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紫霄雲已經被捆在了鐵柱之上,雖然全身筋骨皆斷,但卻還是被聞人牧拷了起來。衆人此時都是聽着聞人牧的演說,眼睛卻死死地盯在了紫霄雲的身上。
“他就是紫霄雲?居然還是個那麽年輕的人······”
“呵呵,我當時還以爲他是個老頭呢,這麽年輕便可以殺了赤練天尊和聞人掌教嗎?”
“······”衆人看着那如同幹屍的紫霄雲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很多門人弟子都是十分納悶着紫霄雲是否是真的兇手,爲何百令追殺符的目标卻是他。對于這個答案沒人知道,三人成虎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人雲亦雲,強者說了算。那玄天教和萬法門都這般了說,别的門派還有不不聽的道理嗎?
“我等都是堂堂的正義之教,絕對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有半點的冤枉,現在,這紫霄雲已經被我玄天教擒拿,至于如何處置便看衆位的了!”聞人牧話語分明想要表示自己和紫霄雲并無半點恩怨,隻是爲了天下各門各派着想,這種僞君子的說辭讓水心音不禁冷笑幾聲。
“我羅生門先來!”忽然在祭台右側的彙文高僧說道,他手持法棍,眉目間透露出一絲殺氣,“我羅生門素來與外界并沒有多大的聯系。那日我羅生門見這紫霄雲落魄于幽霞之谷,好心相救卻不料他竟是僞裝,有意偷偷潛入我門中藏經禁地。我方丈師兄良言相勸,他卻不聽,還将所有經書撕毀逃之夭夭,此等罪行我羅生門必定動用佛法将他就地正法!”
聞人牧心中冷笑幾聲,他指着紫霄雲說道:“哼,紫霄雲這人最擅長的便是那僞裝的技巧,聽聞古河庵的居安師太也是同樣被他騙過吧?”
衆人聽着那紫霄雲居然還惹了古河庵,紛紛把頭偏向了祭台左側的古河庵。居安師太行佛禮,阿彌陀佛道:“實在罪過,出家人不打诳語,那紫霄雲确實是進入我古河庵中将我庵中鎮妖寶塔裏關押的一隻妖獸給救走了。原本倒是沒有什麽,可那紫霄雲居然還與我庵中弟子動起手來,傷者無數,此等罪行我古河庵必須要讨個說法!”
“居安師太,你說的出家人不打诳語,爲何卻還是打诳語呢?”水心音站在祭台的前方瞥眼說道。
“水首座,貧尼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點假話。當日貧尼還多次勸告紫霄雲别去後山,可是紫霄雲卻義無反顧,沖入鎮妖寶塔内,想必這紫霄雲與妖獸魔族也是有着莫大關系。”居安師太說道。
水心音冷哼一聲,站了出來說道:“居安師太,本座倒是想問問了,你古河庵中的法陣若非我等這樣修爲之人,誰又能破除的了?光是你居安師太的修爲也并不算低。可是,據我所知,紫霄雲可是沒有半點修爲能力,就連體内也沒有絲毫真氣凝聚,他何來本事動手傷了你庵中弟子?”
居安師太愣了一下,那聞人牧卻是站在祭台之上說道:“水首座,你怎麽反倒向着這紫霄雲了呢?他最擅長的可就是僞裝了,我玄天教應當相助他人共同對付這個賊子!”
“不是說了嗎?這次的浩天百道會乃是辨明紫霄雲是否爲殺人真兇,隻要不是他做的事情,我便有資格幫他辯解,若是他受了半點冤枉,或者有人說的話語有半點差異,我仙霞峰第一個不同意!”
“沒錯,我仙霞峰第一個不同意!”身後,木婉蓉不知道爲何突然來了勇氣大喊道。随即在她身邊的衆位弟子也都紛紛叫喊了起來。
聞人牧抿了抿嘴,心中對這水心音早已不滿。水心音脫手而出,望着居安師太說道:“師太,還請你說明,他是如何傷了你庵中的弟子啊?如果他會僞裝,我相信現在被打入困龍玄釘的紫霄雲一定僞裝不了了吧,你大可上前一探究竟,他體内是否有真氣凝聚的迹象!”
