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死心,看見常綿掙脫開她又去砸護欄,她雙手撐地迅速爬起來,沖到他的面前,雙手抱着他的雙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抱着不許他再這般自虐的發洩。
“啊——————————”他痛苦的嘶吼。
裳裳力氣根本抵不過他,終于裳裳朝着那兩個站着的男人大吼:“你們過來幫幫忙行不行?”
别光看着,光看着頂什麽用。
傅鴻這才走過來,在常綿将裳裳甩出去之間,一把扯着他的領口,擡手,啪的一巴掌朝他的臉甩過去,厲聲呵道:“鬧夠了沒有?”
“啊———”
他痛苦的雙手抱頭,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整個人痛苦的抱着頭,頭頂着地面,嚎啕低吼。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班畜生,禽獸,我以爲是你、我一直覺得愧對你,我常綿這輩子最愧對的是你,我常綿願意爲你馬首是瞻,這輩子你讓我去死我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不是你……是她……”
“怎麽能是她,怎麽能讓她承受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怎麽可以是她……我承受不了……承受不了……我……”他十指緊握成拳,關節咯吱作響,整個人的手臂肌肉緊繃的仿佛要斷掉:“爲什麽要讓我知道真相,我甯願……甯願……甯願什麽都不知道……甯願記憶錯亂……爲什麽要讓我知道……爲什麽要去想起來……”
“幸好,幸好,上天還是仁慈的,她記不起來,她什麽都記不起來,我願意減壽50年,換她永遠不要去記起,我願意……願意減壽,别的也可以,隻要她這一輩子都記不起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讓我去死也可以……”
他一個人抱頭自言自語,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口裏的那個“她”是誰,别人也根本不知道他自言自語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至少在場的冷橫和裳裳完全雲裏霧裏。
傅鴻皺着眉頭,有些理解他的話。
他歎息一聲,蹲下來,拍拍他的肩膀:“不管你和她經曆了什麽,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别再想了,過去都沒有把你打倒,以後也一樣!真的想要發洩,我陪你打一架。”
“你過幾天要做新郎官。”
“你以爲你傷得了我?”傅鴻一襲深灰色皮大衣,蹲在他的旁邊,聽到他的話,嗤之以鼻的挑釁。
下一秒,常綿帶着一身的悲憤和蒼涼,一拳狠狠的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