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一回家,腦子裏就自然而然的出現她的畫面。
她拿着小剪刀蹲在花圃裏修剪精心栽培的花朵,裸色的絲質家居服,曼妙的勾勒出她纖細的背影。
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走過去,從身後出其不意的抱住她,頭擱在她的肩頸上,她肯定會吓得尖叫出來,然後撒嬌的懲罰他。
那懲罰——
有可能是一個纏綿悱恻的吻;
也有可能是她趾高氣昂的一聲,抱我進屋;
更有可能是讓他晚上親自伺候她洗浴;
她懲罰人的主意,向來千奇百怪,層出不窮。
……
“常綿,你們真的離婚了?那我把我表妹介紹給你。”某個不知好歹的忽然碰了碰他的肩,一切的美好瞬間打破,他從夢中回到現實,再看看不見裳裳沉溺幸福的笑臉。
沒有發脾氣,常綿久久的才傳來一聲“嗯”。
“不是吧,你來真的啊?真離婚了,不是逗我們玩?”藍亞走過來,急問。
常綿又飲了一口酒,因爲太過想念一個人,此時此刻,心開始不可遏制的疼痛起來。
可是他的嘴角彎起笑:“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你沒看出來我被踹了?這個家裏正好缺個女主人,你們誰還有表妹表姐的,來者不拒,我照單全收。”
他似笑非笑,弄得大家也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在場女士,聽到這樣的話,到真有幾個單身美少女心裏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軟香滿懷,他卻隻是坐在那裏跟兄弟們談笑風生。
半個月前常綿逐步開始撒,常常一連幾天忙得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總是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撈,撲空。
這才猛然想起來,那個狠心的女人,帶着孩子走了。
走到哪裏?
他不知道!
生完澈兒的時候,因爲喂奶,他就把她身上的乳環給摘掉了。他找不到她,老婆孩子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徹徹底底。
他身邊的床鋪永遠都是涼的。想要聽澈兒奶聲奶氣的叫一句爸爸變成了最大的奢侈。
整整兩個月,再沒有人嬌滴滴的喊他常綿亦或者老公;再沒有人會嗲聲嗲氣的伸出雙手向他索要擁抱;再沒有人會花一整天的時間熬一碗他喜歡的湯等他下班回來喝;更沒有人跟他花前月下嬉笑怒罵……
“常綿,你這左擁右抱的,是想要收納幾個女主人來給你打理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有人打趣。
他抿着唇,翹腿坐在那裏。“十個八個的,我都養得起。”
“常少,您看我怎麽樣?我最愛打理花花草草了。”常綿在哥們間說笑,忽然有個女人坐上他的腿,他淡淡一笑:“不夠騷。”
“讨厭。”那女人以爲常綿在跟她打情罵俏,越發大着膽子想要趁虛而入,手指劃着他的脖頸:“常少,您喜歡什麽類型的?”
常綿坐在那裏,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狐狸精型。”
“那您看我怎麽樣?”
“你嗎?最多也就算隻雞。哪裏夠格做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