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肝腸寸斷爲何事,白發人送黑發人絕對是其中一件。常綿也明白,爺爺對自己的在乎。
“這是黃家的那個流落在外的丫頭?”
“爺爺,她是裳裳。”常綿在暗處推了推裳裳的後背,裳裳乖乖巧巧的朝常老太爺道:“爺爺好。”
常老太爺喝了口茶,目光淡淡的看着她,頓了幾分鍾才嗯了一聲,“你跟常綿四處走走,認一認人。”
常綿眉色一揚,頓時整個人眉飛色舞起來。
其實來的時候他心裏也是存着擔心,怕爺爺思想頑固,學着現在那些帶有色眼鏡的人一樣要求什麽家世門第,不能接受裳裳這樣的出身,沒想到爺爺居然讓他帶着裳裳認人,這就是接受的意思了?
常綿一激動,聲音都透露着愉悅。“爺爺,我最近弄到一塊上好的和田玉,正讓人打磨做成棋子,等做好了讓人給您送來。”
他拉着裳裳的手,“那我帶裳裳去認認人。”
其實飯前已經認了一遍,大多是女眷,現下飯後,男眷也在家,常綿又帶着她将男眷給正兒八經的認了一遍。
常奶奶坐在一邊看着笑得特别欣慰,拉着大媳婦的手說:“我活到這個歲數,就想親眼看見常綿早日娶妻生子,那樣等我到了另一邊的世界,也好跟他父母交代。”
她對孫媳也沒特别的要求,政治婚姻門當戶對雖然重要,但是都沒有孫兒自己心儀重要。
裳裳這個丫頭雖然身世不怎麽如意,但是他們也是做了調查的,雖然是個私生女,卻終究是她母親被人騙,終究是黃家對不起這個流落在外的丫頭;再說這丫頭自己,跟常綿生活了四年,也沒出太大的幺兒子,兩個人之間的眼神表情互動瞧着極其溫馨默契,常綿眸中不加掩飾的深情和喜愛也讓常奶奶心裏格外的安慰。
整個常家,子孫朗聲談笑,氣氛格外之好。
裳裳陪着幾個嬸嬸打牌,常綿就坐在她旁邊,兩人時而耳鬓厮磨,裳裳眼波含情帶俏,常綿舉止親密連連地笑,這般溫情的畫面讓人忍不住都露出安心的笑容。
在常宅帶到晚上八點半,常綿推脫着要住父母那棟公寓,拉着她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