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了開來,紫霄雲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
筱筱看着紫霄雲醒着,便笑道:“公子,您醒啦?現在覺得傷勢怎麽樣了?”
紫霄雲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立即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說道:“好多了。姑娘,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了。”
“公子,您叫我筱筱就好了,姑娘這個稱呼就不必了。若是被大老爺知道,會怪我不懂禮節的。”筱筱有些尴尬地說道。
“啊?哦哦哦,那個,筱筱!”紫霄雲摸着自己的腦袋傻傻地笑道。
筱筱立即恢複了原來的笑容,叫一碗棕紅色的藥湯端給了紫霄雲。紫霄雲接過藥湯喝了下去,“啊——多謝筱筱的照顧了,不然我也不會好的那麽快。”
“公子說笑了,都是公子自己的生命力強,恢複力快罷了,跟筱筱沒有關系。”
紫霄雲将藥碗交給了筱筱,随後便認真地問道:“筱筱,你說這裏是木門,對吧?”
“對,這裏确實是木門。”
“噫?那,筱筱,你聽說過仙靈真訣這個東西嗎?”
筱筱将藥碗放到了桌上,站在床邊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公子,筱筱沒聽過。”
“哦,那好吧。”紫霄雲松懈地坐在了床上,他忽然又問道,“那,筱筱,你知道關于金系的真訣心法嗎?就是那種很厲害的功法,可以強健體格,有不壞之身的那個?”
筱筱單手托着香腮,忽然想到了什麽,笑道:“恩!公子,你說的是金門的功法要訣!據筱筱所知,金門中的弟子各個都是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的男子,他們所練就的功法正是金系真訣——天罡金氣訣”
“天罡金氣訣?”紫霄雲有些疑惑,他急忙從身邊的包袱中找出芷萱留給自己的仙靈真訣典籍,紫霄雲快速地翻越着,來回不下三遍,終于一陣欣喜從他的臉上露了出來。“天罡金氣訣,是仙靈真訣第二重天的最高功法,金身不滅的上天層。如果真的和書中描述一樣,那麽,金門肯定有仙靈真訣第二重天的要訣!”
紫霄雲狂喜,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筱筱的雙手,笑道:“筱筱,謝謝,謝謝你!若不是有你,我還真的找不到我想要的真訣心法!哈哈哈哈······謝謝!”
筱筱被紫霄雲這麽抓着,臉上頓時泛起了微微紅暈,“公子,筱筱不過是實情相報,算不上什麽的。”
“不不不,這是大事!是大事!”紫霄雲細細想了想,這金門之人練就乃是金系第二重天,那麽,星州的五行門,是不是也同樣······“筱筱!你說這裏是木門對嗎?”
“對!公子,筱筱就是木門的弟子,筱筱不會騙公子的。”
紫霄雲點了點頭,抱着很大的希望問道:“那麽,筱筱,請你告訴我,你們木門練就的功法是什麽?是不是木系的秋蘭長生?”
“秋蘭長生?筱筱并沒有聽過。”筱筱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但是,我們木門練就的确實是木系的功法,名叫乙木長生心法!”
“乙木長生心法?”紫霄雲并沒有聽過這中心法,他仔細地翻閱着手中的典籍,每一頁,每一個文字都不曾漏下,“乙木長生心法,乙木長生······”
突然,在紫霄雲的眼前一亮,典籍之中雖然沒有直接記載乙木長生心法,但第三重天木系的中天層明确記載,有甲木心經,那麽秋蘭長生,這倒讓紫霄雲聯想到了一起,或許是木門中人将這兩種功法真訣融合到了一起,所創出的新招。
“看來我有必要得到這個乙木長生心法來瞧一瞧了。”
筱筱一聽,立即搖手說道:“公子,您非本門中人,是不可以看我們的乙木長生心法,如果被發現,可是要被淩遲處死的!”
