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産生的高溫開始讓木牢變得有些松軟,沐戰站在不遠處看着金鳴的那一縷火焰越來越大,由是擔心。“你認爲我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看你沖破我的牢籠嗎?”沐戰雙手快速結印,眼睛一直瞪着金鳴,“雙重木!加固!”
這木牢之上突然橫空飛下了有一層木牢,兩層木牢死死将金鳴包圍在了其中,衆人在台外紛紛議論,誰都知道,木系的法術有着很好的束縛力,而這雙重木加固更是讓人有些吃力消耗真氣。
但金鳴卻戛然一笑,“蠢貨,難道隻有你會加固嗎?看着吧,木門的渣滓!”隻見金鳴話語一出,整個人的身體都開始燃起火焰,他雙臂大擺,一團團火焰形成六個火球懸在了他的身體周圍,“焚炎流光爆。”
金鳴雙掌使勁向着周外一震,那六個火球便立即沖擊在了六個不同的方位,狠狠地撞擊在了木牢的木壁之上。随着一聲響亮的爆炸,武台之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股股黑色的煙霧夾雜着紅色的火焰朝着天空緩緩上升。
“嘣!”一聲炸響,諸多的木棍與石頭朝着武台之外飛濺。“散!”隻聽見濃煙之中,一人大喝道,這一層層的煙霧便化作兩道極快的旋風,向着左右兩邊分散而去,武台之上,金鳴安然無恙地站在了中央。
沐戰看着金鳴那一舉攻擊,好似就是爲了自己準備得一樣,他一咬牙,立即沖了上去。袖口中,滑落出幾隻短刀,沐戰雙手一拿,将六把短刀扔向了金鳴。那金鳴左手在身前畫了一個金色的圓圈,這六把短刀沖擊在了金色的屏障之前,“铛铛铛”的幾下就全部落在了地上。
“你就這麽點本事嗎?”金鳴擡起頭看着即将攻過來的沐戰,可剛一擡頭,人去不見了,“糟糕!是誘導!”
此時武台之上,沐戰利用了短刀來分散金鳴的注意力,一個人快速躲藏了起來,準備來一起突擊,可就在衆人萬分緊張之時,金鳴卻突然笑了,笑得是如此嚣張,“你以爲同樣的招式,還能對我有效嗎?”
金鳴擡起頭,猛然踏步飛起沖上了天空。而尋着衆人的仰頭觀望,沐戰的确飛躍到了天空,想要再來發動一次樹界降臨,但這一次的對手,卻是一個爲人小心謹慎,修爲又不低的金鳴,僅僅短短兩秒的時間,金鳴便看出了端倪。
一般木門的法術乃是木系,雖然擁有強悍的束縛力和大面積的殺傷力,但每一次發動的大招都必須要續足了真氣,才能發動,這一次,兩秒!沐戰不過剛剛結好手印,隻見金鳴右手掌心中凝聚了一團金色的光球朝着沐戰飛沖而來。
“可惡!”沐戰一驚,立即解開了手印,同樣也在右手掌心中凝聚了一股褐色的光球,朝着金鳴飛去。
“雕蟲小技!”金鳴對着沐戰大吼一聲,“去死吧!”二人便雙雙向着對方飛速沖去。沐戰決心一戰,這兩股強大的氣場開始相互抵制,在二人眼前的交彙之處, 空氣中爆發出了一絲絲電光石火,無數的金紅色光茫朝着四面八方散射出去。
“受死吧!”沐戰揮動右手臂,從上而下憤力一抛,将自己很甩出去,與金鳴沖撞在一起。但這金鳴似乎已經預謀好了一切,他聽見沐戰的說詞又看了看沐戰那想要全力一拼的氣勢,嘴角邊開始露出了短暫的笑容。
就在二人即将相撞的一刹那,沐戰運用左臂提供真氣,加大了右手中的光球,朝着金鳴打去,而金鳴卻開始假裝憤力一拼,但就在兩股強大的光球即将碰撞時,金鳴突然收回了手臂,他側身一閃,躲過了沐戰手中的能量彈。
“什麽!”沐戰大吃一驚,這家夥居然沒有想要和我一決勝負!“糟糕!,停不下來了。”沐戰眼看着全身就這麽飄渺地從金鳴眼前飛過,心裏頭産生了一絲絲憤恨和驚訝。
金鳴側身閃過沐戰,對着他的耳邊悄悄說道:“蠢貨!”,金鳴一個翻身,躲過攻擊,迅速将手中的金色能量彈打在了沐戰的背後,一股旋勁刮起,隻聽沐戰一聲大叫,幾口鮮血狂噴不止,其背後的衣服統統被那金色光球的能量給撕裂,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力将沐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落在武台之上,砸出了一個凹槽。
“噗——”沐戰摔在台上差點昏了過去,可剛要起身,突然間一道黑影沖下,金鳴使勁在沐戰的身上踢了一腳,沐戰整個身子都橫飛了出去,落在二十多米外的武台之上。衆人在台下看的那是一個出神,都爲之而喝彩,但熟不知,這一腳下去,卻帶了多少的仇恨。
沐戰從台上站了起來,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右手一攤,開始凝聚出一股與原先不同的真氣,這真氣快去盤旋,在沐戰的手掌之中慢慢變長凝聚成了一把長矛。金鳴望着沐戰手中的長矛,呵呵一笑,随即自己也手結法印,單掌拍在地上。
“金焱寶劍!”金鳴從台面上抽取出一把帶有金光的火焰劍,緊緊我在手中,“就讓我的金焱劍來斬斷你那所謂的最強之矛!”
