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柔眨巴着清澈大眼睛道:“是啊,你不知道,搶救你的時候,縣長張欣潔,局長薛榮,還有一大群美女帥哥,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天王老子有事,真是搞不懂,你出個事,爲什麽會讓那麽多人擔心呢?”
秦川突然指着自己臉龐道:“看到沒,咱憑的是這張臉?開玩笑,靠臉吃飯的人,沒有幾把刷子,怎麽混江湖?”
楚柔柔翻了翻白眼道:“那你這麽牛,撒尿拉便便都還要我?”
“呃…”秦川無語道:“柔柔同志,請你明白你的工作性質,你是護士,照顧我理所應當,當時我暈過去了,難道你還要我把屎尿拉了吃回去啊?”
“嘔!”楚柔柔幹嘔一聲,拍打着秦川肩膀道:“你惡心不?”
“嘿嘿。”秦川恬不知恥一笑道:“看過兩女一杯麽?”
楚柔柔疑惑道:“啥?”
“好東西,等我出院了,單獨讓你欣賞一下這部藝術片。”秦川一臉壞笑。
楚柔柔警惕着秦川道:“看你樣子就沒安好心,我不會看的!”
楚柔柔在醫院中就給劉可馨她們打電話了。
不多時,在醫院外面響起了一道哭天喊地的聲音:“老秦啊,你終于醒來了,你知道嗎?你暈過去這幾天,我吃不好睡不着,你看看,我都餓的黃皮寡瘦了!”
以郭筱飛爲首,寝室三個牲口提着水果走了進來。
郭筱飛爬在病床上,對秦川一陣哭爹喊娘,跟哭喪沒什麽區别。
秦川一巴掌拍到了郭筱飛腦袋上:“滾犢子,老子還沒死呢,你丫可以像個正常人說話嗎?”
郭筱飛立馬打住,義正言辭道:“其實我就是擔心你!”
羅胖子在身後,直接把郭筱飛提走,然後坐在病床上,病床瞬間嘎吱一聲,下沉了一大寸,羅胖子剝了一個橙子道:“哥,來,吃水果,看看我,擔心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求撫摸求安慰。”
羅胖子伸出腦袋,張開嘴巴,伸出舌頭,自己的手腦袋上化作兩個狗耳朵。
秦川翻白眼,大吼道:“醫生,我這裏來了幾個神經病,快給我趕走,啊啊啊!他嗎的,老子受不了你們這群禽獸了!”
病房中,寝室四人打情罵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在搞基。
而張博成始終是那種雲淡風輕,仿佛從詩畫中走出來的安靜美男子,拿着速寫闆,記錄着他們兄弟之間的點點滴滴。
當劉可馨這個極品美女走進病房時,郭筱飛他們都停止打鬧,望着這個讓他們仰視的女神。
清純,性感,高挑,驚豔……一連串形容美女的詞彙,在他們腦海中跳躍。
最後幾人發現,形容美女的詞語,都集中在劉可馨一個人身上!
幾人張大嘴巴,嘴角流着口水。
這可是整個龍城大學男生心中的女神啊。
特别是郭筱飛,恨不得趴下去跪舔劉可馨的腳趾頭了。
“咳咳!”秦川咳嗽了兩聲,郭筱飛他們這才收回神識,郭筱飛轉頭看了一眼秦川,又看了一眼劉可馨,突然抽泣,欲要哭。
羅胖子伸出手,摸着郭筱飛的腦袋道:“小飛飛,别傷心,走,我帶你去吃棒棒糖。”
郭筱飛撇着嘴巴,抓着胖子的袖子道:“人家要吃兩顆。”
“我和博成會滿足你的願望!”
“滾!”
“……”
劉可馨走到床邊,盯着秦川道:“你沒事了吧?”
秦川笑着道:“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劉可馨挽了一下額頭上的一縷青絲道:“你爲什麽跳河自殺?有什麽煩心事,可以告訴我啊。”
秦川無奈搖頭道:“我不是跳河自殺,是喝醉了酒,掉在河裏去的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劉可馨這才如釋重負一笑道:“那你早點康複,我還等着跟你一起上課呢,我還在上課,這可是我翹課出來的,我回去接着上課了?”
“快去吧,你可是要拿全校第一名的人,學習千萬不能夠落下。”秦川笑着道。
接下來,又有一些人來看望秦川,尤其是當曹蒹葭來時,這讓秦川極爲不好意思。
現在的曹蒹葭,完全把秦川當成了她的男朋友,那照顧讓秦川自己都不好意思。
在醫院中修養了三天,秦川精氣神都全部恢複了。
走出醫院,伸了一個懶腰,全身骨頭噼裏啪啦脆響,高空烈陽,照在臉頰上,刺眼而溫暖。
秦川看着穿梭在醫院外面的汽車,深吸口氣道:“終于出來了,先去看看我的酒吧,順便帶我的座駕轉悠一圈!”
秦川搭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自己‘夜色’酒吧外面,隻見外面都裝修的差不多了。
四周的行人路過,都會投來詫異目光。
酒吧的門面很時尚大氣,秦川滿意一笑道:“自己這些兄弟辦事,果然靠譜!”
