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水中的浮力慢慢讓自己停在一個很适中的位置,李長江并沒有急着馬上鑽出水面,而是懸浮在水面以下,一把美制的雷明頓狙擊步槍,幾個彈夾,再加上一把m4卡賓槍以及幾個備用彈夾,還有一部衛星電話和一把匕首,這是李長江身上的背包裏所有的裝備。背包的重量足夠讓他很輕松就浮在水底。
趁着阿拉法特離開停機坪的間隙,李長江第一時間就找到早就已經在附近等候的老毛子,兩人并沒有進行任何交流,當然,等李長江再次趁機回到直升機藏起來的時候,他的手裏已經多了身上的這個背包和一套簡單的潛水設備。
透過頭頂的水層,李長江其實很難看清楚上面的動靜,不過也正是李長江的這個動作才讓他避免了很多麻煩。
就在阿拉法特的直升機飛離之後,阿西巴立馬就讓人去下面檢查了一下,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才回到監控室内,朝阿西巴搖了搖頭,氣氛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先生,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我們要不要行動?”
“不急,再等一會,問問威廉有沒有發現目标。”
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阿西巴顯得很鎮定,李長江的判斷沒有任何錯誤,這次峰會的确是他一手推動的,就連阿曼達和威廉将會代表他名下的企業參加峰會的消息也是他有些散布出去的,阿西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引誘獵人傭兵團和公爵上鈎。
上一次行動沒有徹底将這個家夥幹掉,阿西巴并不是非常放心,畢竟惹惱一個不怕死的雇傭兵并不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家夥還有極強的暗殺能力。
很快。
白人保镖跟威廉聯系上之後,立馬就把衛星電話交到阿西巴手裏。
“發現目标沒有?”
“先生,已經找到目标,不過目前并沒有發現公爵,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但是這裏似乎出了一點小問題。”
威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阿西巴立馬就皺了皺眉頭,他可不喜歡聽到這次伏擊行動會發生什麽其他的意外。
“什麽事情?”
“來自迪拜阿拉法特财團的阿拉法特先生并沒有出現,但是我的人告訴我他已經過來了,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聽到竟然是這件事情,阿西巴嘴角頓時就有些抽搐,腦子裏立馬想起剛才透過望遠鏡看到的那幅畫面,心底忍不住又罵了幾句。
“别管他,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跟這次的行動并沒有關系,繼續注意目标的行蹤,另外,馬上讓你的人全部去找,一定要找到公爵在什麽地方,他肯定已經來了,一定是藏在什麽地方,明白嗎?”
“收到,阿西巴先生,阿曼達小姐有話要跟您說。”
“告訴她,我現在不想聽到任何跟任務無關的事情。”
聽到阿曼達的名字,阿西巴的聲音竟然有些不高興。
他的确很不爽。
如果不是阿曼達的行動失敗,那麽就不存在這一次的行動,阿西巴雖然并不是十分忌憚公爵那個家夥,但是也不會輕視對手,這個該死的家夥崛起的時間太快了,甚至有些令人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他的能力很難讓人忽視,有這麽一個定時炸彈在,阿西巴緊繃的神經根本就不可能會松懈下來。
不過阿西巴還沒有挂斷電話,話筒裏已經傳來了阿曼達的聲音。
“dady,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你應該馬上撤離那裏。”
皺了皺眉頭。
阿西巴臉上的表情顯然變得越來越不高興,啪地一聲直接挂掉電話,根本就沒有給阿曼達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臉色微微變了變,把衛星電話直接扔到身邊的白人保镖手裏,然後就繼續盯着海面上的動靜。
盡管知道獵人傭兵團的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阿西巴仍然在做着最安全的準備,一直到白人保镖手裏的衛星電話再次響起來。
“先生,是威廉。”
“給我!”
皺了皺眉頭,阿西巴的語氣有些急促,他知道,如果沒有重大消息的話,威廉沒有必要這麽快就打電話過來。
“先生,我們已經發現公爵的位置了,見鬼,這個家夥竟然跟俄國人在一起。”
果然。
話筒裏傳來的聲音和内容立馬就讓阿西巴變得有些興奮起來,公爵這個混蛋,終于出現了,但是該死的是,這個家夥怎麽會跟俄國人在一起,真是見鬼。在阿西巴的印象裏,俄國人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是什麽人跟他在一起?”
“一個俄國女人,先生,或許你對她會有興趣,您稍等。”
過了片刻之後,身後的保镖突然朝阿西巴喊了一聲,他立馬走過去往擺在金屬台上的電腦上掃了一眼,是威廉傳過來的照片,照片上的确是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竟然是阿西巴認識的一個女人。
維納斯!
見鬼,公爵那個混蛋怎麽會跟維納斯在一起。
腦子裏迅速閃過一幅幅畫面,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阿西巴的确認識維納斯,原因很簡單,這個該死的女人曾經不止一次拒絕過他的邀請,波利卡那個該死的俄國佬,竟然舍得讓這個女人跟着公爵來這裏。
一想到波利卡的身份,阿西巴頓時就有些遲疑,在美國很少有人知道他跟俄國軍火巨頭安東尼家族之間的聯系,但是很顯然,波利卡并非其中之一,作爲安東尼家族的現任族長最強有力的競争對手,波利卡的年輕是老安東尼最忌憚的東西。
阿西巴并不關系俄國人之間的鬥争,他現在關心的是,爲什麽維納斯那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跟公爵在一起出現。
“馬上查清楚維納斯來這裏的目的,快去!”
“先生,已經來不及了,見…”
嘭!
話筒裏突然傳來一道隐約可聞的槍聲,阿西巴眉頭立馬就死死地皺在一起。
“見鬼,發生什麽事情了?威廉?威廉?法克!”
一連叫了兩聲都沒有人回答,阿西巴頓時就有些面露愠色。
該死的俄國人,終于還是來攪事了。