曆增長,隻有爬上眼角的魚尾紋,自醒過來倒現在,她其實都不敢照鏡子,更不敢看長雲,害怕他嫌自己不再漂亮。
沒有女人不愛美。
更何況她這種心理年齡小實際年齡大的外婆,那種落差她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所以這兩天醒過來,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黃長雲。
“他都是一個人過的,忙着他的事業。”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因爲我也是最近幾年才知道您和爸爸都活着,我以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都是那個該死的黃宏天,把我送到孤兒院,讓我們分隔這麽多年。若不是他已經死了,我一定不會讓他這輩子好過。”
“黃宏天?他已經死了?”心欣兒努力回憶,那個警方的卧底,她認識他的時候,他不叫黃宏天,隻是一個假名叫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