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無人入眠

“飛葉千葬?”紫霄雲舔了舔嘴唇,“名字有點不怎麽樣。”

“呵呵······”

“不過我很想學,譚大哥你真的願意教我嗎?”

“雲兒,别胡鬧!”碧兒拍了拍霄雲的肩膀。

“白姨,沒關系的,我今日在此便是與你們有緣,既然想學我便不妨教他。”

“哦,譚兄弟好意餘某心領了。可是譚兄弟并不知霄雲其實不能修煉法術和真氣。一些皮毛招式倒是可以。”徐征無奈地說道。

“什麽?還有這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還不能修煉法術和真氣的,也隻是有些人沒有機會或者不想修煉罷了。”

“其實這并非我們心願,而是天違人願。”徐征看了看碧兒向她使了個眼色,碧兒便站起來要帶紫霄雲出去。

“白娘,我要在這裏聽餘叔說故事。”

“哎,你不是想到鎮上去玩兒嗎?正好,譚兄弟來此,我便是鎮上買些酒菜回來,你不跟我去就算了哦。”碧兒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出門而去。

紫霄雲留在房中傻看着徐征和譚峰,“哈哈,不好意思,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一溜煙兒他便跑出了門外和碧兒出去了。

房中,僅剩譚峰和徐征二人,“餘叔,您把霄雲支開是想說明什麽嗎?爲什麽說霄雲修煉不成法術是天違人願?”

“哎,譚兄弟,實不相瞞。其實這故事啊還要從十年前說起······”

申時,太陽漸漸西偏,碧兒帶着紫霄雲滿載而歸。剛進屋。

“原來這事情曲折如此,真是苦了霄雲。”霄雲便聽見有人喊他。

“還望譚兄弟保守秘密,畢竟夫人隻想讓霄雲平安長大切勿報仇。”

“餘叔你們喊我幹嘛?”霄雲聽着好奇地跑了過來,“你們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沒,沒有!怎麽會,霄雲,我和餘叔正說着怎麽教你劍法的事情,又幹嘛說你的壞話呢?”譚峰腦子一轉急忙解釋道。

“教我劍法?真的?”霄雲跳着喊好,一把拉住了碧兒的手,跑到屋外欄杆之外,“白娘我終于可以學劍術了!我很快就可以見到我娘了!”

“譚兄弟,這劍法你如何教他啊?萬一傷了霄雲······”

“餘叔大可放心,我隻教霄雲劍的招式,不教他心法口訣,這樣,他學的劍術也不過是有個樣子,并不會讓真氣影響了仙訣。”

“哦,原來如此。譚兄弟對我雲兒的照顧餘某不知道怎麽才能報答。”徐征這時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哎,餘叔你别這樣,其實霄雲與我十分投緣,我見他尤憐并且聽完了關于他身世之事,我心中不知道怎麽的,就感覺他跟我好像,有着一種讓人說不來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想要和他待在一起去保護他。”

“譚兄弟,雖然初次相見,但從我們的對話當中,我深知你和霄雲是同病相憐,畢竟冰舞城譚門之事我也聽說了。”

“餘叔,過去之事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也已經離開了那裏很久了。隻希望霄雲能像他娘說的那樣不爲報仇,平安一生。”

“我倒也是希望,不如譚兄弟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吧,這樣也省的你一直趕路,羅蘭山雖不如蘭城那樣如雲如霧仙境缥缈,但也是少有的好地處。”

“好啊,餘叔我也正有此意,這樣我還能教霄雲劍術。隻怕是打擾了你們了!”

“你這說的事那裏的話,羅蘭山上啊,幾乎沒人上來,霄雲長那麽大了也沒認識過幾個人,今日遇到譚兄弟也算是三生有緣。我馬上讓白姨做一桌子好菜!”

“好,那我就不客氣啦啊。”徐征大喜,準備去喊碧兒卻被譚峰一把抓住了手臂,“餘叔,我隻想問,如果霄雲長大知道他母親早已死去,這時,你們該怎麽辦?”

