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記得？”
裳裳将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聽了外婆的話，她相信外婆肯定沒有欺瞞，但是她蹙着眉頭，不自覺的再次落淚：“我一點點都記不起來。”
沒有任何的印象。
爲什麽沒有任何的印象呢？
如此重要的事情，她應該有記憶才是的。
天知道她從小到大，有多渴望見到親人，即便是偶爾做的幾個親人相見的夢，她到今天都記得牢牢的。
裳裳自己想不通。
常綿随意的靠了靠後背的軟座，單手勾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
和裳裳一樣，他對于自己完全不記得那一段過去，同樣百思不得其解，同樣的懊惱不已。
聽到裳裳外婆說的這麽多回憶，他微微側着頭，再次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裳裳。
過了許久，他都不曾說過一句話，隻是一個人靜靜的感受内心的波瀾起伏。
倒是裳裳的外婆，歎了一聲，繼續說：“不記得也好，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讓人去買菜，我們一起進晚餐。”
“外婆，我覺得好慚愧。我應該記的才錯，我怎麽可以忘記這麽重要的事情。”裳裳哭紅了眼，拿着相冊，舍不得放手：“外婆，這個照片，能不能洗一套給我？我好想要……”
“傻孩子，有什麽不可以的。回頭我讓祥兒洗好再給你。”
随後，裳裳又跟外婆聊起别的事情。
常綿點燃一支煙，懶散的靠在着軟背，腦子裏一直琢磨，吐出一口白霧，許久，他起身，顯然是想到了什麽，大步的往外走。
“常綿，你去哪裏？”
話音落，常綿才妖娆轉身，走了回來：“外婆，你知道當年裳裳住院，是哪一家醫院嗎？我想去醫院查一查，她那時候的病情。”
裳裳的外婆點了點，報出一家醫院的地址。
然後，常綿帶着裳裳，出了家門，直奔外婆口中的那家醫院。
沒想到，外婆可能是許久不出家門的緣故，根本不知道那家私人醫院已經歇業，如果變成一片繁華的商場。
“靠！”常綿氣結。
裳裳抿抿嘴，看着氣急敗壞的常綿，推了推他的手肘。
“常綿，你懷疑什麽嗎？”
常綿蹙眉：“說不定你腦子燒壞了，把那一段記憶給失去了。”
也許還有更狗血的事情，那就是同時他也把腦子燒壞了，所以兩個人都不記得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