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手心全是汗,她做不出常綿的張狂,隻能強制鎮定,甚至她告訴自己,把這個當做拍戲的現場,想象成這隻是一幕戲,旁邊有攝像機,導演在指揮一切。
鎮定!鎮定!
忽視那些對着自己的真槍,裳裳一隻手拽着常綿的手臂,神色自容的點點頭:“好熱。”
“美國華裔?”那個頭目忽然睜大着雙眼看着常綿手腕上的羊脂玉手珠,在聽似錦兩個字,那個小頭目的聲音忽然發緊,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姓嚴?”
常綿沒有回答,反而撥了撥裳裳的頭發,在十幾把槍口之下,随意的吹了吹裳裳頭發上的雜草,然後才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倒是有幾分眼裏,我姓嚴。”
“美國最大軍火商嚴摯?”那頭目臉部的肌肉顫了顫,瞳孔緊縮。
裳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常綿明明姓常,怎麽說自己姓嚴?
她的臉上沒有出現太大的波瀾,隻是朝着常綿笑了笑。
瞧着那一隊俊男美女,小頭目有些緊張他的身份,不知道他話中的可行度有多少,但是羊脂玉手珠在整個需要軍火的各各武裝組織裏,幾乎是不成文的共識,那是嚴家的代表。
而且那人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慌亂,仿佛永遠不擔心所處的環境和安危,他手一揮,十幾把槍齊齊落下,小頭目再次确認:“嚴摯?”
“我的名字是嚴摯。”
小頭目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颔了颔首:“抱歉,嚴老闆,您是我們摩洛的客人。不過您怎麽會獨自出現在菲律賓?”
“帶着太太度假,沒想到會被擾了興緻。”常綿反手将裳裳摟在懷裏:“上次賣給你們的武器不好使?居然還在用小口徑步槍?”
常綿笑得很隐晦。
那頭目眼睛一亮,再次對常綿的身份肯定了幾分。組織前段時間确實從嚴家購買了一批先進的武器,但是那些武器哪裏是他們享受得到的,他們這一支隊伍目前隻有用小口徑步槍的命。
不過,也正是因爲他們看着地位不是很高,常綿才敢亂冒名頂替,他賭,而且很幸運的,賭赢了。
那些人不知道嚴摯,隻是耳聞,不然那麽大的漏洞不可能發現不了。
常綿在心裏冷笑一聲,那個小頭目俨然已經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嚴摯,說話語氣中都帶着敬意,“嚴老闆,多有得罪,請見諒。”
“我記得附近可是常綿的勢力範圍,你們也敢在周邊活動,倒是有一定的膽量。”
“常綿?”那個小頭目聞言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剝,“要是他哪天栽倒我們摩洛的手裏,絕對讓他有來無回,将他撕碎了投海喂鲨魚。”
常綿輕輕的揚起眉梢:“他确實是個混蛋,上次賣給他的一批軍火,打了一個億的欠條,拖到現在也不還。沒信譽!”
裳裳心裏憋着笑,這群人,當着他的面都不認識他,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将他撕碎了扔海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