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已不在,但是回到這裏,至少他不覺得冷清,這裏到處都充斥着她的生活痕迹。
院子裏蕩漾的秋千是她午後最愛息栖的地方,很多次下午回家,都會看見她拿着一本書靜靜的坐在秋千上,神情悠閑的翻看。
那畫面是真的美,他怎麽就忘記那手機拍下幾張?
再看客廳,那麽醒目的一張巨幅牆畫,穿着時尚的她一直眼睛俏皮的眨起,單腳微往後翹,走出欲展翅飛翔的動作,活靈活現,尤其是她彎彎的唇瓣,真恨不得撲上去親上一口;
即便是樓梯的拐角,那副裝飾性的油畫,裏面都是愛臭美的她;
以前不慎注意,今天在屋子裏轉了轉,才知道這狐狸精居然不動聲色、無孔不入的在這個家裏的各個角落遍及她的身影,她是什麽時候弄的這些花樣?
想不起來……
但這番小心思,常綿忍不住輕笑出聲。
“常少,三名設計師等候您多時。”
常綿收起這些新大陸般的發現,點點頭:“讓他們再稍等片刻。”
雖然事情多得忙不過來,但是他并沒有耽誤新家的開工時間,上樓換了一身衣服,稍作休整,常綿下樓跟他們商讨開口前的一些必須由他親自點頭的末梢細節問題。
半個小時之後,三名設計師才禮貌告辭。
秦受聽說他回來,晚上約他一起出來聚一聚。
暮色濃重,a市的路上依舊燈火輝煌,走到指定的會所包廂,房間裏每個人都是衣冠楚楚,氣質非凡。
藍亞和安亞談笑風生,一桌子人圍着打牌。
秦受看見他進來,主動讓住自己的牌位,将手中的牌給身邊人,含着煙,走過去迎接他。
“兄弟,我跟你說件事。”
要說什麽事常綿倒是沒有去細聽,隻是斜斜的勾着唇瓣,耳朵豎起來聽着安亞和傅鴻在牌桌上談笑風生的交流着即将爲人父的喜悅,又各自分享寶寶現在在肚子裏如何不老實……
常綿輕輕一外頭,不再忍受秦受在耳邊聒噪,而是走到牌桌前,将藍亞的後領輕輕一提,走了個讓開的動作。
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拿出一根煙,點着,半邊俊臉隐在陰影中,另一隻手粗粗看了一眼面前的麻将,随手扔出一張,看得藍亞直跳腳。
“喂,你個混蛋,到底會不會玩?”
“一邊呆着去。”常綿淡淡白他一眼,殺傷力十足的樣子。
傅鴻和安亞還有說有笑的在讨論着各自老婆懷孕的趣事,常綿聽不下去,又胡亂抓着一張,啪的一聲扔到桌上,終于成功的換回了傅鴻的一點視線。
傅鴻瞥了一眼:“一回來火氣就這麽大?吃火藥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個跟老婆兩地相隔的男人的心情,我一進門就聽見你們再說寶寶踢人啊、老婆每天該注意吃什麽啊,晚上孕婦可能會抽筋啊……你們這是故意刺激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