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苦思冥想,一時間想不起來,就跟鑽牛角尖似的,抱着抱枕一副煩死的模樣。
面前的電視裏在播放新聞。
畫面中是一個白種美女拿着話筒站在醫院的病房門口,配合着電視台主持人特别沉重的聲音:
“3月30日-截至3月27日,南非衛生部共報告了63例裂谷熱人間感染病例,包括在自由邦、東開普和北開普省的兩例死亡病例。多數病例據報曾與感染裂谷熱病毒的牲畜有過直接接觸,或與存在動物裂谷熱确診病例的農場有關。病人是農場主、獸醫和農場工人。南非約翰内斯堡國家傳染病研究所的檢驗結果證實了所有這些病例。
目前在自由邦、東開普、北開普、西開普、普馬蘭加、西北和豪登省農場中暴發了綿羊、山羊、牛和野生動物裂谷熱病毒感染疫情。截至3月29日,約有78個農場通報了經實驗室确診的動物病例,大量牲畜死亡。
衛生部以及農業、林業和漁業部正開展疫情調查,調查工作獲得了南非實地流行病學和培訓規劃以及國家傳染病研究所的支持。衛生部和農業部正采取措施加強牲畜疾病監測和控制疫情。
近些年的記錄顯示南非境内有動物感染裂谷熱的零星病例。上一次人際裂谷熱大規模疫情發生在1974至1976年,估計當時約有1萬至2萬人受到感染。”
裳裳想的腦袋都要炸開的時候,忽然被眼前的新聞吸引,她渾身都哆嗦了一下:看吧,南非就不是什麽好地方吧?
她才來了幾天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現在這個國家又爆發什麽裂谷熱大規模疫情,她還聽說南非是艾滋病感染率最高的國家,幾乎呈失控狀态蔓延的hiv病毒,四個成年人中就有一人帶艾滋病原。
真不明白這麽恐怖的國家,常綿幹嘛要來這裏公幹?他來就來,幹嘛要将她也困在這裏?
……
夜。
手機裏顯示十二點整。裳裳悄聲從床丨上坐起來,摸黑穿上衣服,她特别注意過基本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所有人都會去休息,隻有留下一兩個看守的,但是她晚上特别在廚房裏轉了轉,在他們的夥食裏加了點兩隻蒼蠅,今晚蹲廁所就夠他們蹲的。
别墅其實不大,就是外面的草坪大,她背上自己的行李包,她已經在上預定了明天早上回國的飛機,如果常綿今晚不回來,明天早上她就能踏上回國的路啦。
裳裳有些小興奮,又有些小忐忑。
她白天都打聽清楚了,她定的是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票,她打聽到每天早上别墅裏都有一輛開往城裏的車子,好像去采集什麽必需品的,反正這幾天每天如此。
所以她要趁着晚上,鑽進那輛車,等着明天一早跟着車子去城裏,既然常綿不許她回國,她就自己想辦法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