“你還差得遠呢!”沐戰大吼一聲,單手将長矛旋轉在手中,一把緊握矛柄,瞬步來到了金鳴的身後,“看矛!”沐戰雙手拿矛,快速地從金鳴身後一刺。那金鳴早就料到,将手中金焱劍往背後一轉,便用劍身擋住了矛頭。
金鳴一個轉身,單腳後踢,沐戰迅速将長矛拿起,擋在了胸前。金鳴一個翻身後轉,再一次二重踢,加大了原先的力度。沐戰雙手一震,向後退去了幾步。但沐戰越戰越勇,拿起長矛往身前一掃,一道道尖刺木樁便從台面下鑽了出來,向金鳴逼近。
“嘭!嘭!嘭!”一聲聲岩石的碎裂之音,金鳴踏步而起,倒身向下,那一把金焱劍被金鳴朝着台面放置,狠狠地沖擊了下去。一劍破空,長空中一道火光劍影飛沖而下,直擊地面,就在那金焱劍觸碰台面之時,所有的尖刺木樁統統被這金色的火焰燒毀,一股強大的氣場以金鳴手中寶劍爲中心,向四周不斷擴散。所有沖擊而出的尖木全部被夷爲平地。
沐戰見這股火焰氣流朝自己撲來,退後了兩步,急忙用長矛猛插在地上,一道厚實的木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展現了開來,爲沐戰擋住了沖擊波。
武台之上,灰色的焚煙滾滾擴散,兩個人影一直矗立在上,金鳴和沐戰雙雙看着對方,一人手持火焰長劍,一人手握硬木長矛,雙雙顯得如此高大威武。就在焚煙散去,二人同時顯現在了衆人的眼中之時,他們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同挪步,飛沖向了對方。
在觀看台上,木門上下除了紫霄雲,都爲之捏了一把冷汗,而觀之金門,那金鵬飛似乎對自己的兒子很是了解,一邊喝着茶一邊冷眼看着一旁的木門。而此時,因爲前者金楚的傷勢嚴重,金宏門主直接退下了場,在後台爲金楚療傷。現在的金門似乎是以金鵬飛爲主。
景仁宗府依然不動聲色,三位長老久久閉上雙眼,他們對于這場比試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都是弱者的矯情罷了。而景天觀之武台上的二人,笑了兩聲,默默說道:“要輸了!”
話語一出,衆人望着台上金鳴和沐戰雙雙從地面打鬥飛到了高空,又從空中雙雙應戰到了台上。那長矛與寶劍的摩擦撞擊之聲無數,空氣都被二人打得便的幹熱。
“乙木長生心法——大木龍車!”
“天罡金氣訣——霸天金印”
“轟轟——”
兩者從遠方各自使出了殺招,在武台的中央處,一陣巨大的沖擊波轟撞而成,台面上的裂縫,一道一道出現,向着四周蔓延。金色與褐色的光茫照耀在整個武台之中,一卷狂風而起,朝着兩人盤旋卷積而起,随着一道巨大的彩光沖天而上,所有的氣流風勁全部一下子向四周撲去。
“戰兒!”沐劍生緊張地看着武台之上得激烈鬥争,就連原本安穩的金鵬飛也都陷入了緊張之中,二人同時起身來到觀台的邊緣,死死盯着武台中央。
随着清風而來,場上的煙霧也都消散,一個人影,慢慢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