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挑了挑眉:“什麽意思?我是客嗎?我進他辦公室也有被擋的一天,他在裏面幹嘛,做見不得人的事?”
“心小姐在裏面,常少爺在陪她,真的不方便。”
秦受聞言,頓時臉色就變了。
那女人剛簽了解約合同,現在就找上門來了,這是要興師問罪還是服軟哀求來了?
秦受忽然覺得手中的解約合同有些玄乎,小綿綿你可要挺住,别再被一個女人給迷惑了,不然爺真瞧不起你。
他對着秘書擺擺手:“行了,我進去找他有點事,這裏沒你的事,去忙你自己的。”
他堅持,秘書也不好再三阻攔。
隻有任由秦總走進去。
秦受在辦公室裏沒有找到常綿,他的表情微微一裂,不會這麽快就滾上床了吧?
他也就站在小房間的門口貼着耳朵聽了聽,沒有聽到響動,便試着将門拉開一條縫隙。
眼前的場景是這樣的:
一條隆起的被子,從他的角度隻能看着常綿側着身的腦袋,裏面還有個腦袋完完全全被擋着,靠!女人就是會利用身體本錢,已經爬上床了。
他悶悶的關上門,随手将解約合同往常綿的辦公桌上一扔,特麽的,耍着他玩啊?
這分明是把他當槍使了一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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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的a市,燈火闌珊,聽不見夜的喧嚣,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卻能夠感覺到這個城市繁華的美。
裳裳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疼了,感覺自己死後重生般,更感覺自己像個沒有沾染上塵世的嬰兒,看見什麽都覺得那麽美好,看見什麽心裏都充滿了感恩。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且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痛經清醒過來之後也是這種世界如此美好的感覺。
裳裳到洗漱間換了個衛生棉,又洗了一把臉。
到此時此刻,她才有些不知如何自處。
那會兒身體那麽痛,所以她視死如歸,不管不顧的沖進他的辦公室,一聲不吭的躺在他小房間的床丨上,那樣的大膽和毫不畏懼。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在平常,給她一百個膽量和勇氣,她也絕對不會這麽做,幸好……
常綿沒有說什麽,而且細心的照顧她。
忽然鼻子又酸酸楚楚起來。
心裏懊惱啊。
她這樣算什麽啊?明明他對自己趕盡殺絕不留一點情面的要把自己趕走,她居然死皮賴臉的貼上來,她怎麽就這麽……賤……
怎麽就沒有點硬骨頭?
傲骨呢!
他開始還拿那些話諷刺她,等知道她痛經卻完全換了語氣,那時候她隻關注自己的身體無暇其他,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心裏暖,暖意橫生,點點滴滴,從心底的那個位置向全身一波一波的蔓延……
那樣的他,總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淪。
一面是刀山火海;一面是蝕骨柔情。
讓她一個人掙紮在其中,不知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