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常綿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錯,連帶的脾氣都變好了,雨過天晴:“早飯已經買來了,在旁邊,你快去梳洗一下把東西吃了,一會推着我出去逛逛。”
“你都這樣了還出去逛?”
常綿聽了特不滿意:“我怎麽樣了?不就腿上打了個石膏,我還能跟女人一樣整天躺在病床丨上不活動?你快去,别磨磨唧唧的,你推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她原本還郁悶呢,今天常綿的脾氣特别的溫順,等她真的找來輪椅推着他出去逛玩一圈回來,她才隐約知道常綿脾氣溫順的原因。
有個常綿的手下單獨找到她,将她狠狠的訓斥了一下。
“你到底懂不懂的輕重?頭兒身體還虛着呢,你就推着他去樓下,萬一再傷到怎麽辦?醫生說他這三天都不要下床,早知道不留你在頭兒身邊伺候了。”那人特埋怨的瞪了裳裳一眼:“行了,這裏不用你照顧,你從哪來回哪去,借口我們幫你想。”
裳裳立刻就明白過來。
原來所有人都不聽他的命令不許他下床,他也就拿捏着自己夠聽話哄着她讓他下床溜達。
裳裳郁悶的咬了咬唇瓣。
“對不起,我不知道。”
那人也就二十多歲,瞧裳裳認錯态度好,又是頭兒的人,他收斂了一下臉色:“你自己找個借口離開,或者先斬後奏,自己選吧?”
這麽個事事都順着頭兒女人可不能留在頭兒身邊。
對于頭兒無理的請求,該無視的時候就得無視。
“我不能離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不知輕重了,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麻煩你提醒我一下,謝謝。”裳裳朝他彎腰行了個禮。
她不敢先斬後奏,不然等以後常綿好了跟她秋後算賬什麽的,她可承受不起。
至于離開嘛,常綿一個小時前還跟她說要她留在他身邊,他不習慣陌生的護士晚上給他擦身體,而且他已經打過招呼将她半個月内的戲份都押後了。
“那你不能事事都依着頭兒,我跟你說……”那人細細囑咐了至少三遍才放她走。
所以等傍晚常綿在病床丨上待悶了之後,他再喚她推着他出去溜溜的時候,裳裳鼓足勇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本時尚雜志直接當做沒聽見。
不過她心裏挺膽顫的。
“心裳裳,你把輪椅推來,你看什麽那麽專心,居然連我說話都聽不見?”
裳裳裝糊塗的擡頭看他,不解道。“你要去哪裏嗎?”
“我想出去透透氣,你去把輪椅推過來。”常綿趁着幾個手下出去吃飯的時間,對着裳裳柔聲軟語的道。
“醫生說,你現在的狀況,不适合下床。”
裳裳說完之後,繼續低着頭看雜志。
常綿譏諷一笑:“醫生說的那是普通人,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出去透透氣有利于恢複得更快一點。你去把輪椅推過來,我們出去溜達二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