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每時每刻都在想着周歆紅呢。隻不過有時想的很揪心,有時想的就比較的淡些罷了。
周歆紅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腰條有腰條,要文化有文化,哪兒都好。有了她,别的女人就都是小菜一碟了。恨隻恨自己太無能,上次都已經到家門口了,可是臨了卻又讓已經到嘴邊的肥肉給跑了,真是遺憾啊,也真讓人心有不甘。
過後,本想再去找她呢,可是一想到她的脾性,真怕去了後再吃她的釘子,就猶豫着沒有去。加上有些接縫的生意這個時候,又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這讓他忙不過來的忙,也樂此不疲的忙,結果就連猶豫的功夫也沒有了。
正在想着這些事兒的時候,卻在門口意外的認識了這個敏敏。這個敏敏倒是很美,可就是個子矮了些,身子也粗了些。跟周歆紅比,那是差遠了。
不過,坐在那裏喝酒吃飯的,有個好臉蛋看也就行了。你看那些美女蛇,還有美人魚,身子都多難看啊?就是有張漂亮的臉蛋麽,而漂亮的臉蛋上,又主要漂亮在那雙眼睛上麽。你看多受人們的尊崇啊?
那麽,就把這個美女當成個美人魚或是美女蛇吧。哈哈。
第一道菜上來了。奇異的香味直入鼻端。小敏下意識的環視了一下桌子,就發現東西不少,單單少了一樣最爲關鍵的。于是就不顧車富貴還在講述中的黃段子,迫不及待地問送菜的道:“喂,筷子呢?怎麽不先上筷子?”
送菜的回頭瞅了瞅,回道:“都在桌子上呢。”
小敏的目光回落,重新速掃了一下桌上,還是沒有看到筷子,就有了一種被耍弄了的感覺,就有些惱羞成怒了,“筷子在哪呢?!”
車富貴哂笑的提示道:“你跟前那個長條的紙包裝的東西裏面,就是筷子。”
小敏不信。遂拿起那個長條的東西,撕開紙包裝,裏面果然是一對黑色的筷子,另外還有一個折疊成長方形狀的紙巾。遂一笑,道:“哦,原來藏在這裏了。真是結紮了還吃避孕藥,多此一舉啊”
車富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跟你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第二道菜也上來了。又是一陣香味撲鼻。小敏嘴裏的饞液終于井噴了,容積有限的口腔迅速溢滿,并順着一邊的嘴角就往下流淌起來。
小敏按捺不住的就拿起了筷子。可是當将筷子伸向菜碟的時候,忽然又有所顧忌的停下了。她還是怕被車哥笑話了啊。
車富貴倒也挺善解人意的。這會兒便積極的開瓶開始給小敏和自己倒酒了。滿杯後,便指着菜和酒,對小敏說:“整吧,使勁的整。不夠的話,我還要!”
小敏開心的一笑,道:“我發現,咱倆很有共同語言啊,想事能想到一起去,唠喀也能唠到一起去。真好,真好啊。”
車富貴道:“要不怎麽說,咱倆有緣呢!”
“對對對,爲了緣分,”小敏端起了酒杯,“來,車哥,幹!”
車富貴也端起了酒杯,連聲應道:“幹、幹、幹!”突然,又壞笑道:“幹出了孩子吃雞蛋!”
車富貴末了的一句話,讓小敏終于悟到了自己了剛才的語病,不由哧的笑出聲來。
不知不覺間,兩瓶酒都已經見了底,小敏和車富貴也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小敏知道離撤席已經不遠了,便有些不舍,醉眼迷離口齒不清的問道:“車哥,你的手機号是多少?告訴我呗,過後我好跟你聯系聯系。”
車富貴滿嘴噴着酒氣,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嗡聲嗡氣的道:“給,美女,這是我的片子。”
小敏雙手接過來,仔細拜讀了一下,眼裏倏地亮起一簇崇拜的光亮。“啊,還是總理呢?不是一般的泡啊!”
車富貴笑得要叉過氣去了,糾正道:“不是總理,是總經理。”
小敏重新看了一遍名片,點頭道:“哦,是總經理。是的。這比總理還大呢,比總理多一個經字麽。”
“哈哈哈,沒想到,美女,你還這麽幽默。”車富貴大聲的誇贊道。
小敏将名片揣到衣兜裏後,指了下飯桌,道:“剩菜不能給飯店留下,這都是咱用錢買下的,憑啥給他們留下啊?娶了老婆,還想着劃拉了丈母娘和小姨子,還都是他們的了呢。”
車富貴不由哈哈的壞笑了起來,然後嗡聲嗡氣的說道:“對對對。那樣的好事,不能都是他們的,不能。”
“我家還有隻狗狗呢。”小敏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然後便起身往外走去,一會兒回來時,手裏卻多了幾隻方便袋。
“哦,你是拿要回去喂狗啊?”車富貴随口問道。
小敏的臉猛的往下一沉。覺得車富貴這是一語雙關,是故意在罵她呢。因爲她家根本就沒有養什麽狗狗。養人都困難着呢,還養什麽狗狗?
她要将這些美味帶回家去,一是不想讓飯店得了便宜,二是想讓媽媽跟她一起解解饞。這可是她們娘倆逢年過節都吃不到嘴的美味啊。隻是爲了面子的問題,這才謊稱家裏養了隻小狗狗。誰知車哥竟然來了這麽一句。
可是,她又不能因此跟車哥翻臉,翻臉了,不就穿幫了麽?那不更讓人家笑話了?再說了,車哥也許隻是随便問了一句,并沒有别的意思。
一瞬間裏她就想了這麽多。然後就将面肌松馳下來,一邊把桌上的剩菜往方便袋裏倒,一邊索性應道:“嗯,是喂狗。”心下暗忖,就說是喂狗又能怎麽的?
本以爲這樣就過去了呢。誰知車富貴竟來了興緻,又往下摳問起來了。“你家狗狗是什麽品種啊?”
小敏一時好爲難啊。她的家裏既然沒養狗,也就沒有什麽品種可言。這可怎麽回答人家呢?不過,她以前偶爾聽别人說起過狗狗的事時,好象嘴裏冒出過“京吧”兩個字。于是,她就把握不定的回道:“是京、京吧吧?”
“怎麽還帶個吧呢?”車富貴不滿的道。“自己家的狗是個什麽品種還說不準?你這個狗是咋養的。失職啊!”
小敏忽然來了靈感,便解釋道,“說它是京吧吧,可我總瞅着不象。說它不是京吧呢?我又覺得象。所以,我就說不準呗。”
“那就是串子了。”車富貴幫着分析道。“是别的品種跟純京吧睡了,生出了一個混血兒。”
小敏遂點頭承認道,“唔,就是那樣。”然後話題一轉,又道:“咱們是不是該走了啊?”
可是,車富貴沒有回應,卻循着自己的思路,又興緻不減的繼續往下問去:“你家狗狗叫什麽名字啊?”
小敏侷促得很。她的腦子裏現在已經被車富貴幾個字裝得滿滿的了,哪還有地去想什麽狗狗的名字啊?況且,她對狗狗的行情一直不熟悉,就是給她地去想,也想不妥貼啊。
可是車哥還在那裏等着她的回答呢。總這麽吭嗤癟肚下去,車哥是會生疑的。生疑就離事情的穿幫不遠了,那對她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于是,她就暗暗催促起自己:快回答,快回答。心裏一急,竟脫口而出道:“叫貴貴,貴貴!”
“打住!”車富貴怒吼了一聲,震得整個酒店都晃了一下。一隻手還在餐桌上擡起來,又放下了。那應該是準備狠狠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