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搖了搖頭,咬着下唇瓣,低低的出聲:“我想快點兒回家。”
“馬上就到家。”
他不知道說點什麽緩解這冷凝的氣氛。
無奈之下将她拉入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直到她依偎的将頭靠在他的肩頭,他才暗送了一口氣。
可是心裏自責和懊惱啊。
這樣的事情,他應該盡量避免,卻總是會百密一疏,讓她跟他一起經曆,那些本不該她經曆的事情。
==========================================================
回到家,梳洗過後,常綿讓人準備了兩碗姜湯,一人喝一碗,驅驅寒氣。
裳裳堅持寸步不離的照顧小澈澈,常綿沒辦法,隻能将小澈澈帶到主卧室。
現在已經是淩晨六點多,天還很黑,常綿強迫她睡覺。
裳裳卻搖頭:“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是不是吓到了?都怪我……”他将她強行按着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不睡覺小心病了,到時候你還怎麽照顧小澈澈。”
她卻在此時,翻轉個身将他緊緊的抱住,将自己冰涼的身體埋在他的懷裏,聲音哽咽的說:
“常綿,我不想小澈澈有任何的閃失,你能不能向我保證,我們的兒子會平平安安的長大?”
“當然會平平安安的長大,想什麽呢。”他輕哄。
可是裳裳就是不安,想到未來的日子,有可能遇到的意外,像今天這般,不是病了,就是遭遇襲擊,她的心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特别不踏實,害怕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可是我擔心。”
常綿輕歎一聲。
像哄小孩一樣摸着她細軟的秀發,揉了幾下:“最近你就在家裏帶孩子,沒事不要出門,有什麽需要的讓傭人去買。”
“嗯。”
她點頭:“是不是我錯了,我應該本本分分的呆在夏威夷的,對嗎?害死你父母的兇手,他們都還沒有找到,我不該任性的非要回來,我在夏威夷呆了一年,都沒有出過任何的事情。”
可是呢。
想到她一個人躲在夏威夷獨享太平,而他卻每天生活在危險之中,她的心裏又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今晚的,是什麽人?跟殺害你父母的,是一夥人嗎?”
“應該是。”常綿明顯不想談論這方面的事情:“好了,别想了,睡覺,乖,我保證盡最大的努力,不讓你再經曆這樣的事情。今晚,是我疏忽了,讓你和孩子受了驚吓。”
“我不怕,”她搖頭,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我就是怕澈兒有個閃失,我受不了他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也受不了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常綿輕磕上眼,唇落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吻一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