“這,這······其實,當日紫霄雲身邊還跟了以爲黃衫女子,那女子修爲很高,功法了得,是她對我庵中弟子動手,傷了無數!”
“哈哈哈······師太真會說笑,原來傷了你弟子的人卻是一位黃衫女子,而你剛剛還說是紫霄雲所謂,這種诳語還是少說爲好,不然以後還有誰會去寺廟古庵上香拜佛啊。”水心音扭頭轉向羅生門說道,“這出家人不打诳語,想來羅生門種幾位高僧也是沒有将實情說出來吧?”
“水首座,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殊途高僧怒道,“難不成你認爲我羅生門還會說假不成?”
水心音搖了搖頭,說道:“這,除了你羅生門外誰都不知道了。”
“水首座,我敬你也是一代高人,玄天教的首座之一,但請你說話注意點,我羅生門也不是好惹的,你這般維護紫霄雲,想必你跟他之間也存在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殊途高僧冷笑着看着水心音身後的尹曲秋木四位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笑道,“素問仙霞峰中女弟子如出水芙蓉,有沉魚落雁之貌,呵呵······那紫霄雲說不定真是其中某位姑娘的心意之人呢······”
“胡說八道!”水心音勃然大怒,一時間沒有壓制住體内的真氣,整個練場之内都被水心音強大的氣場壓抑,“我仙霞峰弟子各個冰清玉潔,你這老和尚卻如此不知言語輕重,說什麽剃發度紅塵,看來也隻是表面糊弄糊弄,心中卻是無垠醜陋!”
“水師妹,别太放肆!”聞人牧站在祭台之上說道,“這般說來,難道連大悲寺的無心無樂大師也都是那樣嗎?水首座,我玄天教的威名可不是你這樣橫行霸道而來的!”
水心音知道此番卻是有些過分了,立馬收住自己的真氣,那羅生門的殊途彙文兩位高僧這才顯示出平和的表情,剛才那一場真氣,着實吓人,就連站在前面一直沒有發話的普度方丈都有些詫異。
“大悲寺的無心無樂大師自然是當是高人,無我方丈更是佛法了得,自然不會算在我剛剛說的話中,如果多有冒犯,還請兩位大師見諒。”水心音剛忙低頭向身邊的無心無樂大師道歉。
那無樂大師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水首座乃是女中豪傑,而我大悲寺中也無量小之人,此番話語不過是口舌之争,若是要争名圖利我大悲寺卻也并不在乎。水首座無需自責。”無樂大師上前一步對這衆位笑道,“諸多,可否聽老衲一言?”
“既然是無樂大師,我等自然洗耳恭聽。”聞人牧裝模作樣道。
無樂大師看了看衆位都沒有異議便說道:“阿彌陀佛,正所謂芸芸衆生皆有所屬,其生命無常變道,但卻都在命理之中。紫施主是否爲殺害赤練天尊和聞人掌教的真兇,已經存在很大的争議。我大悲寺并沒有親眼所見所以斷不能妄下定論。但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甯可放過一群萬不能錯殺一個,不知道各位在場的施主是否能夠明白老衲說的意思?”
“那也就是說,殺師之仇便要忍氣吞聲,不能再報了?”天邊忽然傳來一位青年男子的話語。衆人尋着聲音望了過了,“今日,紫霄雲的命我收定了!但在此之前,他是我的,誰都不準動他!”
“哼,哪來的人,如此嚣張之氣,紫霄雲的命我羅生門要定了,你想要撒野起碼還得看看自己的斤兩。”彙文高僧本就一肚子氣,這又聽到一位不知名的年輕人如此嚣張,便怒道。
水心音和上官天同時看向遠處,那上官天歎了一口氣輕語道:“看來,這紫霄雲引來的麻煩實在不小,今日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