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爺。”
“常少爺。”
“常少爺。”
“……”
一個個都恭敬的跟上。
常綿冷冷的掃了一眼,聲音裏帶着絕對的冰寒:“剛才都死哪去了?我養你們吃閑飯了是不是?小姐病了一個人躺在客廳裏,你們就沒一個發現的?沒一個知道如何伺候主子是不是?不知道怎麽伺候人的都給我卷鋪蓋滾蛋!”
簡直就是奴大欺主,沒個規矩了!
一句低怒,吓得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裳裳都被他那忽然升騰的怒意給吓怕了。
“常……常綿……我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還沒說你,生病了都不知道叫人?”常綿一個厲眼掃過去,這個笨女人,臉色這麽蒼白都不知道叫人,如果他不回來她是不是就打算一個人在沙發上死扛着:“又傻又蠢!”
裳裳渾身一顫,但是常綿真的誤會了。
她又不好意思,
剛才還蒼白如紙的臉上,忽然爬上兩片尴尬的紅暈。
她伸出虛弱的手,抓着常綿胸襟前的一襯衫,努力的擡起頭,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常綿、我、我痛經、不用去醫院、真的,你别發火好嗎,我害怕……”
“怕什麽怕,我能殺了你?”常綿看着她的面孔:“痛經不是病?不是病臉色會這麽差?不去看醫生你打算疼死自己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是……真的不必去醫院,這個女孩子都懂的……”
“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是男人!”常綿說完這些話,“是個男人就不能看見自己的女人疼成這樣無動于衷!”
李媽媽剛剛在廚房裏煮紅糖水,忽然聽到外面的響動跑出來,就看見常綿少爺要抱着裳裳出去,而旁邊的傭人各各噤若寒蟬。
“常少爺。”李媽媽拿着一個熱水袋追出去:“哎呀,常少爺您快把裳裳小姐放下來啊,外面風大,着涼不好。”
她追上去,将一個熱水袋遞給裳裳,裳裳立刻貼着肚子。
“這是做什麽?”常綿看得不明所以。
李媽媽趕緊解釋:“常少爺,您先抱着裳裳小姐進去,我已經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醫生很快就到,别在外面吹風,去醫院也是一樣治,還折騰人。”
裳裳緊貼着他的胸膛,跟着點點頭:“常綿,我真的沒事,我想回屋子裏去,李媽媽已經在爲我煎紅糖水,那個能止痛的。”
“當真?”
裳裳重重的點頭,莫名的,心裏暖暖的。
她靠在常綿的懷裏,很虛弱,很疼,但是身邊有個溫暖的身體,像個暖爐:“常綿,你别怪他們,你能抱我回屋嗎?”
哼!
常綿轉個身,厲眼掃了一院子的人。
氣沒消。
“都給我站着外面反省!什麽時候裳裳不疼了什麽時候饒過你們!”常綿扔下這句話,大步往屋子裏走:“冷橫,去催催家庭醫生,怎麽還不到!要是堵車,就打個電話給警丨察局,給我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