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
“剛才不是你死活都要吃蓋澆飯,現在人家給你做了,怎麽又不吃。你故意折騰人是吧?”
裳裳不情願的收起手機,擡某看向眼前這個萬衆挑一的貴公子,然後抿了一下唇,微微翹着嘴巴,厭惡的看了面前的蓋澆飯。
“我不喜歡吃牛肉味的。”
常綿視線始終盯着她的臉,挑眉問:“那你剛剛怎麽不說?”
“你那會臉拉的那麽長,我哪裏敢說嘛。”
常綿嗤的一聲冷笑,“我怎麽沒瞧見你給我擺臉色的時候有怕我,把我踹下床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
何止是膽大啊,那是肥得不能再肥了。
踢他下床,将他趕出屋子,見到他也沒好臉色,給他身上弄的痕迹深的到現在都沒全部愈合,簡直就是個暴力女。
他現在都遷就她沒下線了,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知足,也不知道适可而止,越發的蹬鼻子上臉。
裳裳咬着下唇,軟下語氣:“此一時彼一時嘛。”
她當時是氣糊塗沒控制住脾氣,冷靜狀态下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踢他下床。
常綿挑了挑眉。
“行行行,你不愛吃牛肉味的,我讓他們重新給你做,你想是什麽蓋澆飯?”
裳裳聽到這樣的話,渾身都舒心了,歪着嘴笑了一下。
她迅速的拿起筷子,将自己那碗蓋澆飯上面的牛肉全部挑到他碗裏去,最後隻剩下一些胡蘿蔔和青菜,然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小人得志的說:“你把牛肉都吃了,我吃米飯,我餓了,不要等。”
常綿想了想曾今安亞和傅鴻跟他說的話。
什麽女人跟你耍脾氣無非就是想你疼她;什麽女人跟你橫是因爲心裏有你,隻要大方向上沒錯,小事就讓着點……
他挑了挑眉,算了,遷就她一點也沒什麽,男人該man的時候就氣量大一點,何況她最近沒下線的鬧脾氣确實是因爲在乎他,他看這小妮子是深陷在裏面不知道自控了。
痛苦吧?
他以前也這麽痛苦過好一陣。
她也确實該嘗一嘗這滋味。
不過原來愛情也可以這樣:一個任性,一個遷就;一個寵溺,一個享用。
挺好。
沒什麽大不了的。
常綿拿着筷子将碗裏的牛肉吃下肚,又将胡蘿蔔挑出來放到她碗裏,裳裳吃得津津有味,沒想到西餐廚師也能把蓋澆飯做得那麽美味,常綿看她很快就吃完了,忍不住揶揄她:“要不要再來一碗?”
裳裳立刻朝服務員招了招手,“再來一盤玉米烙和一盤拔絲香蕉。”
她說着拿起紙巾擦擦嘴,靈活的小舌沿着唇線撩人的一掃。
常綿瞧着她那撩人的動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莞爾笑:“我看你不是看我和服務員不順眼,你是專門來折騰廚師的吧?說,是不是這家餐廳的廚師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