“哦?”紫霄雲收起了典籍,笑道,“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明白些!走,筱筱,帶我去見你們的門主,我的傷好了那麽多天,也沒有機會拜謝一下!”
筱筱立即放下手中的活,點了點頭,将門打了開來,站在門口對着紫霄雲恭敬道:“公子,請随我來。”
紫霄雲跟着筱筱,從長廊裏快步而行,要說紫霄雲自從傷勢痊愈清醒至今,一次都沒有出過房門,這木門之中的環境,大小,他一概不知。這一次走出來,還真是讓他啧啧稱贊。所有的一切如同在公園之中,花花草草,假山流水,荷花玉像,果然不愧是風景秀麗的木門。
“公子,這邊請,穿過這個大院便到了。”筱筱停下腳步回頭說道。紫霄雲也笑了笑,一罷手,意示筱筱繼續帶路。
“哈哈哈哈······”
忽然,在紫霄雲的前方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筱筱看見那大笑之人,立馬停下腳步,低頭鞠躬。那男子穿着一身金色華服,手中握着一支綠色的翡翠扇,悠閑自得。在其身後還緊跟着七八名壯漢,好不威風。
紫霄雲站在原地,注視着這名男子從他的身邊而過。那男子同樣也注意到了紫霄雲,瞥了一眼,抖動着自己的雙腿,“切”的一聲便離開了。
“哈哈哈哈,沐大小姐,我金楚娶定了!”
“這次有景仁宗府撐腰,這木門上下,隻要大少爺看中哪個,不管是什麽沐大小姐還是沐二小姐,都不成問題!”一名穿着墨綠色服裝的中年男子緊跟在那青年男子的身後卑躬說道。
男子搖着翡翠扇,得意地大邁腳步,“哈哈哈哈······”,随着笑聲漸漸變小,紫霄雲才晃過神來。
“筱筱,他們是什麽人?”
筱筱搖了搖頭,歎道:“他們是金門的人。”沒有多餘的解釋,一種憂傷感從筱筱的五官之中統統流露出來。筱筱低頭繼續朝着前方走去,紫霄雲聳了聳肩,便跟在了後面。
“大哥!你說這是什麽事啊!那金門算個狗屁玩意,竟然如此嚣張,我們就應該打斷金楚那小兔崽子的腿!”一名長須中年男子站在大堂内的左側大怒道。
“啪!”坐在中間大椅上的中年男子勃然大怒,他站起身來,對着身旁的男子說道:“但是!我們能拿他怎麽樣!如果僅僅是金門,我沐劍生何懼之有!但不知道那金宏老狗,用了什麽辦法,居然讓得景仁宗府給他們撐腰!我們若是不答應,與金門之戰不可避免,關鍵,那景仁宗府也會插手,到時候,我木門之災,誰人可解!”
這時,一名穿着淡黃色羅裙披着玫紅色長袍的年輕女子從一旁内屋走了出來 ,在其身後,還有一男一女。三人一見大堂上的兩位中年男子紛紛半蹲行禮,各自喊道:“爹!”
爲首的那名女子拖着長袍,緩步而來,“爹爹,叔叔。你們不用再爲笙兒擔心了,這是笙兒的命,如果說這樣可以換來木門的強盛,笙兒願意嫁入金門!”
“女兒啊!”沐劍生摟着自己的女兒,開始抱怨道,“真是苦了你了,爲父曾經答應過你的娘親,一定要給你找個如意郎君,一定要是人中之龍。可是,可是那金楚,就是一個蟲!連蟲都不如的畜生!我,我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啊!”
“是啊,姐!”身後,那青年男子趕忙上前,拉着沐笙的衣袖,開始怒道,“姐,金門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那金楚好色好賭,被他欺辱過得女子不下百人,如果姐你嫁給了他,我甯願沒有木門!”
突然,就在堂中衆人哭啼之時,門外傳來了一聲話語。
“沐大小姐不用嫁入金門,諸位也無需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