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他又喝醉了酒,吐了一身,這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我們也沒辦法。”
“我試試吧。”心裳裳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她覺得沒有冷橫說的那麽玄乎,因爲之前她一直跟他呆在一起,也不見他有任何反常的舉止。
但是,此時的常綿,确實有點吓人。
“心小姐,不要!”
但是,已經晚了。
心裳裳上前走幾步,輕輕的喚了一句:“常綿,我是裳裳,你認得我嗎?”
常綿立刻警惕的看着心裳裳,甚至手中的槍在下一秒拉下保險栓。
“心小姐,小心!”冷橫一頭冷汗。
心裳裳連呼吸都屏住了,她有些後悔自己貿然的舉動。
但是,此刻也沒有别的辦法。
她硬着頭皮:“常綿,你剛剛不是說口渴嗎?我帶你去喝水,你别……别傷害我……,可以嗎?我是裳裳,我也不會傷害你的。我……我可以走過去嗎?”
心裳裳邊說邊一點一點的朝他靠近,緊張得說話都有些口吃。
常綿黑如鑽的眼眸裏,似乎微微呆滞了一下,仿佛在腦子裏辨别着什麽,然後幾個呼吸間,他的神情似乎有點恢複了正常,如野獸般警惕的眸光漸漸暗淡下來。
他有些不确定的喊:“裳裳?”
心裳裳心裏一個激動:“對,我是裳裳!我能靠近你嗎?”
“裳裳,我口渴!”
常綿手中緊握的槍蓦地跌落,緊繃的神情頓時一松,雙眼慢慢的合攏,下一秒,醉醺醺的再次往後座位上一倒。
這一幕,看得其他幾個心腹手下,内心充滿了震撼和驚訝。
誰也沒有想到,心裳裳居然能近的常少爺的身,而且更能讓一向喝醉酒不認人的常少爺完全放下警惕,那麽安然的倒頭大睡?
這個心裳裳,是即傅鴻太子爺之後,第二個能近常綿身的人!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平時也不見常綿少爺多重視這個心裳裳,那一刻,他們看心裳裳的目光,全體變了。
不單單是被這一幕給震撼了,似乎有一個更清醒的認知:這個心裳裳,在常綿少爺的心目中,地位絕對不一般。
就算比不上太子爺傅鴻,也是僅次于太子爺傅鴻的!
“你們快來扶着他。”
心裳裳眼疾手快的拿起往,往外面一扔,同時頗有點成就感的,回頭對冷橫道。
但是冷橫剛要靠近,倒下的常綿,倏地整個人又坐起來,到處摸槍嗎,吓得冷橫的倒退。
“常綿,沒事,沒事!”
心裳裳軟軟的聲音,如溫暖的泉水,流入常綿的耳朵裏。
冷橫等保镖,卻再也不敢貿然上前一步。
隻能遠遠的看着心裳裳,鄭重道:“心小姐,麻煩您了,請扶着常少爺回屋。”
此刻,連稱呼都變了。
之前是你,現在明顯用了敬語,“您”。
心裳裳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感受,但是除了她沒人能安撫住常綿,她也就隻能硬着頭皮,使出吃奶的力氣,将一個比她高比她重的大男人給折騰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