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修爲也不是件壞事。”
紫霄雲聽到黃衫少女這般話語,停住了腳步,驚訝地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我沒有修爲?”
“呵——若是連你體内沒有絲毫靈力都看不出來,那我還不如你了。你現在的身體脆弱不堪,那晚我爲你運功驅寒時已經發覺你體内有多道強大的真氣,但這些真氣都并非是你自己的,而你根本就沒有屬于自己的真氣。”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因爲沒有修爲這事才會不高興的。”
黃衫少女聳了聳肩說道:“知道就是知道喽,我也就是猜中而已。”
“你,你到底是誰?爲何能看透我的心思!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紫霄雲原本失望的表情忽然間變得謹慎,凝重。
黃衫少女搖了搖頭,笑道:“機緣到時,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是什麽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是要害你的人,所以你根本不必心急。”
“心急,切,我才不心急呢。不過什麽時候才是機緣到時?你一直都是這般神秘,我很難懂得你是不是要害我的人,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紫霄雲抱着頭無奈地問道。
“如何相信随你,我說過的話自然不假,可是你還不是一直相信着我嗎?不然又怎麽會如此好心陪我去極東之地。”黃衫少女輕慢地上前走去說道。
“可是,可是我連你叫什——”
“萱。”
黃衫少女沒等紫霄雲說完,就脫口而出,一個簡單的字傳入紫霄雲的耳中。
“以後,你就叫我萱吧。”
“萱?”紫霄雲好奇道,“難道你的名字和欣是一樣一樣的?”
“欣?是誰?”黃衫少女扭着頭好奇地問道,這一苦惱的容顔顯得更加迷人。
“欣啊,她是一個······額······善良,勇敢,修爲很厲害的女子。就是脾氣有點不好。”紫霄雲用手指抓了抓自己的臉蛋兒苦笑道。
“那又如何?這等女子又與我有什麽關系?”黃衫少女平靜地說道。
“這倒是沒什麽關系,就是名字,她的名字就是一個字‘欣’而已,難道你的名字也就是一個‘萱’字而已嘛?”紫霄雲繞着黃衫少女來回問道。
“不,這倒不是。”黃衫少女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全名叫什麽啊?”紫霄雲忽然站在黃衫少女的身後将頭探出問道。
“等來日你便會知,現在多說無益。”黃衫少女瞥了一眼紫霄雲轉身便走。
“哎哎,你去哪裏啊?”紫霄雲問道。
黃衫少女慢慢扭過頭來輕聲說道:“你以後可以叫我萱。”
“哦,知道了······額,萱。”紫霄雲從路旁摘下一朵花無奈道,他擡頭之間本想離去,忽然黃衫少女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紫霄雲的面前,将紫霄雲吓了一跳。
“喂喂喂!你幹什麽!想吓死我啊。”
“聽着,我的名字不想讓别人知道,萱,你喊便罷了,若是告知别人,我定會殺了你。”黃衫少女嚴肅地看着紫霄雲,二人之間相隔不到半寸。少女口吐香蘭,嘴唇迷人,眼神靈動,讓紫霄雲忽然漲紅了臉,忙着直點頭答應。
比試過後,玄浩真人安排了聞人甫和水心音在一日後比試。而望陽峰上,聞人甫卻在斥責聞人牧,文房之中,雷霆聲動,讓人畏懼。
“你看你幹的好事!你居然練起邪劍式來傷了上官師弟!你,實在放肆!”
“大哥,邪劍式又怎麽了?還不是曲靈八劍裏的招式,難道這些劍招都有錯嗎?”
“曲靈八劍沒錯,錯的人是你!你明知道邪劍式是生靈塗炭!你爲何還要學習,難道你真的想讓天下生靈塗炭嗎!此等邪招,你不會不知道它的利害。”
“生靈塗炭也不過是形容第八劍邪劍式的威力,但施劍之人卻是我,是你的親弟弟!我用邪劍式不過是爲了增進修爲,又怎麽會讓天下生靈塗炭呢!”
“呸,你還不會,你竟用這招傷了上官師弟,這讓我如何交代!”
“大哥,比武之時,當然難免受傷,這些招式又怎麽會傷害到上官師兄呢!大哥,是你太迂腐不化了,你的功力明明可以擔當掌教,你卻爲了顧及同教之情,放着天下百姓不管。比武之時,相互切磋,彼此難免有輸有赢,輸的少說也會受些輕傷,但我也是無心,這讓你又怎麽不好交代了。”
“放肆!你竟敢說我迂腐不化,真是大膽!别以爲你這些年卻是大有增進,怎麽?還想教訓你這個大哥了嗎?”
“不,聞人牧不敢,大哥永遠是大哥,我隻是替大哥着想,大哥訓斥,牧不敢造次。”
“哼,這次掌教說理,你若将邪劍式用到正道,這事我便算了,但若你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我定會親自修理你。聽到沒有!”
“牧謹聽大哥教誨。那大哥,我現在就上齊雲峰向上官師兄賠不是。”
“恩,難得你有這份心,很好,你去吧。牧,你畢竟是我親弟弟,我不希望你走向歧途,你要爲我望陽峰争光,爲整個玄天教争光!”
“是,大哥之言,牧銘記于心,大哥,牧便先告辭了。”聞人牧快步走出聞人甫的文房,回到自己的房中。
聞人牧将玄罡仙劍放在房中的劍架上,拿起了擺在一旁的長劍。聞人牧拔出長劍看着那光亮的劍刃露出一臉奸笑,小聲說道:“我爲了讓你當上掌教費勁心思,你卻這般迂腐不堪。既然你不讓我用邪劍式,那麽,大哥,我就不用邪劍式!”
聞人牧迅速将長劍推回劍鞘之中,拎着一個包袱就出門了。
此時紫霄雲在浩天峰上已經待膩了,他很想去别的峰頂看看,可是這每座山峰之間相隔好幾百裏,若是不禦劍而行,走上十天也未必能到。着急之間,紫霄雲看到萱正坐在潭池邊撒着魚食,立馬來了主意。
仙霞峰上,後庭花園内,水心音水首座正和門下弟子以及她的兒子水心仁散步。仙霞峰除了水心仁外,其餘弟子統統都是女的,在水心音之下,衆多弟子出色的便是尹曲秋木四位弟子。
“師父,一日後的對弈,您有把握能赢聞人首座嗎?”說話之人正是水心音的大弟子尹婉婷,尹婉婷貌美如花,性格外向,做事穩重,心思缜密,且修爲出類拔萃,是水心音得力弟子。走路之間,水心音搖了搖頭說道:“說是比武,其實這是掌教在試探我們的功力。掌教不久便要閉關修行,這一下少說也要幾十年,他不在的期間,我玄天教必須有人能夠整頓玄天教,不讓魔教張狂。所以,比試之說,我本無心與聞人師兄動真格。”
“可是師父,您當掌教是最合适不過啦,我們仙霞峰也有臉面,您可要穩赢啊。”尹婉婷說道。
“是啊是啊,師父,平日裏,您帶弟子都和藹可親,若是您當掌教,我玄天教一定會蒸蒸日上的,到時候我們四峰的弟子之間關系也會融洽許多。”此時講話之人是秋婉雨,水心音座下的三弟子。秋婉雨眉清目秀,智慧過人,對人和善,善于處世變通,深的水心音喜愛。
“别鬧了,你們啊,不好好練功,就知道扒着師父去和别人争奪掌教之位,是不是想盼着我當上掌教好對仙霞峰規矩忽略啊!”水心音點了點秋婉雨的腦袋笑道,“你們啊,都别想了,既然掌教有意,到時候比試,我會讓掌教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