秦川進入酒吧中,裏面安靜的閃爍着霓虹燈,還帶着淡淡的油漆味。
隻見段玉龍獨自一人在打掃清潔,悉心擦拭着座椅。
整個酒吧幾百個平方,一眼望去,充滿了夜色誘惑,秦川高興的大聲道:“我秦川的第一個創業項目終于開始了,這可是我秦川的酒吧啊啊啊啊!!!”
秦川站在酒吧中間,張開雙臂,擡着頭,望着上面的霓虹燈,旋轉着身體。
這一刻秦川心中隻有激動,享受着這片屬于他的領地!
站在吧台邊的段玉龍,盯着秦川,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笑容,如果說論對夜色酒吧的投入程度,段玉龍當仁不讓第一。
很多苦力活都是他在做,他要給秦川節約錢,因爲秦川幫了他,秦川就是他兄弟,他家人!
他段玉龍對一個人的感激,從來不會挂在嘴邊,隻會,埋在心底,用實際行動來表示,不炫耀,不浮誇,隻是簡簡單單的做好自己。
秦川發洩完,情緒平複,走到吧台邊,看着段玉龍。
段玉龍平頭,不苟言笑,這個爲一句話,敢打自己首長的家夥,嚣張時,比誰都狠,軟弱時,會淚如雨下。
純爺們之間的友誼,都隐藏在無聲無息的眼神中,秦川會心一笑,一拳頭砸在段玉龍胸膛上道:“玉龍,兄弟我感激的話就不多說,天下,我們一起打,榮華富貴,一起享受,不管将來,面臨什麽,我秦川,永遠爲會我兄弟着想!”
段玉龍盯着秦川,銳利神色中,難得的浮現了一抹淚花。
這個面對别人砍他七刀,背上見白骨,面不改色,還跳下車,不求人的純爺們,在面對秦川時,他心中悸動出了一份感動。
段玉龍轉身從吧台後面,拿來兩瓶剛剛買來的白酒。
他揭開瓶蓋,遞給秦川一瓶,然後和秦川一碰,仰頭便看到酒精度極高的烈酒,灌入他的喉嚨。
“咕咚咕咚…”
秦川微微一笑,同樣仰頭烈酒入喉,他們兄弟之間的友情,如烈酒般醇厚!
愛情如花,友情如酒,花開一陣,酒香一生。
女人不懂男人爲什麽喝酒和抽煙,那是因爲她們不懂煙和酒這東西,代表着男人年少輕狂時的寂寞年華。
兩人喝掉酒,都坐在冰涼地面上,靠着吧台,抽着煙。
秦川吐出一口煙霧道:“玉龍,我要娶你姐了!”
段玉龍突然轉頭,看向秦川,滿臉疑惑。
段玉龍當然不知道,秦川和他姐姐段瑞雪的約定,她想要在人生最後時刻,走入婚姻殿堂,讓她心疼的弟弟看到,她走的不孤單,不寂寞……
秦川伸出手,拍着段玉龍肩膀道:“你沒有聽錯,我就是要娶你姐姐段瑞雪!”
段玉龍張開單薄嘴唇,聲音沙啞道:“爲什麽?”
秦川望向屋頂閃爍的霓虹燈道:“因爲我對你姐姐一見鍾情,我要娶她!”
秦川不會告訴段玉龍實情,這個秘密,隻屬于他和段瑞雪。
段玉龍轉過頭,低頭看着地闆,一根香煙被他悠長的吸完時方才停止。
一口濃烈煙霧,從他嘴唇中噴薄而出,在霓虹燈的照射下,讓這個男人顯得滄桑而平凡。
“爲什麽姐沒告訴我?”
“或許,她想給你一個驚喜吧!”秦川吐出一個煙圈道。
段玉龍轉頭看向秦川道:“既然這樣,那你好好待她,她日子不久了,你給她一段開心,我段玉龍給你賣命一生,永不言悔!”
段玉龍說着,站起身,繼續打掃着酒吧清潔。
秦川盯着段玉龍的背影,站起身,走出酒吧,他看着湛藍天空,還有那輪刺眼烈陽,僅用他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道:“諾不輕信,故我不負人,諾不輕許,故人不負我!”
秦川走向旁邊的車庫,那輛純白色法拉利被車套罩住,管理員連忙朝秦川跑來,一臉恭敬道:“秦先生,現在就要開走嗎?”
秦川點頭,遞給對方一千道:“不用找了!”
管理員眉開眼笑,激動的顫抖接住,連忙道:“謝謝秦先生!”
車套拿下,純白色的法拉利,在太陽照射下,光芒四射,流暢和剛硬的線條相交織,勾勒出了不羁野性。
秦川坐上法拉利,打開一首動感DJ,一腳油門下去。
“轟!”
法拉利飚了出去,随即在拐角處,一個刹車帶起了漂亮飄逸,把遠處的幾個美女激動的失聲尖叫!
輪子與地面摩擦帶起的膠味和汽油味,在空氣中彌漫開去!
管理車的那個中年男人,高聲呼喊道:“秦先生您一路順風,生意興隆,财源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