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得了強迫症,非要煮出那一種味道不可!
煮着煮着,心髒緊緊的揪起來。
她真的隻剩下一個人了是嗎?
常綿說到做到,放她自由了是嗎?
她真的,徹徹底底的自由了,是嗎?
已經大半個月了,她應該開心才對,她又變成了自由身,這三年來自己最大的夢想完成之後,爲什麽一點都快樂不起來?
爲什麽一點點都快樂不起?
鼻子好酸楚,她覺得心中的某個地方,憋悶得好像透不過氣來,渾渾噩噩的煮了一碗不怎麽好吃的粥,但是卻食不下咽,她有一種感覺,現在的自己糟糕透了,她走到卧室,挨到床,撲倒,想要“好好睡一覺”,可是這個怎麽那麽難實現呢?
即便數綿羊也沒有用。
裳裳抓了抓頭發,從床丨上坐起來,拉開廚子,穿衣服,化妝,拎着包包,騎着她的小電瓶,滿街的亂撞。
似乎在某個等紅綠燈的路口,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從她的身邊一晃而過,等她再去細看車牌号,車子早已拐過十字路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像是常綿的車子,如果她沒有眼花的話。
不過那又如何呢。
她們已經分道揚镳,徹底的一拍兩散。
但是有一種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在體内一點點的擴散開來。
好像是一點點的酸,一點點的澀,一點點的能讓人落淚的因子。
裳裳望了望小電瓶車鏡子裏的自己,嘴巴吐出個泡泡,紅燈停綠燈走,她的小電瓶也跟随其他的小電瓶或者摩托車駛向斑馬線。
她忽然想去ktv唱歌。
那輛疾馳而過的車子裏,坐姿嚣張的秦受吹了聲口哨,拉開車窗任由微風吹進來。
然後他笑着說:
“剛剛我好像看見心裳裳,騎着她的小電瓶車,哥,你看見了沒?”
秦受和秦操坐在副駕駛座上,他們一群人準備去俱樂部打球。
秦操沒吱聲。
秦受坐在車子裏,悶得慌,也就打趣的問常綿:
“話說要不要把她叫上,我們再玩一次雙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常綿,怎麽樣?”
“叫上她做什麽?”
常綿戴着墨鏡,方才他自然看見了那一抹倩影,不以爲然的說:“我早把她給甩了。難不成你要泡她?”
“真的甩了?”
常綿眉色一擰,仿佛不願意多談,口吻帶着一股火氣。
“廢話,當然不要了。”
秦受一下子激動起來:“那我把她踢出君臨天下,你不會過問吧?”
“随便!”常綿想了想,煩躁的說:“以後她的事情,不要問我。”
“那我真踢了?”
秦操插話進來:“一個女孩子,你跟她有仇嗎?她又沒做錯事情,賞口飯吃讓人家生存,做的那麽絕做什麽?”
秦受咂咂嘴。
“我當初是看在常綿的面子上才讓她進來的,因爲她我損失了兩個能掙錢的女星,而且公司裏她的人際關系也不怎麽好,這樣的小角色扔掉一個兩個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