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婚禮的都不是風月場說的女人,大抵是良家婦女,名門閨秀,哪裏聽到過這樣的話。
但是常綿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一縱人都聽見了,秦操和秦受的視線先後移過來,見他舉着杯子對兩人舉了舉,兩人也同時舉了舉杯。
“祝福你們。”
“謝了。”
完全沒人管那女人的尴尬和不自在。
常綿酒到唇邊的時候,眼臉下垂,手中的玻璃杯子正好擋住他唇邊微微泛起了一抹苦笑。
更沒有人聽見他的心聲。
狐狸精,你在哪裏……你到底在哪裏?
藍亞坐在旁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女人聽見常綿說一聲來者不拒就敢走上去勾引他,真是自不量力,被當衆甩一巴掌也是自找虐。
除了心裳裳,誰能入得常綿的眼?
哪怕女人再漂亮,對上常綿的脾氣,他高興時候也許會逗你兩句,心情不好的時候,哪個不自量力哪個自認倒黴。
坐在常綿身上的女人站起來,整張臉都是僵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給自己找台階下,那眸間隐隐有水光蕩漾,又嬌又媚的杵着,足足半分鍾都沒有人安慰她,終于受不了擡手遮住自己漲紅的臉,掉頭就跑。
即便是常綿沒風度那又如何,在場的男人有幾個會把女人當回事,哪怕你是千金小姐,别人也都是從不看人臉色的公子哥。
外間傳聞常少向來喜怒無常,今天若不是被他這個漂亮家給眯了眼球,又聽說這個浪漫的花園式莊園就是常綿專門爲博他前妻歡心親自設計親自建造的,誰敢大着膽子迷了心智湊上去求勾搭?
幾個躍躍欲試的女人看見跑掉的小姑娘,心裏暗暗的幸災樂禍,但是那眼神時不時瞟向常綿,卻又心有不甘,卻是真的沒人敢再湊上去自找罵的。
……
晚間,客人還沒散。
常綿拿着幾罐啤酒,跟藍亞仰躺在草坪上對飲。
他嘴裏叼着根煙,頭枕着手臂仰天看着夜幕繁星。
“常綿,你真的離婚了?你和裳裳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離了。”
輕吐煙霧,常綿回想起前天自己簽下離婚協議書時候的心情。
常綿,寫下這兩個龍飛鳳舞的字,他一點都不覺得吃力,大筆一揮,都不待一絲猶豫的。
他記得自己把離婚協議書交個李祥的那一刻,他對李祥說:告訴心裳裳,兩個月内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去辦離婚手續,别以爲我開玩笑的。
他給她兩個月的時間!
換來的是李祥重重的一拳,他不在乎,掉頭就走。
“爲什麽要離婚,發生了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必須要用離婚這種激烈的方式?”藍亞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這對經曆各種磨難的男女幹嘛要在此時離婚:“你們已經有一個孩子,孩子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