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常綿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沒事别亂跑,把手珠還給我!”
裳裳若有所思的回應他:“你不是說送給我了嗎?”
常綿輕笑,笑容清清淡淡的,然後他挑了挑眉:“心裳裳,虧你還是學影視出身,你不會連什麽是陪演什麽是現實都分不清吧?快把東西還給我!”
“我不給!”
裳裳嗖的把手臂放在身後,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在任性,自從剛剛南淮勾起她對身世之謎的渴望,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勉強收起那一地的憂傷,但是很容易就會瞬間瓦解。
眼淚,咕噜一下就從眼眶裏滾落出來。
她咬着唇瓣,鼻子酸酸的,都不知道自己跟常綿委屈什麽,卻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吸着鼻子搖頭:“我不還給你。”
她想,或許是她欠虐,想有人跟她吵一架讓她心裏憋着的情緒發洩出來吧?
所以,她才在此時跟常綿胡鬧。
她希望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大哭一場。
“你這個女人,明搶嗎?”常綿發現,心裳裳這幾天的脾氣真是漸長了不少。
而且,明明就是她強行霸占自己的東西,她居然還好意思流出眼淚給他看。
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怎麽了?
剛剛走了一個頭腦堪比計算機的“機器女”,又來一個蠻不講理的“林黛玉”?
他常綿最近是走了什麽背運?
那串手珠對他的意義非同一般,若是别的東西她喜歡送給她都不打緊,但她偏偏霸占着他的手珠跟他耍脾氣。
“你還不還給我?”
“不還,我不還。”
裳裳轉身跑到沙發上坐下來,無視常綿的合理要求,蠻不講理的說:“是你自己剛剛送給我的,送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我不要還給你。”
常綿真想怒罵回去,但是看見她越來越洶湧的眼淚,弄得好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他抓了抓短發歎氣:“你把那個還給我,我以後再給你定做一個更好的,聽話,這個手珠是我一個生死之交送給我的信物,對我很重要,我不能送給你。”
裳裳抱着膝蓋一直搖頭。
“乖,别跟我任性,這個東西也不是很值錢的,我以後送你一串更好的,行不?”常綿難得細聲軟語。
裳裳揚着下巴,越發不聽勸的耍性子:“可是你剛剛就是送給我了,你就是把這個送給我了,你在那麽多人面前親口說的。”
她邊說邊不停的掉眼淚。
常綿看得心一揪一揪的,這個女人,怎麽如此的無理取鬧?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剛剛那是在做戲,就是故意要氣南北那個機器女的而已。
偏偏,瞧着她不停滾落的眼淚,他那些想訓斥她的話都卡在喉嚨口吐不出來。
“行,行,行,給你了,給你了,你别再給我哭,哭得我心煩死了。”
何止是心煩,心還不受控制的一揪一揪的跟喘不過去似的,他知道自己心軟的病又犯了。
哎,心軟是病,不知要命!
偏偏這一刻,他不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