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群祖宗，祁闌肅着臉，端的是鐵面無情，“就五十萬，按照各部分具體情況分配，不再更改。”
祁闌肅着臉的模樣很有威嚴，秦竣抱着他胳膊的力道微松，想了想，還是不死心問，“祁主任，您确定不再想想？”
回應他的是祁闌冷酷無情的眼神。
得。
秦竣松開手，“那好吧。”
二十萬就二十萬。
祁闌緊接着公布其他部門的藥品，“靈異采集科，3萬。”
“特調處，5萬。”
“安防部，5萬。”
……
祁闌火速分配完，宣布散會。
謝康站起，偷瞄了眼對面的秦竣，走過來，勾住秦竣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秦哥？”
撥開他的手，秦竣面無表情，“沒門。”
謝康登時噎住。
說話間，其他人蹿過來，笑容燦爛的像朵花，“秦哥，好久沒聚了，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呗？”
他們這些人裏，就秦竣手上藥品最多。
說來也慚愧，國家從沒在物資上虧待過他們，但就是這些藥實在緊缺，他們作爲部長，自然得努力爲底下人争取福利。
秦竣清楚他們心裏的小九九，一本正經道，“中午加班，不吃了。”
其他人：“……”
秦竣也沒說假話，散會之後，回到辦公室，開始分配藥品，将二十萬止血藥逐一派送到下轄營區。
五天後。
華國境内雲闌山脈。
白霧彌漫在青翠幽深的山林間，陽光隔絕，陰冷潮濕。
長相平平的男人揚起手中利刃，雪亮的匕身映出兇狠的眼神，下秒，尖銳鋒利的匕首刺入齊柒的肩膀。
“砰。”
齊徹從森林裏竄出，一腳踹落他手中匕首，擒住男人的雙手，将他捆得嚴嚴實實。
男人下巴處長了個大痦子，被迫跪坐在地上，看到面前的齊徹，向來兇狠的眼神難得閃過一絲愕然。
齊徹不是被放倒了嗎，怎麽會生龍活虎地出現他面前。
齊徹将匕首抵在他喉嚨處，眯起眼，“老柒，你怎麽樣？”
齊柒衣服多處劃破，臉頰多了兩塊青紫，肩膀的血窟窿源源不斷流着血。
不過幾秒，臉色逐漸煞白。
然而，齊柒像是感受不到血液的流逝，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裏摳出一粒藥，塞進嘴裏。
地上的男人罕見地懵住。
什麽？
幾秒後，汩汩流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止住。
仿佛剛才的大出血隻是幻覺
窮兇極惡的歹徒愕然，眨了好幾下眼睛。
齊徹放下心，像是習以爲常，“走吧。”
他提着歹徒，匕首始終抵在他喉嚨處，離開這片山林。
“你——”
匕首抵得很緊，男人剛冒出一個字，脖頸登時刺痛。
齊徹絲毫沒有問詢的意思，将匕首往他脖子上壓了壓，伸手卸了他的下巴。
男人再沒發出一個音，兇狠的眼神裏不斷閃過驚疑。
華國什麽時候有了這東西？
…
五十萬盒止血藥的療效是巨大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在華國各地收到止血藥一周後，指揮辦鬧翻了天。
“鈴鈴鈴——”
“鈴鈴鈴——”
……
一上午的時間，整個指揮辦的電話鈴聲就沒歇下來過。
靈異采集科，科長辦公室。
梁春耀木着臉，魔鬼電話鈴聲再度出現，他面無表情地接起。
“科長，渝南分科需要止血藥，兩千盒。”對面語速很快。
梁春耀額前青筋跳了下，重複已經說了十幾遍的話：“總部目前沒有止血藥，後續盡量補上。”
“啊？”
對面有點失落，“那好吧，科長您盡快。”
“嗯。”
通話結束。
五秒過後，“鈴鈴鈴——”
梁春耀臉色麻木，接起電話。
同一時間，情報組、特調處、司營部……全指揮辦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
指揮辦全體工作人員差點聽出心理陰影。
終于，梁春耀忍不了了，起身去祁闌辦公室。
祁闌辦公室明亮寬敞，他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無奈地看着秦竣。
秦竣滔滔不絕，“底下人反應止血藥很好用，就這短短幾天，已經爲好些人争取到寶貴的救治時間。”
“我也知道庫存不夠，但華擎那邊肯定有存貨……”
梁春耀剛來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難得和他站在統一戰線，“沒錯，主任您要不催一催華擎？”
沒等祁闌回應，情報組組長和特調處的謝康一同到來。
祁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康走上前，大嗓門傳遍整個辦公室，“祁主任，我來催藥了。”
祁闌額頭的青筋蹦了下，轉而看向情報組組長，“知晏你呢？”
徐知晏剛過而立，生得白淨秀氣，嘴角常年挂笑，看上去人畜無害。
他對上祁闌的目光，嘴角微笑擴大，“止血藥。”
祁闌一個頭兩個大。
徐知晏生向來是指揮辦最沉穩的那一個，這次連他都來了，止血藥的效果看來還真是非一般。
祁闌思及此，不由笑了下，“我盡量催催華擎。”
止血藥能幫到他們，就是它最大的價值。
“好。”
秦竣喝口水潤了潤嗓子，“祁主任您盡快，我實在受不了那群臭小子了。”
“我受不了電話鈴聲了。”梁春耀臉又木了。
祁闌無奈，“知道了。”
秦竣、謝康等人陸續離開，很快，辦公室空蕩下來。
徐知晏還沒走，慢悠悠坐到祁闌對面，白淨的臉上露出無害的微笑，“祁主任，止血藥有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準備新藥了？”
祁闌差點被嗆到。
好家夥，别人還在爲止血藥頭疼，這小子已經惦記上其他藥了。
思及此，他沒好氣道，“暫時沒新藥。”
徐知晏笑了聲，又從位上站起，“祁主任多和新顔聊一聊，說不定就有了。”
新顔…不，唐念手上東西不少，能拿出這些藥，自然能拿出其他的。
祁闌也明白，擺擺手，“我知道了。”
這不是沒錢嘛。
不過，等華擎緩過來，倒是能再和唐念談一談。
*
江氏财團，會議室。
江執坐在首座，有條不紊地将未來一個月的工作分發下去。
簡尚和杜充坐在江執左右兩側，對視一眼，臉色不太好。
其他高管同樣，眉心突突地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