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戀的人結婚了有什麽好哭的?我告訴你,我連暗戀的權利都沒有?”
“我被人包養了,還是一個大魔頭,我稍稍不順他的心,他就對我發脾氣,他可兇了,特别的恐怖,你隻是暗戀的哥哥結婚而已,你以後還能經常看見他,他還是會把你當做妹妹一樣疼愛。”
“而我呢,我隻是一個玩物,一個小寵,沒有人生自由,沒有戀愛的權利,天天要看别人的臉色生活,而且都不知道出路在哪裏。”
“你說是你悲哀還是我悲哀?那個大魔頭跟我說,他發脾氣的時候,我必須忍着,任由他罵任由他折磨我都不能反抗,不然就給我好看,你見過這樣的男人嗎?根本不把我當一個平等的個體看待。”
常綿皺着眉頭,“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有,有,我都記得,我一個字都沒有忘記。”裳裳伸出手,努力掙開眼睛,她似乎聽到大魔頭的聲音。
可是眼皮,很沉,很沉。
她拿着手指捏着眼皮往上拉,眼前似乎出現好幾個大魔頭,她努了努嘴,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常綿的臉:“大魔頭?”
她啊的一聲驚叫,迅速的倒退,雙手抱膝蜷縮在床榻上,嘴裏緊張兮兮的說:“噓……大魔頭來了,千萬不能讓他聽到我說他壞話,不然他就收拾我的……他會給我帶乳環……他會掐死我……他還會把我一個人扔在廢墟樓裏……噓……小聲點……不能讓他聽見……”
常綿簡直就要一個頭兩個大了,這個女人,瘋瘋癫癫的,而且他哪有她說的那麽恐怖,他有那麽恐怖了?
他沒有那麽恐怖吧?
他對她的那些小兇小怒,比不上任何一個在地基裏的新兵所受的苦的百分之一,他也就是氣惱的才會偶爾對她做出點失去理智的事情,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嘴上警告而已。
動動嘴巴,耍狠而已。
他什麽時候真的動她一根寒毛了?
嘴巴耍狠都不行?他怎麽讓她聽話?
這個女人,真的,就隻記得他的壞是不是?
怎麽不想想他大部分時間和她相處,都是相安無事的?都是照顧着她的?
他平時都不怎麽跟她接觸,三年了,一兩個月才跟她呆上那麽幾天,整整三年多,總共算起來,兩個人真正相處的時間絕對不超三個月。他能把她怎麽樣?
他的世界,就是他掌控的,人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沒人敢違抗他,他早已習慣這種唯我獨尊的生活,别人必須看他的臉色過日子,那有什麽不對?誰讓他們都靠着他生活?
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弱肉強食而已。
那他自己跟着太子混飯吃,他還不天天得看太子的顔色,太子不高興,太子拿他出氣的時候,他不也得巴巴的受着,他可從來沒有在太子面前哭鼻子說你怎麽怎麽對我是不應該的,這樣我覺得沒有人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