譚峰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重,徐征也不經一愣,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譚峰這麽一問讓徐征不知所措。

“該來的總是會來,到那時候自然有他的命數,我們還是活好現在的吧。”徐征歎了口氣,對着譚峰笑了笑說道。

“也是如此,希望霄雲這一生還有那麽幾個親人能陪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平安長大!”譚峰也笑了笑。

徐征說罷便走出了房中,吩咐着碧兒做菜之事。

“譚大哥,你真的要住在這裏一段時間嗎?”紫霄雲跑了進來。

“怎麽,你不歡迎我住在這裏?”

“不是不是,我特别高興,你又要教我練劍,還住在這裏陪我玩兒,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從來沒有那麽高興過!我,我終于有人陪了哦!”紫霄雲跳着喊着。

“哈哈,難道你除了餘叔和白姨以外就沒有和别的人接觸過玩耍過嗎?”

“這倒是有,我偶爾會到小林鎮上和小飛胖子他們玩兒,隻不過胖子總是會欺負我,我,我不怎麽想和他們玩兒。”霄雲委屈地說道。

“他們會欺負你?爲什麽?不用怕,有你譚大哥在,沒人欺負得了你!我會爲你報仇的。”

“不用不用呢,譚大哥,他們也隻不是小孩,我們玩着總會有不和,他們,你還是不要去教訓他們了,要是他們爹娘知道了,肯定會心疼難受的。”

“你關心他們做什麽?他們欺負人,你就還回去。”

“不要啦,我不想這樣,白娘說總是以自己的強大去欺負弱小的人算不上強者的。而且,如果我娘在我身邊,我也不想讓她看到我會去找别人報仇的。”

“你,霄雲,你想你娘嗎?很想見她嗎?”譚峰眼中有些濕潤,他不知道爲什麽紫霄雲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往事,覺得這一切不應該再次發生在一個孩子的身上。

“想,當然想啊,但是我娘爲了天下不得不離開我,白娘說了,隻要我能變強,就一定能見到我娘的!我會變強的對嗎?譚大哥。”

譚峰愣着,并沒有回答霄雲的話。

······

“雲兒,譚兄弟來吃飯吧。”碧兒端着菜放在了桌上。

“霄雲快帶譚兄弟來吃飯,你白娘可是把三十多年的手藝都用在了今天呢!”徐征笑道。

“說什麽呢,我的手藝還需要用三十多年嗎?”碧兒瞥了一眼徐征。

“來啦,譚大哥,我們去吃飯吧。白娘可是做了好多美食,我告訴你哦,我白娘的手藝那是可以和小林鎮上的一等廚師比較了。”

“哇,那麽快就做好了啊,好,我譚峰啊沒什麽愛好,就是愛吃!走!”

羅蘭山上,原本屬于三個人的世界,因爲一個譚峰的來到頓時變了許多。

變得,歡快許多;變得生氣許多。

紫霄雲也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因爲十年來,除了徐征和碧兒就沒有任何人關心他了。每次在小林鎮,看着一個個孩子總是會有他們的爹娘來接他們回家吃飯,而自己隻能孤獨的走在那條漫長的山路上,周圍的一切都将自己忽視。

譚峰不一樣,譚門之事讓譚峰知道紫霄雲和自己是一樣的,所以爲了霄雲,譚峰不想在看到另一個自己。

這麽幾夜,譚峰一直住在了羅蘭山,碧兒一間房,徐征一間房,譚峰和霄雲共睡一張床。這是第一次,霄雲覺得自己的夜晚不再那麽無聊和孤寂,每當夜晚想起不曾見過的娘親,那姗眼淚總是止不住的流,這些并沒有人知道,但是譚峰卻知道。譚峰知道,霄雲需要他,就那麽,幾個白夜過去,譚峰成功的融入到了霄雲的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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