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麟一頭紅毛幾乎炸開,咬牙切齒,“你咒我?”
就連一直拉他的邱焓皺起眉,臉色嚴肅:“唐念,這種話不能亂說。”
石家就這一個獨苗,上上下下寵着,小心呵護,平時蹭破了點油皮,石老夫人都得心疼半天。
“信不信由你。”
信你才有鬼!
石麟冷笑,嗤之以鼻。
“讓開。”
後面傳來一道猛力,石麟一個踉跄,跌倒在邱焓懷裏。
誰敢推他?!
石麟猛地扭頭,一頭紅毛,怒發沖冠。
一個貴婦人身後跟着兩個保镖,攜着滿身怒氣,橫沖直撞往前走,直接将三人無視地徹底。
唐念看着夫人的背影,皺起眉。
夫人沒走多遠,大步走到走廊盡頭,“給我撞開!”
兩個保镖直接上腳。
精緻白漆木雕門發出劇烈響聲,使勁晃動兩下。
“砰!”
門被硬生生踹開。
詹劼懷裏抱了個溫柔小意的女人,被這聲吓得一抖,猛地擡頭,對上白淩雁的眼。
“啪!”
白淩雁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詹颉!”
女人被吓到,花容失色地從詹颉懷裏退出。
白淩雁怒火中燒,抓住女人的頭發,連甩了兩巴掌。
“淩雁!”
詹颉又急又怕,“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難道看你在外面用白家的錢在外面養野女人?!”
白淩雁三十七歲的年紀,一身怒火逼人。
“我和小柔不是那種關系。”
詹颉立馬撇清。
白淩雁更怒,“不是?”
走廊盡頭女人尖銳的斥責聲和男人的怒火聲交織。
經理很快帶人走來,剛一靠近,就見兩個魁梧保镖拽住一個女人的頭發,将她硬生生拖了出來。
緊接着,白淩雁推搡着詹颉走出房間,怒罵道,“詹颉,我白淩雁有什麽對不起你的?”
“你一個窮小子,當初費盡心思讨好我,現在竟然敢在外面養别的女人?”
“你有今天,哪樣不是靠白家?”
“你對得起我嗎?”
詹颉被她戳着肩膀,連連後退,垂下的手攥緊。
經理遲疑上前,“白夫人,你冷靜點,這是銀爵。”
“滾。”
白淩雁正在怒頭上,怒罵道,“銀爵又怎麽樣,詹颉竟然帶女人到銀爵來,你們怎麽不通知我?”
“詹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要沒有我詹颉能進銀爵?”
周圍已經陸續來了許多看好戲的人。
詹颉被白淩雁公然辱罵,一張臉難堪到了極點,他猛地擡頭,“是!我是個窮小子!”
“這些年我對你也是掏心掏肺,但你自己什麽情況自己不知道?”
“你三十七了,懷不了孕,一個勁兒怪我。”
“我醫檢結果完全沒問題!”
詹颉像是怒到極點,“我今年四十,想要一個孩子這很過分?”
所以你就在外面養小三?
白淩雁氣得發抖,直接揚起巴掌。
詹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猛地推開她。
白淩雁毫無防備,整個人撞到邊緣處的玉石欄杆上,一陣劇痛自腹間傳來,她跌坐在地。
“白夫人。”
經理慌了。
詹颉和那個女人如何,他不關心,白夫人可不能有事。
侍者忙不疊上前,目光忽然瞥見地上絲絲縷縷的血迹,渾身發冷——
“白夫人流血了。”
詹颉站在白淩雁三步遠外,整個人忽然愣住。
周遭有一瞬間的寂靜。
經理快速反應,“快!叫醫生!”
場面混亂嘈雜。
原來看熱鬧的人也呆住。
“什麽情況,白夫人流血了?”
“隻是摔了一跤,突然流血,該不會是……”
“她流産了!”
一語驚醒詹颉。
“淩雁?!”
白淩雅捂住肚子,不斷有血從身下流出,短短幾秒而已,整個人宛如被抽去精氣神,臉色慘白。
“救、救我孩子。”
她緊緊捂住肚子,仿佛這樣就能阻止生命的流逝。
唐念臉色一變,轉身就朝白淩雅方向走,步履匆匆帶起一陣冷風。
石麟回過神,看見唐念焦急的背影,轉頭問邱焓:“她去湊什麽熱鬧?”
話落,他自己邁步,緊跟上唐念,神色不屑。
“都讓開。”
唐念臉色冷凝,周身湧動着沉斂的氣壓。
圍在白淩雅的身邊的衆人愣了愣,自動讓開一條道。
唐念蹲下身,看白淩雅慘白的臉,一雙秀美微蹙,“找一副銀針過來,實在找不到,尖銳物品也行。”
銀針?
經理愣了愣,就見唐念環顧一周,目光三步遠外,一個貴婦人頭上。
她起身,快步走到她身邊,擡手拔了她頭上用來挽發的精細珍珠水晶雕簪。
雕簪和玉蘭花發盤是一套,沒了雕簪固定,貴婦人整個頭發散開,她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唐念捏住簪子,行至白淩雁身邊。
“唐念幹嘛?”
石麟扭頭問。
下一秒,簪尖刺入白淩雁關元穴。
“唐念!”
經理叫出聲。
唐念恍若未聞,捏簪的手極穩,微凝的眉間不知何時舒展開,周身沉穩鎮定。
唐念連刺了好幾處穴位,白淩雁睫毛抖了抖。
地上那灘赤目鮮血終于沒有再蔓延的迹象。
前後不過兩分鍾。
“白夫人的血止住了?”
“好像是的。”
驚呼聲還帶着細微的顫音。
唐念收起手。
白淩雁眨眨眼,恍惚地看着她,“我的孩子……”
“暫時保住了。”
唐念半托起她的身子,“半小時内,将她送去醫院。”
“隻有半小時。”
經理一個激靈,“還愣着幹嘛?!”
“送明和醫院!明和最近!”
焦急間,有醫護人員擡擔架過來,保镖合力将白淩雁擡上擔架。
幾人迅速沖進應急電梯下樓。
唐念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那灘血迹,皺起眉,跟了上去。
轉眼間,白夫人唐念都走了。
留下一地驚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