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眼模糊的看着面前受傷的男人,雙唇不住的顫抖,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我我我……”
她不知道小時候的玩伴會忽然舉槍。
“沒事,沒有打中要害。”他瞧着裳裳唇瓣顫抖得那麽厲害,凝視了她一秒,爾後狠狠的扣住她的唇吻了一吻。
冷橫和另一個暗衛正在脫他的衣服,拿着繃帶纏繞在他的腰間給他止血,子彈隻打中腹部,不是要害的位置,隻是車子搖晃得厲害,後面有幾輛車子乘勝追來。
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明目張膽的追來玩槍戰,這到底是一撥什麽人,警鳴聲此起彼伏。
常綿靠着車前座,不合時宜的勾着冷厲的笑容,黑眸裏沒有壓抑的暴戾完全釋放,體内的嗜血因子瘋狂的叫嚣。
“知道你的朋友是什麽人嗎?”他跟裳裳說話的時候,語氣卻是盡量的柔和。
裳裳猛搖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回想,聲音斷斷續續連不成句:“不,我不知道,孤兒院,小辮子,她小時候也在孤兒院,後來被一對美國夫婦接走,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剛剛在廣場,她認出了我,我們都沒說幾句話……”
如果早知道她的身份,她怎麽可能還讓常綿去救她?如果不是她跟自己認識,她根本就進不得常綿的身,常綿是因爲信任自己,才會把後背留給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常綿如果不是因爲她,根本就不會受傷:“對不起……對不起……你、你、你疼嗎?”
“我沒事,一點小傷。”常綿理智的從她的表述裏分析出對方的來曆,隻是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他眉頭深蹙,“先送裳裳去安全的地方,再去飛揚私人診所。”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聽話。”
“不聽。”她死死的咬着唇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不要跟他分開,一刻都不想,她要陪他去醫院,聽見醫生說他沒事才放心。
開車的暗衛,這會兒已經甩掉了後面尾随的車輛,車子平穩的駛向某條街道,但是誰也沒有放松警惕。
常綿見裳裳如此固執,冷着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